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趣,四麻問到其他兩個同伴的時候,虎子就會沉下臉來閉口不談,但是問到李銳,則會一臉憧憬地說起這位偶像的光輝戰績,一邊站樁一邊吹牛,倒是忘了站樁閉口不言的規矩。
運營工作只是個添頭,工資不工資的都不要緊,虎子的願望很淳樸,他想打架的時候像銳哥一樣利索,管你什麼黑老大白老大,什麼有錢人沒錢人,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在別人的驚詫目光中打完收手,轉身就走,這叫什麼,這就叫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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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練拳下苦力。
四麻從小幹活,身子結實,也學過一點拳腳,除了實際應用,也有二莽和老貓的經驗傳授,眼光還是有一些的,能看得來這個叫虎子的少年訓練時間不長,不過挺下功夫,他真正感興趣的是,那個一下把自己頂飛的人是什麼來頭。
虎子今天知道了四麻的名字,等他自己吹完牛,樁功一收式,坐到四麻旁邊問:
“四麻,你跟我銳哥交手,當時什麼樣?”
“啥子叫什麼樣?”
“就是什麼感覺。”
“沒得啥子感覺”四麻想一想,又說:“我衝上去就被打倒咯,再衝上去,就眼前一黑,輕飄飄地,又一哈兒掉地上嘍。”
虎子又追問:“那你疼不疼?”
四麻說:“不疼,就火辣辣地,沒得別個了”
虎子被川南口音逗得直樂,也聽明白了,原來和人動起手來就是這種感覺,和自己以前拿刀捅人一樣的(進管教所是因為和扒手爭地盤捅了人),並不是自己想象中你來我往過上十幾招。
四麻轉過臉問虎子:“我會死嗎?”
虎子搖搖頭說:“不知道,但你別想著跑。”
四麻說:“之前那個人說了,我跑了他們兩個也要死。”
虎子上下打量了一遍四麻,說:“你也跑不了。”
四麻沉默不語。
虎子每次買飯都會在外面鎖上房門和院門,房間窗戶是那種豎條鋼筋的老式防盜門窗,院子牆高兩米五,四麻受這樣的傷,身上不是纏繃帶就是貼膏藥,每天還咳血,是很難出去的,但如果有機會,他還是要試一試,電話打到川南,老貓有幾個交情過命的朋友。
虎子每天和大毛通話,相當於是在彙報情況。
上次桃園槍擊事件後,事件雙方除了談判,都沒有其他動作,大波未對魏德印的提議做出什麼回應,雙方也沒有把這個事情暴露在公眾視野(即使有人聽到槍聲也會認為是上墳放炮,在農村很普遍),而林邑縣城和周邊似乎已經持續平靜了一段時間,公安部門的警力連續多日沒有行動,黑惡勢力團伙也沒有敢冒頭的。
類似於方大勇之類的基層人員終於喘口氣歇歇,即使他們不參與那些行動,也會害怕某些熟人混蛋作死,犯了案子把自己胡亂攀咬進去,有些人感慨掃黑除惡最終還是雷聲大雨點小了,有些人是希望這個平靜持續下去,別耽誤自己掙錢。
時間滾滾向前,當你盯緊它時,它像是停滯,當你被其他事情轉移了注意力,它像一去不回的河流,從不曾對你留戀。
一過八月中旬,眼見暑假還有十來天就要過去了。
被錄取的準大學生從醉生夢死的超長假期中甦醒過來,開始爆發出驚人的熱情準備開學事宜,比如在網咖的電腦上瘋狂瀏覽學長學姐的帖子,看那些對學校的吐槽和大學生活心得,沒有被錄取的高四老油條則苦悶地閉上眼睛準備再下一回油鍋,出去這兩類人,下學去工作的青年男女們則早就在暑假之初奔向自己的前程,來不及傷感。
7350工作室
俞文文對楊悅然說:“然然,我聽她們說咱班有些條件好的都去學駕照了!你看咱倆,光顧著工作,暑假也沒幹點啥。”
楊悅然說:“可是不工作的話也沒有錢學駕照啊”
俞文文聽到,不經意間撇了眼自己的小錢包,那裡放著她的銀行卡,說:“也是哦,現在咱們學費能自己掙了,明年夏天再回來掙錢考駕照,大學畢業之前肯定能學到!”
“小李子說,上大學以後也能繼續幹工作呢,只要工作量不丟下,工資照發!”
“真的!!生活費咱們也能自己掙啦!!”俞文文差點蹦起來。
:()這叫財不露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