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哥吐著西瓜子,插言道:“清涼府的北方,地連大乾王朝,那是實打實的四階疆土。清涼府西北方,乃是迷霧戈壁,等階未知;清涼府西南方向,是青州之地,等階未知:清涼府東南方向,乃東洲仙土,同樣等階未知;不過,你光聽這幾個地方的名字,就絕不會必大乾王朝差。想往這些地方擴充領土,那以咱們的實力,就跟送人頭沒啥區別。而且說白了,如果沒有天道規則的迷霧壁壘保護,我們早都被一口吞掉了。”
稍作思考了一下,他又補充道:“唯一可以操作的地方,就只有南疆這片二階戰亂之地了。但同樣存在兩個問題,第一,我們目前和南疆是外交親密關係,而且還有不少商業上的合作,你突然過境侵佔領土,那就等於是背刺人家。退一萬步說,你即便成功侵佔人家領土了,那雙方關係肯定立馬就崩掉了,別說通商了,你就是想過境賣人家一根毛,那都得被弓弩射成篩子。第二,我目前對南疆那邊還算了解,它們與我們接壤的地方,確實是二階的地盤。但越往裡面走,這秘境之地的等階就越高。說白了,人家的實力,壓根就是我們碰不起的,不然人家也不可能與大乾王朝對峙這麼多年啊。”
“打又打不過,乾等著又沒有辦法晉階。”老劉惆悵道:“我看吶,這帝國的前景堪憂,過於黯淡無光了。”
“怎麼?你又要分財產,回高老莊啊?”唐風諷刺道。
“有腦子的發言,沒腦子的吃西瓜。”任也壓了一句三軍總司令,隨即瞧著唐風:“你有什麼辦法嗎?”
“我雖然對清涼府的瞭解,沒有你們透徹。”唐風撓了撓頭:“但剛剛聽了一下,咱目前的處境……確實令人絕望啊,這沒有硬實力,那談什麼偷襲,背刺,暗箱操作……都只不過是笑話罷了。”
他像個智者軍師一樣,背手走在空曠的廣場內,斟酌再三後說道:“我覺得吧。往南疆上思考,肯定是正確的,畢竟那邊的接壤地區,只是二階的水準,實力不算太強。最主要的是,它與我們相接壤的地方,都是荒蕪一片,不具備不可割捨的軍事戰略條件,以及政治因素。”
你看看,這有文化的人是不一樣,即使是精神病,那在關鍵時刻也能說出點一二三來。
“你跟我想的差不多。”任也低頭道:“我思考了整整一天,也覺得……唯一的低機率可行性,就在南疆。”
“那你有大概的計劃和想法嗎?”唐風問。
任也稍作思考,只說了倆字:“外交。”
老劉一聽這話,頓時罵道:“什麼外交,能讓人家割讓給你那麼大一塊地盤?!我看……你也別外交了,實在不想試試肛……後面那個字,我就不說了。”
“瑪德,活人還能讓尿憋死。”
任也咬牙喊道:“蓮兒,給我拿紙墨筆硯,本王突然有些想念吳大哥了。”
……
深夜。
南疆邊境,徑山之上。
操勞了一天的大當家吳胖子,此刻正在聚義堂休息。
他自從和任也結拜之後,就與清涼府的走動頻繁了起來,經常有事沒事兒,就以洽談通商之事為由,去府城內找黃哥腐敗。
黃哥對吳胖子的態度也很好,只要對方不提出想要肛自已的這種要求,那他幾乎都能滿足對方。
作為回報,吳胖子也替清涼府辦了不少大事兒,比如靜心殿和存心殿拆出來的珍材,就都是他給暗中賣掉的,而且價格還不低。
雖然在這期間,他也沒少抽油水,但黃哥對於這樣的事兒,永遠是裝傻充愣的態度,也從來沒有主動問過一句。
這自古以來,人性就是無利不起早的,還想讓人家辦事,還不想花錢,那真的太幼稚了。
所以,再這樣腐敗的攻勢下,吳胖子對清涼府的態度,自然是非常親密的。
聚義堂,桌案後側。
吳胖子正美滋滋的喝著小酒,吃著小菜。
不多時,一位年輕的狗腿,悄悄走了過來,雙手端著個盤子,輕聲提醒道:“大當家,您今晚要翻牌子了。”
“你小子啊,本當家的身體,都是讓你敗壞的。”吳胖子笑罵了一句,伸手就在盤中翻了一個木牌。
晃動的挑燈下,木牌上赫然出現了幾個字——二嫂之第四嫂。
這個牌子,絕對是史上最牛逼的,最不要臉的,也是腦洞最大的。
大當家和二當家全都“仙逝”在了清涼府後,義薄雲天的吳胖子,便親自給嫂子們編了號,寫了木牌。
開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