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正要衝殺而來的秦幫主等人,全部臉色僵了一下。
“嗖嗖……!”
傘心中瞬間爆射出七根黑漆漆的鋼釘,如飛劍一般,竟自行射向那群跑馬幫的頭目。
……
山林中。
趕屍人宋義正在奪路狂奔,他不停地掃視著四周,雙耳中也盡是涼風呼嘯之聲。
“錢錢錢,權權權,天受神通,脫胎換骨之人,卻甘願豁出性命,給別人當一條惡犬。想不通啊,想不通。”
正前方,一塊青石之上,站在月色下的姚尺,手持摺扇,流露出一副瀟灑不羈的模樣。
宋義頃刻間停下腳步,全身肌肉緊繃,雙眼中閃現出一絲絕望的神色。
不過,他依舊不服的冷言道:“你不是惡犬?那你為何來此,又是聽誰的號令?呵呵,都是賣命之人,你又比別人高尚在哪兒?”
姚尺搖了搖頭,糾正道:“可號令我者,並非是我的主子,我與他只是理想相同,共走一路罷了。”
“殺人越貨,搶劫錢財,也是為了理想嗎?哈哈哈,你比我還無恥。”宋義大笑。
“沒錯,正是為了理想。”姚尺竟然認真地點了點頭:“南疆這盤亂棋,非雙手染血之人,便不可入局。殺人也好,搶掠也罷,那都是路上必看的風景。惡名我不在乎,百年之後,千年之後,若南疆無匪,我很在乎。”
“一派胡言!都是殺人,你卻可強詞奪理,講出一番大道理,看來這千里綠營,也盡是偽善之人。”宋義目露戾色,大吼道:“那好,今日你我一同歸天,在黃泉路上,再辯道理!”
“你打不過我,我來是活捉你,去跟懷王換氣運的。”姚尺的情緒真的很穩定,他竟然主動勸說道:“不過,我看你級別也不高,應該最多就能換兩壺……。”
“欺人太甚!”
“嗖!”
宋義啟用本命蠱後,便直奔著姚尺衝殺而去。
“喂喂喂,你不要用本命蠱透支潛能,萬一油盡燈枯死掉了,那我豈不是換不來兩壺氣運?!”姚尺抽身後退間,一邊勸說,一邊抬起右手摺扇。
“刷!”
手臂探出,那閉合的摺扇,竟瞬間凝影,極速變大。
片刻間,閉合的摺扇,竟大到橫貫於半座小山,長數里,寬如河,擎天而起,重重壓向宋義。
“轟隆!”
扇影落下,地動山搖。
“嗖嗖!”
不遠處,兩道身影極速飛掠而來,正是任也與愛妃。他們瞠目結舌地瞧著前方,見到那橫貫於半山腰的碩大扇影后,嘴巴都O了起來。
“那……那是什麼鬼神通?”任也懵逼。
許清昭輕聲道:“那扇影的氣息並不邪惡,定不是趕屍人的法寶。看來這千里綠營,確實臥虎藏龍啊。”
“我早晚要搞這個龍首一下,跟他拉近關係。”任也暗自發狠:“或者,讓他搞我一下。”
“轟!”
“轟隆!”
扇影再次向山中壓了兩下,巨石崩裂的聲音,宛若雷霆。
二人再次加快速度,只幾個呼吸間,便趕到了交戰的樹林之中。
周遭無數樹木倒塌,山石崩裂,已形成一片碩大的戰鬥廢墟。
任也抬頭一看,見到姚尺依舊淡然地站在一塊石頭之上,正笑眯眯地看著自已。
地面上,宋義全身筋骨斷裂,本命蠱也被砸成了一團肉泥,且身軀一動不能動地躺在那兒,彷彿遭受到了某種禁錮。
任也看了他一眼後,便衝著姚尺詢問道:“多謝兄臺幫我攔住此人,敢問兄臺名諱?”
姚尺笑了笑:“千里綠營,八傳子之一——姚尺。”
“兄弟名諱,震耳欲聾啊……!”任也順勢就要恭維兩句示好。
“吹捧之言,無需多說。此人,換你兩壺氣運,可好?”姚尺簡單直接。
任也愣了一下,心中暗道:“敢要錢,有愛好?臥槽,那太好了,以後多接觸吧。”
“沒有問題。”任也立即回了一句。
“哈哈,爽快!”姚尺大笑,伸手指著宋義說道:“他以命相搏,欲與我同歸於盡。這想死之人,攔不住啊,我能做的也就是將其禁錮,你快問吧,他活不久了。”
“好。”
任也點頭向前,站在宋義身旁喝問道:“就給你一次機會。誰派你來的,瘟疫之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解藥在哪兒?”
宋義躺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