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劉紀善邁步走了過來:“感覺你好像很聰明的樣子,那為什麼不能是李慕的傳承呢?”
唐風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把腦子從腳後跟裡拿出來再用一次?如果是李慕的傳承,那也不應該在公主墓啊,應該在青蓮鄉或者是上虞縣啊!你還是沒看懂,這一層的壁畫資訊,用四個字就可以總結——天外來客。我猜測,傳承肯定跟它有關係。”
劉紀善被罵了也沒有惱怒,只微微點頭:“有道理。”
“唉,可惜了……懷王死了,這最後一關進不去了。公主等了這麼多年,還是沒等到那個機緣。”唐風有些感慨:“我都不知道,出去之後該怎麼交代。”
“我進不去最後一關,不然我也可以陪公主說說話。”劉紀善搓了搓臉蛋子:“酉時快到了,我們進下一關吧。”
李彥沒吭聲,而唐風在看完壁畫上的線索後,也有點洩氣。他來這裡就是為了幫助任也拿到傳承的,現在主角都沒了,那還拼個雞毛啊?
鏡面空間,任也看著垂頭喪氣的兩位隊友,心裡狂呼:“別他媽洩氣啊,我還能搶救啊!你倆得支稜起來啊!沒有下一關,我也出不去啊!”
他急得不行,心裡很怕李彥破防,唐風洩氣,那光靠一個“善於分析”的劉紀善,根本玩不轉啊。
可他急歸急,但卻沒有辦法跟三人直接溝通……這太難受了。
墓道中,安靜了好一會。
劉紀善蹲在地上,斜眼看著二人,突然問了一句:“你倆走不走?”
二人聞言愣了一下,但都沒有回應,只各自想著各自的困境。
“你倆這b樣,真的挺讓人瞧不起的。”劉紀善起身叉腰,皺眉看著他們:“一看你們就是那種家境不錯,沒有捱過社會毒打的廢物。遇到點挫折,就耷拉個腦袋,把自己搞得好像很抑鬱的樣子。說實話,我要是知道你們是這個熊樣,我當時絕對不會把自己分析到懷王陣營的!”
李彥看著他,眉頭緊皺:“我還輪不到你訓話吧?”
“訓你咋地,有毛病嘛?”劉紀善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我說得不對嘛?五號死了,你就沒有別的隊友了嘛?老子冒著生命危險投靠你們,你們誰在乎過我的感受嘛?在獻祭室,你要殺我;5號死了,你又擺爛了,就你這個吊樣,還裝高手?你哪裡是高手啊?!還什麼……你要回高位格星門,你就是回去,那也是個任人宰割的玩物啊!哪個高手扛不住這點挫折?
李彥被罵得一愣一愣的,他萬萬沒想到,劉紀善會在這個時候直接開炮。
“什麼是崩潰?什麼是絕望?我告訴你,老子因為犯了事兒,不敢回村裡送自己父母最後一程,那才叫崩潰!老子第一次出獄,兜裡一毛錢沒有,舉目無親,大冬天的,只穿了一件單衣,在橋洞子裡住了三天……扛著風,扛著雪,我躺在地上想了三天三夜,也不知道自己今後該怎麼活,那才叫絕望!”劉紀善看著二人,一字一頓地說道:“但今天,我不但活過來了,我踏馬還成為了星門的玩家。你就是讓老天爺給你當編劇,他都不一定能寫出來這樣的劇本。”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你要感謝經歷,感謝生活的每一次打擊和挫折,因為那都是日後你活過來時,跟別人要吹的牛b!”劉紀善振聾發聵:“我不懂什麼大道理,但我知道,五號不論出於什麼原因,都是替我們三個死了。那咱要是講究的話,就不能擺爛,得對得起他那一跳。更何況,這特麼是一座神異非常強大的星門,你們不要總覺得自己很聰明,算到了結局。謎底沒有解開的那一刻,誰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啊?”
“真特麼精彩,罵得好!”
鏡面空間內,任也有一種找到了嘴替的感覺:“這開局就被爆砍,在監牢裡待了十天的人,內心就是比別人強大。”
有的時候就是這樣,聰明人往往會因為聰明,而深陷思維誤區,不能自拔。
不然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成功人士,明星,都得了抑鬱症,甚至是自殺了。
李彥總覺得自己進入不了第九層了,情緒一直很低落,大腦也渾渾噩噩的,但現在卻被罵得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
“要換成是我,我踏馬怎麼也得到公主臥室門口看看,即使拿不回身體,我也得跟她打個招呼,說一聲哈嘍。”劉紀善目光鄙夷地看著二人:“你倆不願走,那就死這吧。老子一個人去單挑朝廷陣營!”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刷!”
唐風猛然起身,翻了翻白眼:“你吼辣麼大聲幹什麼?我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