中午村長王佔奎來接,上次那個事王琪沒有跟王佔奎說,直到現在見到她爸,眼淚一簇一簇地掉,喊道“爸……” 王佔奎好不容易佔到一個靠學校大門近些的停車位,想抽顆煙坦然地等三個娃放學,過一會忽然看到閨女一個人雙手抱著包,站在車門前掉眼淚,淚水從下巴滴在包上打溼了一片。 一股火騰一下就衝到腦子上,王佔奎臉都氣哆嗦了,嘭一聲摔上車門:“閨女,咋了,誰欺負你!?” 王佔奎粗糙的手輕輕撫了撫閨女臉上還殘留的淺淺指印,當即就要打電話回村裡:“喂,三文,我在縣一中門口哩,有點事兒......”,碼了個巴子,拉出二三十個後生來,不管是誰,欺負自己閨女,腿給他敲斷! 王琪哭著拉著她爸的袖子,不讓他打電話,說:“爸,你別,別叫人了,大龍和和小李子都幫我打回去了,我就是,我就是一看你就想哭哩……嗚嗚——” 寵女狂魔王佔奎忙給閨女擦眼淚,把閨女拉到車上說:“你跟我說,咋回事?” 王琪這才說到小李子和顧大龍因為她跟別人打架了,其實也不是打架,而是把挨的打還了回去。 李銳和顧大龍上車的時候,王琪已經講到一多半了,王佔奎的氣也算是消了大半,他看到李銳和顧大龍過來,臉上也有讚許之色,說:“大龍,小李子,恁二叔沒白接送恁兩個,往後再有什麼事兒,往前咧就行,我從後邊給恁撐著。” 李銳和顧大龍一聽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大龍忙拍拍胸脯說:“二叔,你放心,還能叫外人欺負琪琪嗎?不管在一中還是在外邊,不管現在還是以後,誰想欺負琪琪,除非我不行了!從我身上邁過去......” 李銳見他越說越不太像話,村長聽到最後臉色有點不太自然,他忙拉住大龍說:“是的二叔,這回有事兒先給你打電話......” 王佔奎捏著煙,印象里老老實實的李銳都敢抬手打人了,雖然臉色不自然,這時候他不可能說旁的話,又道:“大龍,那些人都是你找來的吧,我就知道你小子行!小李子也不孬,我都知道了......走,咱家走(回家的意思)!” 王佔奎雖然消了些氣,但看著王琪淚水模糊的小臉、臉上還殘留的青色指印以及額頭上被剪亂的劉海,眉間隱隱仍有怒色,我從小疼到大,沒捨得動過一指頭的閨女你給我打了,光打回去幾巴掌就行了嗎?他開著車又打了兩個電話: “三文,不用喊人了,你先擱家裡待著,嗯,行。” “小二寶!”他一生氣連王琪表叔的小名都喊出來了:“還怎事兒?!恁侄女叫人打了一頓,你這個表叔怎當得?嗯?!就擱你眼皮子底下!我從小到大木打過琪琪一指頭,這夥女痞子,撈著我閨女打一血頓,要不都是學生,我今天晚上抄他家!” 電話那頭都帶顫音了:“表哥,哎!哥!你別上火,我先問問,我弄這個事兒,真的,琪琪怎麼樣現在?哦好幾天了......你放心,誰打的琪琪,他要是星期一還能來上學,我都不姓於!” 王佔奎打完電話發完火,臉色好看了不少,顧三文是村裡一個“進過宮”剛放出來的賴皮青年,短路搶劫判了七年,現在出來平時就跟著王佔奎喝點湯湯水水,真要有什麼事兒,就敢頂一炮,這年頭手裡沒點人,村長都不好當。 李銳中途在清河鄉政府大院子門口下了車,已經提前跟表姐打過招呼,不知道她到了沒有,先過去看看,顧大龍這傢伙本來不顧村長的臉色,已經跟王琪熱聊了一路,看樣子要一路聊到家,但他腦子一抽想起來廣告店有個樊雪姐姐,那身段,嘖!那胸口,嘖!於是也跟著李銳下車了。 顧大龍一抬屁股李銳就知道他放什麼屁,也不想搭理這傢伙,就讓他在後邊跟著,自顧自穿過路面,往樊雪店裡走,走到店門口發現表姐楊桃正坐在櫃檯裡面,跟樊雪兩個人有說有笑地,他放下心來,樊雪看到小老闆來了,站起來說:“你來啦!” 楊桃也跟著站起來:“小銳銳呀!你可來了,我都辭職好幾天了,什麼活也不幹,太急人了!” 樊雪一愣,捂著嘴笑,李銳腳一滑差點摔倒,黑著臉說:“姐!我外號叫小李子了,不是小銳銳......” 楊桃脾氣潑辣,但許久沒見李銳,有點想這個臭弟弟,就笑著說:“小李子就小李子,你都有點變胖了哩......” 話沒說完,顧大龍從後面歪著露出腦袋:“表姐好,我是顧大龍,你還記著我不?” 楊桃笑著說:“記著哩,那年初三上晚自習你和小銳銳還送我回家來。” 顧大龍咧開嘴笑道:“嘿嘿,是我是我。” 表姐楊桃1米65,在農村女性中也算高個了,現在有些微胖了,眼睛大大,眉毛彎彎,除了脾氣有些潑辣別的都好,那年苗條的時候,顧大龍這傢伙還幻想要不要當李銳表姐夫,數年未見,伊人仍舊光彩照人,只是有些微胖了,但略有些圓的鵝蛋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