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五萬人馬,共分三路大軍。
前軍,步兵一萬,騎兵一萬,由副將吳平南統領,全軍掛吳字旗。
中軍,步兵五千,騎兵一萬,神機營五千。其中,神機營有四千兵丁全部配備輕裝火銃與弓弩,剩餘一千,則是混在軍陣中的天監司道士。他們會一些法術神通,也有較為詭異的道具。中軍由左玄指揮,全軍掛左字旗。
後軍,步兵五千,騎兵五千,外帶混在其中的三千神通者。這路軍攜帶大連珠炮一千杆,火炮四百門,以及炮兵用於近身防禦的手銃一千杆。後軍主要負責攻擊府城,由參將張函統帥,全軍掛張字旗。
三軍各司其職,在令旗與鼓聲的調動下,開始向碭山的峽谷道挺近。
……
前軍的騎兵陣列中,吳字將旗,迎風而展。
旗左側,前軍統帥吳平南,雙眸非常謹慎地看著碭山關,眉頭緊鎖:“我怎覺得,峽谷道過於安靜了。”
此刻夜幕將至,連綿起伏的碭山山脈,已經愈發漆黑。吳平南騎馬立在遠處,只能隱約地看清山體輪廓與深不見底的峽谷道。
旁邊,一名衛所的千戶,表情有些不滿地說道:“總兵大人,如此急促地派我前軍挺進峽谷道,恐怕是想拿我們當引誘豺狼虎豹的……。”
“你小小千戶也敢議論總兵大人?”吳平南目光清冷地看向了對方。
千戶立即閉嘴,不敢再多言。
左玄雖然是突然被提拔上的總兵,資歷尚淺,但深諳為官之道的吳平南卻明白,此舉進攻清涼府,那是要替皇上辦大事兒的,誰要是敢不聽將領,耽誤了聖上“修仙”,那是一定沒有好果子吃的。
所以,左玄拿的不是帥印,而是景帝的尚方寶劍。
既然是這樣,那副將就應該有副將的覺悟,必須聽令,也必須按照進攻計劃行事。
很快,日落西山時,前軍來到了峽谷道前。
騎兵位於後側,並故意留出了一大片平坦的衝鋒地域。
步兵站在峽谷道外,佇列整齊,長槍如林。
“籲~!”
吳平南牽著馬繩,再次眺望了一下峽谷道,便果斷下令:“擊鼓,步兵陣列進入峽谷道。”
“咚咚咚!”
鼓聲響起,步兵陣列略有些變化,開始奔跑著衝向峽谷道。
吳平南表情凝重地看著峭壁兩側,輕聲詢問道:“天監司的二百道士,是否盡數藏在步兵陣列中?”
“稟告將軍,二百位道士已加入陣列。”參將回。
“騎兵陣列不要上前。”吳平南是沙場老將,他凝望著漆黑無比的碭山之上:“今夜月色暗淡,那山中樹林過於安靜了,竟無走獸的嚎叫。”
……
峭壁之上。
楊南躲在一處非常隱蔽的岩石群內,雙眼正向峽谷道中凝望。
震耳欲聾的腳步聲傳來,敵軍的一萬步兵,正較為分散的快速透過。
劉紀善看到這一幕有些發懵,趴在旁邊嘀咕道:“他們行軍陣列如此分散,看著就跟竄稀了似的……我看這大乾王朝的部隊,素質很一般啊。”
“我的寶,你是不是得腦炎了?”唐風很文明的衝他解釋道:“我這不會帶兵的人都能看出來,人家較為分散地行軍,是為了防止在峽谷道中遇襲。他們要是走得跟乾燥大便似的……那一塊石頭砸下去,會死多少人啊?!”
“你這娘們挺聰明啊。”劉紀善看了她一眼:“真是乾的也行,溼的也行。”
“哼,下流。”唐風扭過了頭。
不遠處,李彥看著下方快速透過的步兵,輕聲衝著楊南詢問:“我估摸著,此刻進入峽谷道的兵丁,已經有五六千人了。”
“不急。”
楊南擺手:“這才哪兒到哪兒啊,我們繼續等。”
古代行軍,沒有汽車和現代裝置的幫助,過程自然是非常緩慢的。這幾里遠的路程,既要保證佇列完整,又要攜帶輜重,那一萬步兵足足走了有大半個時辰。
“踏踏!”
不遠處,一道人影彎腰奔跑而來。
“楊總兵。”王培嘴裡叼著一塊炊餅,從峽谷道出口方向趕來,輕聲呼喚。
“怎麼樣?”楊南看著他詢問。
“不知為何,那群打頭陣的兵丁,在趕到峽谷道出口時,突然停止了進軍,並沒有向清涼府挺進。”王培皺眉說道:“我就納悶了,人都走出峽谷道了,為什麼又停了?他們站在如此狹窄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