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緩緩發動,一之瀨看了幾下汽車內部,雖然她不懂車,但還是能猜出這車絕不便宜!
座椅似乎是真皮的,車內空間也很寬敞,身體靠在椅背上很舒適,一之瀨覺得似乎整個空間都在閃閃發亮。
她過去從來沒體驗過這樣的感覺,這跟普通的公交車、大巴,完全不一樣。
一之瀨猛然想起了織田政的財閥背景,這就是出身的差別嗎……一之瀨有一點失落的側目去看織田政。
卻見織田政有些苦惱的揪著額前的黑髮,神思不定,肢體語言也很是緊張不安。
“織田君,你這是怎麼了?”一之瀨好奇道。
連她第一次坐豪車也沒有侷促呢,織田政這樣煩惱在她看來很是反常,他到底有什麼好不安的呢?
“有點緊張。”織田政眼神飄到了玻璃窗外,窗外是大片石板鋪就的空地。
這玻璃窗也有些門道,既能防彈,也能單向透視,也就是車內能看到車外,外面的人卻看不到車內的情況。
一切都是為了提升安全係數,萬一事有不妥,能稍稍增加些生存率。
“緊張?”
“嗯……”
“緊張什麼呢?”一之瀨的明眸投來關切的目光。
副駕駛的酒井嘀咕道:“要去見未來的丈母孃和小姨子了,誰能不緊張?”
聲音雖低微,一之瀨還是有點臉紅心跳。
“別胡說!我是怕穿幫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瞞過她母親。”織田政沒好氣的說完,嘆了口氣。
他見織田衡都沒見一之瀨母親那麼緊張,真是奇怪了。
一之瀨不由自主的抓了幾下座椅:“織田君,我也有些緊張呢……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母親。”
“你跟她關係不好嗎?”織田政問道。
“誒…怎麼說呢?總之,我是很想見見她,告訴她她女兒有多少成長,想讓她為我感到驕傲吧……可是也有點害怕呢,畢竟國中不去上學的時候那段時間也多少起了衝突,都是我偷了那個髮卡的緣故。”一之瀨輕咬櫻唇。
她跟她母親關係好像很複雜的樣子,織田政也不好根據一之瀨的一面之詞判斷她們的關係,因為一之瀨就是那種會在敘述中美化其他人的型別,更何況對方是她的至親。
一之瀨的說法不值得采信,就算實際上是一之瀨母親經常打罵一之瀨這種狀況,他也不奇怪。
酒井悠悠道:“有必要提醒你們的是,現在一之瀨家還需要仰仗政的姐姐給葛城醬的撫養費生活,你們大可不必這麼憂慮。”
聽到“葛城醬”,織田政腦海裡浮現出葛城康平的那個嚴肅的大光頭形象,好惡心,只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葛城醬”是在說葛城的妹妹。
就像“織田醬”指的是織田香一樣。
不過還是好有違和感……
織田政違和完,發現一之瀨那邊沉默了。
酒井說的好像他真那什麼了一之瀨家一樣,雖說也差不多,但這才是問題所在。
地位上的極端不平等,才是一之瀨無話可說的原因。
織田政悄悄碰了一下一之瀨的手,一之瀨受驚了一樣把手縮了回去,然後她頓了一下,又慢慢把手伸過來碰織田政的手。
這次織田政自己把手縮了回來。
一之瀨轉過頭來看他,織田政道:“都說是撫養費了,一之瀨學姐的母親照顧了葛城學長的妹妹,那麼就是付出了勞動,撫養費超出的部分當然就是應得的報酬。”
一之瀨感動的點點頭,覺得織田政真是個溫柔的人,想來握他的手,織田政非但不讓她握,還把頭扭向窗外,不再跟一之瀨說話。
不管一之瀨現在在小腦袋裡怎麼腦補他行為背後的意思,織田政靜靜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
偶然一瞥,織田政看見了前排酒井嘴角的笑容。
原來是這樣嗎?瑕特意說出格的話,就是想讓我有機會安慰小帆波,這也算是另類的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了吧……
在八點多的時候,車開到了醫院,織田政做了一下ct,半小時後就拿到了結果,骨科醫生果然說他已經徹底痊癒了,可以隨便運動。
這不出他意料,不過要是不拍個片子檢查一下是不能安心的。
九點左右的時候一行人就回到了車上,前往此行的真正目的地,即一之瀨家。
“我家是在……”
一之瀨剛想報地址就被酒井打斷了,酒井轉過頭來對兩人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