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扭頭
看向白衣服:“勞駕,幫我撿一下球。”
白衣服:“……”
現在已經不止是無地自容了。
白衣服默默把球撿回來,交給謝淵時勸道:“要不還是算了吧,沒必要鬧成這樣。”
謝淵不說話,又一次投了出去。
還是沒中。
“小叔叔加油!小叔叔加油!”紀瑞熱情不減。
白衣服只好再次去撿球。
接連三次沒中後,除了紀瑞還讀不懂空氣一樣的歡著,其他人已經不忍心看了,藍衣服一時間得意洋洋:“看來你也不怎麼樣嘛,我還以為是什麼世外高人,跑來這兒指點迷津了,合著什麼都不會,那還吹什麼牛……”
話音未落,第四個球中了。
眾人皆是一愣。
“小叔叔加油!!!”紀瑞聲嘶力竭。
“太久沒打,手有點生了。”
謝淵再次接過球,月光下的身影削瘦健康,骨節分明的手腕略一用力,球便又一次輕輕鬆鬆投了出去。
他勾起唇角,眉眼間難得有幾分年輕人的肆意,身上的襯衣西褲也不再是跟其他穿著休閒t恤的年輕人拉開年齡差距的東西,眾人這才恍然發覺,他跟他們很可能是同齡人。
接下來每投中一次,藍衣服的臉色就難看一分,等到最後一球也中了時,他的臉已經變成了醬色。紀瑞加油都加累了,立刻歡快地跑過去,把手杖還給謝淵。
謝淵接過手杖,面色平靜地看向藍衣服:“該你了。”
藍衣服面色難看地接過球,白衣服見狀搖了搖頭。
心態已經崩了,是不可能贏的。
果然,藍衣服最後的結果是投中三個,比謝淵少了一半還多。
“可以跪了。”紀瑞叉腰,就差把小人得志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藍衣服的臉紫了白白了紫,想反悔,卻又當著兄弟們的面說不出這種話,最後心一橫就要下跪。
謝淵抬眸,在他跪下之前緩緩開口:“行了,只是個玩笑,沒必要當真。”
說罷,他轉身往球場外走,高大的身影透著幾分悠閒。
紀瑞連忙跟過去,一邊走一邊回頭,對藍衣服做了個膠帶封嘴的動作,警告他以後說話別太欠。
藍衣服表情難堪,總算有了幾分愧色。
紀瑞一直到快走出公園時,還沉浸在剛才打臉成功的快樂裡,謝淵被她嘰嘰喳喳煩了一路,最後都有些無奈了:“有這麼高興嗎?”
“當然高興,小叔叔你真是太厲害了!”紀瑞興奮地鼓掌,再一想到那個藍衣服又黑了臉,“那個王八蛋,竟然敢說你是瘸子,我要不是打不過他,早把他踹進湖裡了!”
“本來就是瘸子,你這麼生氣幹什麼?”謝淵掃了她一眼,“難道是覺得我這個瘸子丟你的人了?”
紀瑞不高興了:“你別亂說啊小叔叔,我怎麼可能會覺得你丟人,我就是生氣他用這個詞貶低你,他四肢健全很了不起嗎?不一
樣沒有腦子,還打球呢,打成那個樣子,真丟臉!”
謝淵唇角勾起一點弧度,突然又想起她一直給自己加油的事:“前三個球全失敗了,你當時就一點都不擔心?”
“當然不擔心,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你可是我的小叔叔,無所不能!”紀瑞拍馬屁。
雖然知道她說得誇張了,但能被這麼信任,謝淵心情還是不錯。
“對了小叔叔,我相信你歸我相信你,你在提出下跪的賭約時,就沒想過自己有萬分之一的機率失敗了怎麼辦?”紀瑞突然提問,“那個畸變熱氣球看著可不像什麼好說話的人,你要是輸了,他肯定會逼你履約。”
謝淵:“能怎麼辦,當然是下跪道歉。”
紀瑞愣了:“就……這麼簡單?”
“願賭服輸,是規矩。”謝淵淡淡表示。
紀瑞深吸一口氣,突然覺得自家小叔叔的形象莫名高大起來,謝淵矜貴地看她一眼,正要再說些什麼,前方突然傳來管家的聲音:“少爺,瑞瑞。”
謝淵一頓,順著聲音看去,就看到管家和蔣格同時站在車前,倆人身後各帶一隊保鏢。
看到管家,紀瑞心虛得想要溜走,卻被謝淵一把抓了回來。
“這麼信我,還叫了幫手?”謝淵面無表情。
紀瑞乾笑:“以備不時之需嘛,再說我都沒讓他們進去,只是在門口等著而已……不對啊,我只叫了管家伯伯,可沒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