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這是哪裡?我為什麼會在這?你又為什麼會在這?”
睜開眼睛,白輕舞恍如隔世,俊美到極致的俏臉上寫滿了疑惑。
赫然是,人斷片了。
那金甲蠱蟲,當真邪惡莫名,能汲取人的血脈之力不說,還能讓人失憶,最終將一個人的一身生命精華榨乾,讓人在悄無聲息中死去。
蘇陽對蠱蟲不瞭解,只聽說過有這種東西存在,在大西南苗疆那邊有傳承,充滿了神秘色彩,讓人聞聲色變。
自古至今,養蠱都被認為是邪門歪道,為巫術的一種,被正道所不容。
蠱蟲對應的是蠱師,也即養蠱之人。
蠱師某種程度上可以看成是修法者,江湖上也多被歸於修法者一列,不過其境界劃分卻又和修法不同。
蠱師的境界劃分很簡單,按照眼睛的顏色區別。
蠱師以身飼蠱,以蠱入道,會觸發身體的某道玄關,引起眼睛的顏色發生變化,不同境界的蠱師,眼睛的顏色不同。
最低階的蠱師是藍眼蠱師,然後是紅眼蠱師,紫眼蠱師,金眼蠱師。
分別對應修法一道的法境,道境,玄境,神境。
金眼蠱師乃是神話傳說中的人物,有著神明一般的能耐。
江湖上多有傳聞的一個無敵存在,坐鎮大西南的巫道祖師巫長河,據說就是一位金眼蠱師。此人上一次露面,還是一百年前的亂世呢。
據說是當時東瀛鬼子的一個大佐聽說了他的大名後,想拜會他,請他出山,為天皇效力,結果被拒絕。
鬼子大佐當時就怒了,派了一個重灌炮兵師,以及諸多空中火力支援,前來圍剿,想滅掉巫道總壇。
那一日,血流匯聚成河,屍骨堆積成山,鬼子一個武裝到了牙齒,幾千人的王牌炮兵師,被巫山河一人殺到片甲不留。
金眼蠱師,恐怖如斯!
當然,這只是傳說,過去了一百多年,中間不知道有多少添油加醋的情節,真實不可辨了。
這個傳說之外,再也沒有巫山河隻言片語的記載,本人更是沒再露過面,以至於許多人都把他當成傳說。
不過,話說,假如此人真的存在的話,一百年前一人就能硬撼一個幾千人的軍團了,現在更不知道會恐怖到何種程度,絕壁一尊人間核武,而且還是千萬噸當量以上的聚變核武那種。
此時此刻,江州市,郊外,一棟廢棄的爛尾樓內。
“啊啊啊!”
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從某一層傳出,能夠聽出是個女聲,像是在遭受什麼酷刑,聽著讓人毛骨悚然。
那是一個女子,赤身果體,渾身爬滿了蟲子,密密麻麻,多不可數,像是一片蟲海,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一陣反胃。
女子已經被蟲海淹沒了,痛苦的在地面上打滾。
“師父,救救我,我不行了,……”那女子哭喊。
一個老者站在她的面前,身穿一襲黑袍,揹負著雙手,不為所動。
“想成為一名蠱師,首先就要有驚人的耐力和毅力。你難道不想報仇了嗎?想一想你的仇人吧,是誰殺了你的老師父,又是誰廢了你一身修為。”老者大聲喝道,一身衣衫襤褸,鬍子邋遢,看似一個乞丐,眸子開闔間,卻迸發出一道道精芒。
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的眼睛是藍色的,深邃莫名。
赫然,這正是一位藍眼蠱師。
時間沒過去多久,那女子便被蟲海撕咬得昏死了過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邋遢老者拿出一個葫蘆,同時口中發出奇妙的音律,像是在召喚。
那爬滿女子全身的蟲海全都簌簌而動,迅速消退,最終全部收進了葫蘆中。
一個赤身女子躺在地上,身上密密麻麻滿是傷口,血肉模糊一片,身體不時還會抽搐一下。
黑袍老者拿出一枚丹藥,放入女子的口中,對著後頸輕輕一拍,丹藥入腹,很快女子便醒了過來,身上的傷口也在極速癒合。
“師父,徒兒又痛昏死過去了,是不是很沒用?”女子一臉失落。
雖然五官近乎毀容,但是如果蘇陽在這裡,應該還是能認出這個女子,楚幽幽。
當日在青龍山大峽谷,蘇陽最終沒能下定狠心,廢了此人的一身修為後,把人給放了。
以青龍山大峽谷的險惡,她以廢人之軀,是很難活著走出去的。
她也是運氣好,遇到了這位邋遢老者,從苗疆趕來的一位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