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酒宴,而且還不搞階級劃分,只要是個人就能參加……這種態度在封建社會,確實有些過於平易近人了。
眾所周知,封建社會的三六九等,是不加掩飾的。你是下等人,是粗坯,那連呼吸的權利都沒有,說弄死你,就弄死你。而我們的現代社會就好很多了,上等人大多數只在心裡瞧不起你,而不會明說,也不會明著剝奪。
你看,這多講禮貌,多文明,人與人之間充滿了“尊重”。
起初,這裡的下等人都不太相信母豬宴的真實性,大多數都抱著圍觀的態度,站在長史府周邊暗中觀察。他們不敢進,怕被人瞧不起,更怕有什麼貓膩,一不留神小命就丟了。
直到有不少大膽的下人,真去赴宴了,而且還被安排了坐席後,眾人才徹底相信,紛紛爭搶著進入。
呵,聽說長史還讓下人準備了,不少小禮品哦。
唐風來到了長史府門口,便見到迎客的管家與下人,隨即抱拳上前:“恭喜長史家的母豬喜得貴子。”
你瞧,這話說得多有禮貌。
老管家見他穿著普通兵丁的甲冑,連眼皮兒都沒抬一下,只輕微點頭:“長史留話,任何人如果想與大人詳談公主墓一事,都可事先稟告於我,由我將其帶到大人的草堂。”
“多謝管家老爺,卑職知曉了。”唐風抱拳。
“帶他入座吧。”老管家淡淡地吩咐著。
話音落,唐風與一名下人入院,被安排在了一處偏房外用膳。
坐在椅子上,他打量了一下四周,見到今天來人確實不少,裡裡外外至少有二三百之多。
……
日落西山,明月升起。
酉時過了大半,夜幕悄然降臨,長史府中張燈結綵,喧鬧依舊。
浣花草堂中,長史李彥坐在木椅上,臉色非常嚴肅。
從開始到現在,竟然沒有一人前來找自己單獨交談。
這說明什麼?說明朝廷陣營的玩家,還是非常謹慎的,即使是李彥做局,也沒有人想率先表露身份。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眼瞅著深夜來臨,這距離進入公主墓的時間也越來越短了。
藤椅上,劉紀善悠哉地喝著茶水,輕聲問道:“你覺得……就現在的長史府中,能有幾位玩家?”
“我覺得,除了懷王沒來,其他的全來了。”李彥手指輕敲著桌面,話語簡單地回道。
“來了有什麼用?大家都不敢露頭。”劉紀善抬手放下茶杯時,無意中打翻了茶壺,讓茶水流了滿桌。
不過他也不是個什麼講究人,懶得理會,只繼續仰面說道:“要是我,我也不會露面。不然,一個不小心,就要被人集火。”
“我覺得是時候沒到。”李彥慢慢走到劉紀善身前,竟主動拿起墊桌的布子,將溢滿茶水的桌面擦了乾淨:“今晚,肯定有人搞事兒。”
“呵,希望你能成功找到隊友。”劉紀善道:“要不然,我出去幫幫你,主動聯絡一下?!”
“不,你不能出去。”李彥盯著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你就在這裡。”
“好,那我睡覺了。”劉紀善抱著肩膀,閉上了眼睛:“養精蓄銳,等待進墓。”
話音落,李彥像是有潔癖一樣,又將桌面擦了一遍,才把髒掉的墊桌布扔了。
他站在草堂的視窗,凝望著人來人往的府邸,內心突然平和了起來。
在佈局上,李彥還是很有耐心的。
……
長史府大院中,一位坐在女眷桌上的婦人,姿色略顯平凡,但雙眸卻充斥著靈動。
她身著一套粉色衣裙,嘴唇很薄,臉頰消瘦,看模樣,有些尖酸刻薄之相。
這位面相刻薄的女人,沒有跟著大家一塊吃席,而是不停地掃試著四周,似乎在尋找同類。
……
長史府,一處偏僻的角落裡。
唐風扭頭看了一眼四周後,才輕聲衝著一名婢女問道:“你是在草堂附近當值嘛?”
“是。”奴婢滿眼都是小星星地看著對方,雙腿夾緊,一臉的花痴樣。
“從宴席開始到現在,有人去過草堂嘛?”唐風又問。
“無人去過,李大人也未曾出來過。”奴婢回。
唐風思考一下:“去吧,繼續回去觀察,如果有人去了草堂,一定記得通知我。表現得好……本官給你解解渴。”
“?解渴是何意?”婢女沒懂。
“就是用大蟒蛇給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