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一名氣度雍容的中年男人坐在主位上,長子織田耀坐在織田衡左側第一席,然後左側依次往下是織田政、櫛田、茶柱佐枝。
次子織田和坐在右側第一席,酒井右側第二席,阿部右側第三席。
一名保鏢默默垂手立於織田衡側後方,另外兩名織田衡的貼身保鏢則一左一右的看守著大門,只允許上菜的服務員們出入。
櫛田看著眼前的刀叉、餐盤、高腳杯等餐具,感到一陣慌亂,她並不知道西式的用餐禮儀是什麼樣的,等下在男友家人面前丟臉了怎麼辦?
茶柱佐枝也身體有些僵直的坐著,阿部則在左顧右盼。
對面的織田和突然開口道:“三弟,我聽說那個有習武經歷的襲擊者是你自己單槍匹馬乾掉的,是不是真的啊?超酷的!”
織田政不得不接話道:“我只是僥倖打暈了對方,要是再來一次,我都沒把握還能生還。”
織田耀:“那個人的資料我們都查出來了,是個相當棘手的傢伙,就算是僥倖,也不是誰都能靠僥倖打敗那種對手的。”
“些許拳腳,實在是不值一提。”織田政想要結束這個話題。
所謂君子不器,身手好的評價在這種場合對他來說可實在算不上誇獎,那是用來誇保鏢的。
織田衡看向茶柱佐枝:“老師,我這不成器的兒子在學校裡表現如何?”
茶柱佐枝想了想,謹慎道:“在校期間,織田同學不管是學業還是運動都有不小的進步。更是把自己的班級從最差的d班升上了A班,這是東育建校以來第一次有人取得的成就。不管是從哪方面看,都是無可挑剔的。”
“貴校的制度我也有了解過,從d班升到A班的確是了不起的事。只是……”織田衡頓了頓:
“據我所知,高圓寺財閥的高圓寺六助和綾小路先生的兒子綾小路清隆也在同一個班級就讀,他們也發揮了不容小覷的作用吧?”
茶柱佐枝不知織田衡這是什麼意思,拿眼睛去看織田政,想得到一些提示,織田政卻只是滿不在乎的聳聳肩。
保險起見,茶柱佐枝只好如實道:“高圓寺同學和綾小路同學的確是具備實力的優秀學生,但在我們班發揮的作用,是遠遠比不上織田同學的,對於這點,我並沒有誇大。”
織田衡忽然看向櫛田,把棘手的問題拋給了她:“這位女生呢?你覺得如何?”
櫛田立即道:“政和高圓寺君、綾小路君是很好的朋友,上上次遊輪觸礁事件,我們在救生艇上也受到了襲擊,多虧了高圓寺君和綾小君搭救才得以活命呢。”
織田衡眼中閃過一抹異色,不僅是櫛田聲稱的織田政和高圓寺、綾小路有過命交情的驚異。
也是對櫛田本人藉著話頭表明自己男友是得到其他勢力幫扶,這種機敏的佩服。
織田耀與織田和隱晦的對視一眼,同時心想:不是隻說他跟綾小路篤臣搭上線了?怎麼還有高圓寺家牽扯進來了?他這是在東育默默積攢人脈為重返織田家做準備嗎?
茶柱佐枝抿了抿嘴,織田政跟高圓寺、綾小路是哪門子朋友?
不過她也明白沒必要揭穿這種事,織田政明顯在織田家很是不利,借高圓寺家、綾小路家的虎皮虛張聲勢也是權宜之計。
織田和笑道:“哎咿呀,那可了不得,高圓寺六助那傢伙一向獨來獨往,多少人想跟他扯上關係都很難呢,三弟你這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了,可喜可賀!”
“點頭之交罷了。”織田政淡淡道。
“這是大好事,不用謙虛。”織田耀向他點頭致意。
原本他們還覺得櫛田口說無憑,高圓寺未必跟織田政關係不錯,但織田政這輕飄淡寫的一否認,在他們眼中反而增加了不少可信度。
織田政恐怕是真的趁他們不注意獲得高圓寺家的支援了!
這下可麻煩了……織田耀、織田和表面笑嘻嘻的慶賀,心裡卻在暗暗憂慮。
要是他們已經決出了唯一繼承者那還好說,不用去鳥高圓寺家,但現在兩人處於焦灼態勢,織田政也沒有完全出局,那麼高圓寺家的態度就顯得舉足輕重了。
這時,一名名手持托盤的女服務員進入房間,將相同的菜品擺在每個人的面前。
可是誰也沒動,因為地位最高的織田衡沒發話,那就只能等著,必須要等織田衡說出“我開動了”才能吃。
平時跟其他人一起吃飯,當然也可以選擇不講究這種禮節,但要是地位崇高的織田家家主在場就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