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氣氛旖旎,李銳重生一年來一直處在光棍狀態,現在憋得厲害,不過他還是不打算更進一步,倒不是柳下惠,而是他內心很珍重楊悅然對自己純真的感情。
羈絆是從去年高三的運動會開始的,他不想給她留下那種類似飲酒、蹦迪、交歡這些社會男女精神小哥小妹墮落放縱的回憶,而且他也不是那種只走腎的純渣男。
楊悅然背過身,身體也燙的厲害,李銳一碰肩膀,她就有些顫抖,他深呼吸幾口,綿長的氣息吞吐終於讓身體和精神都平穩下來,抬手把燈關掉,有路燈的光透過窗戶的白紗映進來。
李銳鑽進被窩,把閉著眼睛緊抿嘴唇的楊悅然掰過來抱在懷裡,說:“睡覺吧?”
但他發現楊悅然睜開眼睛後眼神亮晶晶的,一點睏意都沒有。
行了,這半夜也別想睡安穩覺了,李銳有些無奈。
她見李銳沒有動手動腳,又開始放心地嘰嘰喳喳起來。
“他們南方人說話我都聽不懂,有些老師講課也帶口音的,真的是,還有啊,我最近一直盯電腦,要不就是上自習,每天眼睛都好累呀......”
“你多休息休息,運營上的活交給別人多幹點。”
“那些學生會的學長學姐都可嚴肅了,開會的時候都不苟言笑的,你知道嗎,看起來就像......就像當官的。”
“嗯,有些人就是愛擺架子,不用搭理他們,咱以後又不靠他們吃飯。”
“我在我們班裡不算很矮呢,還有好幾個女生比我更矮的,你以後不準嫌我矮。”
“好,你雖然不高,但也不胖,比例很好,身材還是不錯的......哎?我說實話也要擰我呀......”
“我小時候,有一個很好很好的朋友,每次回老家都要去我們那裡的寺廟玩,你知道嗎?現在那個寺廟都要收門票了呢,我小時候是沒有門票的,很多老媽媽(老太太)都去拜佛,在我們那是很有名的,前幾年我們還去了一次,不過也沒有買票,我倆翻牆進去的,嘿嘿。”
“不過她後來就輟學了,她說她在南方打工,但是沒有告訴我在哪裡,我也不知道她的手機號,就找不到她了......”
“別是被人販子拐賣了吧......哎,你又擰我?”
過一會
“怎麼又哭了?”
楊悅然淚眼婆娑地問:“她會不會真的被人販子拐賣了?”
李銳拍拍她後背安慰道:“哪有那麼容易被人販子拐賣的,可能去的地方偏遠,也有可能她想給你打電話但是不知道你的手機號呢。”
楊悅然被李銳安慰得心情好了些,嘰嘰喳喳又說了很多小時候的事,包括她清晨做夢上廁所結果在被子上撒尿的糗事,李銳很不客氣地大笑一陣,惹得那隻小手再一次擰他。
李銳一直聽,也時不時迎合幾句,只是總因為說實話惹她不高興,他看看時間已經快十點了,就捧著她的臉,在額頭上親了一口,說:“要不咱們早點睡覺吧,做個好夢。”
楊悅然肚子裡還有一萬句打算講給他聽,卻被這一口親得嚶嚀一聲,鑽到李銳懷裡不說話了,像條泥鰍一樣拱來拱去,李銳笑笑,讓她枕著自己胳膊安穩一會。
僅僅過了一會,楊悅然就有些嫌棄地推開李銳。
“怎麼了?”
“你身上的衣服,都是今天穿過的,髒。”
她還要皺起鼻子嗅嗅,好像真的有臭味兒似的,李銳也聞聞自己身上,好笑地說:“要不......咱們都脫了?”
楊悅然一下子意識到自己把自己坑了,拱在李銳懷裡不說話,李銳看著被窩裡像小蝦米一樣弓起來的嬌柔身子,嘴角含笑耐心等著答案,老半天她才像蚊子哼哼似的,說:“你不準起什麼壞心思。”
於是他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了,只穿條短褲,然後幫助她把衣服也脫了,文胸和小內內當然不會動,只是她的面板很燙,空調還開著,李銳怕這丫頭著涼,趕緊給抱到另一個床上,蒙上被子。
一時無話。
楊悅然本來想等李銳睡著再睜開眼睛偷偷看他,哪知好幾次都被他逮到,最終是她堅持不了,沉沉睡去,李銳懷裡抱著一個粉嫩柔滑的身子,每每只能用呼吸功法平復心情和身體的反應,胯下小李銳每隔幾分鐘就要硬一次,但最終這股歪風邪氣被他狠狠地抑制住。
好吧,這可能也屬於一種脫敏訓練,有好處的,李銳這樣想著,抱著楊悅然最終睡去。
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