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多說了,回頭私下聊一聊,我帶資加入你們千里綠營一事。”老劉雖然嘴上在扯淡,但也足以表明心理的震驚和嫉妒,他不知道南疆其它地區是怎麼樣的,只單論這綠營在千里之地的統治力,那確實擔得起草頭王三字。
帝國目前是吹牛逼,但人家是真牛逼。
旁邊,任也瞧了一眼懸掛在地窖中的四具屍體,輕聲說道:“看在孩子和女人的面子上,我們草草的把他們掩埋一下吧。”
從個人情感上來講,哪怕張長壽是被逼無奈,才做下此事的,那對懷王而言,也恨不得把他五馬分屍。
更何況,他還是因為貪財……
不過當眾人看到那兩具弱小的屍體,就懸掛在這陰冷潮溼的地窖中,又不忍心他們被老鼠和鳥獸啃食。
片刻後,眾人稍稍展現神異,砸塌了地窖,將一家四口草草掩埋。
老劉運用星源推土時,很真實的感慨道:“狗日的,你讓一府之地都感染了瘟疫,老子還要跑這麼遠給你全家收屍!唉,老子這全身上下,果然只有幾把是硬的,剩下地方全是軟的……!”
……
半個時辰後,眾人趕到落腳的客棧。
由於房間較為稀少,所以小蝙蝠只能和三位徑山好漢,擠在了一間不大的下等房中。
簡單洗漱後,四人便吹滅了挑燈,各自躺在床上,開始醞釀睡意。
此處位於山野林間,室外盡是秋風肆虐,吹的木窗叮噹作響。
小蝙蝠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挪動著身子,久久不能入睡。
“把……把頭,是……是不是感到差些什麼?”就在這時,旁邊的床上傳來了詢問之聲,且聽著有些結巴。
出言詢問這人,就叫小結巴,也跟隨小蝙蝠有些年頭了。
“狗日的,俺這吃夜食的毛病,就是讓你養出來的。”小蝙蝠笑罵了一句。
“撲稜!”
小結巴猛然坐起了身,笑嘻嘻的問道:“那我去灶房看看?”
“今日人多,灶房內肯定有餐食。”另外一名兄弟,躺在北側的床上,言之鑿鑿的插了一句。
“小結巴,老規矩,你去拿餐食,我去找酒。”第四位兄弟開口:“這盧掌櫃摳門的很,但我知道他的酒窖在哪兒,我去偷幾壇。”
小蝙蝠聽到三位兄弟開口,也只能坐起身,並習慣性得扣著臭腳丫子:“那俺去茅房,騰騰肚子。”
“走,速速搞起,明日還要和二爺辦要緊的事。咱們吃些酒肉,便要早早休息。”身材瞧著較為壯碩的赤臉漢子,只披了一件單薄的外衣,便跑出去偷酒了。
四位兄弟在徑山中,一塊生活多年,彼此都養成了默契,有人去偷餐食;有人去偷酒;還有點亮挑燈,收拾著破舊的木桌。
而身為大哥的小蝙蝠,則是什麼都不用幹,只去茅廁拉屎,騰騰肚子。
對於這些上山落匪的江湖草莽而言,生活究竟是什麼?
生活就是有酒有肉,快活每一天,想吃就吃,想喝就喝,完全沒有任何精神內耗可言。
不多時,面積狹窄的下等房中,燭火跳動,光亮昏黃。
四人蹲在長椅上,咬著白騰騰的饅頭,吃著微涼的牛肉,燒雞,花生米,喝著三罈好酒,臉上都流露出了愉悅的表情。
對他們而言,入睡前缺的那點……是什麼?
不是為了明天的養家餬口而憂慮,也不是為了掙倆逼錢賺彩禮,無非是酒肉罷了。
“瑪德,這時候,要是在有個女人就好了。”蹲在長椅上的瘦猴,齜牙說道:“酒足飯飽,若在有個可人的女子暖床,豈不美哉。”
“一……一個怎夠用?要有也是四個。”赤臉漢子連幹了三大碗酒:“此刻狀態正佳,我能與其交戰到天明。”
小結巴一聽這話來了興趣:“……若不然……我……我等去勾欄轉轉?”
小蝙蝠聽到這話,皺眉罵道:“憨貨,二爺明日還有天大的事情要辦,俺們怎可深夜離開,去逛勾欄?這豈不是要誤了正事?”
“……!”小結巴聽到這話,垮著個碧蓮,連連道:“對對,正事要緊。”
“你們且聽好了,義父曾說過,即便為匪,俺們也要腦筋靈活,只一味的行打打殺殺之事,哪那何時才能出頭?”小蝙蝠正色道:“此次與二爺一同調查瘟疫之事,對我等而言,那便是一個出人頭地的機遇。”
“案子查清,二爺就要回府,我等也要回徑山,日後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