櫸樹購物中心的某家卡拉ok,一間包廂內。
照理是不向學生顧客提供酒類,低矮厚實的玻璃桌上擺放著些果汁、可樂之類的飲料。
當然這些差不多屬於擺設,基本上沒人會去碰的。
螢幕上閃現著一排排歌詞,昏暗的室內轟鳴著勁爆的流行音樂。
拿著話筒的是……天澤一夏。
這雙馬尾學妹正伴隨著節拍蹦蹦跳跳的唱著某首據說很有名的歌,當然織田政是不太瞭解流行樂的,他更喜歡古典些的(這也是他對綾小路在船上彈奏的《致愛麗絲》有些瞭解的緣故)。
雖然沒辨認出歌名,還是能分辨出天澤所唱的並不是愛情相關的,而是傳遞出青春、熱情、勇氣、夢想之類的信念。
這倒是比較少見,誇張的說世面上幾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歌曲的主題都是愛情,更重要的是日文歌一般感情基調都比較喪,很少會有積極的。
畢竟這是個藝術上崇尚所謂“物哀”、“侘寂”、凋落的櫻花和切腹自盡的武士什麼的國度。
連某“為人雄傑,多智略,十倍秀吉”的魔王都不能免俗,動不動就要唱人間五十年,感嘆人生呢。
所以即使坐在沙發上跟櫛田他們一樣有些目瞪口呆,看在難得聽到這麼自信昂揚的曲子上,他還是沒去打斷天澤。
“所以這才是少年氣嗎?我大概是老了,今年我多少歲來著的?”織田政摸摸下巴。
藥師丸道:“十六歲入學高中一年級,那麼高二就是十七歲。。”
織田政側了側頭,道:“那我大概是真的老了。”
阿部忽然道:“天澤沒踩對節拍,動作比音樂的節奏還要快了不少。”
“一般像這樣多管閒事,會換來一句‘美少女的事你少管’吧。”織田政頗為懷念的說。
說起來,天澤的外表並不怎麼出眾,讓男生們打分的話應該會在佐藤之下,估計跟伊吹處於同一級。
但個性方面真的能產生很大影響,她就算在一年A班也是很耀眼的存在。
天澤絕不會給人一種路人感覺。
又唱了一會兒,天澤走下臺(很矮的那種,比講臺還低一點),把話筒拋向織田政。
織田政無動於衷,在話筒即將砸到他身上的時候。
話筒被坐在旁邊的阿部接住,又閃電般收回探出的手。
就像變色龍彈出長舌把飛蟲捲進嘴裡一樣。
天澤表情微微一變,道:“你們兩個都很酷呢。”
坐在左邊的櫛田偷偷戳了一下織田政的背。
織田政會意,這肯定是她受不了這種氛圍了,從進這個包廂開始櫛田就沒說上幾句話。
而且她很討厭天澤誒,也不喜歡跳脫的藥師丸和沉默的阿部這對組合。
“小桔梗還想見竹中嗎?”
櫛田擺出一副為難之色,取出手機道:“有朋友邀請我去玩,不知道怎麼拒絕呢。”
櫛田的手機上確實顯示出了滿滿一排的訊息。
不過這都是藉口,她手機上隨時都有未讀的資訊,因為她加了很多很多群聊。
織田政也明白櫛田的想法了,要是櫛田說還想見竹中,那他就會隨便找個理由把天澤和藥師丸支走,只留下必要的阿部。
“天澤同學可以陪櫛田學姐一段路嗎?我有點擔心她在路上被騷擾。”織田政道。
“不用了,她們就在附近,不需要有人陪我去喲。”
說完,櫛田走到門口,回頭給了幾人一個安心的眼神,就帶著淺笑虛掩上門。
過了幾秒。
天澤道:“櫛田學姐還真討厭我,對嗎?”
“你多心了,她只是不習慣這種嚴肅的事,畢竟漫無目的的等著待會要審問的嫌疑物件來也是一種煎熬。”織田政道。
也不知道天澤有沒有信,總之天澤很快翻篇,小小的突擊地問了一下他跟櫛田和輕井澤的隱私,開了幾個那方面的玩笑。
然後話題就被織田政轉移到白屋上了,天澤也沒有什麼保密意識,很大方的講了些在白屋生活的細節。
如果那種壓榨透支式的童年真的稱的上有“生活”過的話。
“所以說八神君是我們這一期最優秀的,但教官老是提第四期的綾小路清隆如何如何更加出色,八神君心中的怨恨才這麼深吧。”
天澤說完某次測試結果出來後八神再次取得頭籌,然後又被教官打擊的往事後,總結般陳述了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