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滿茶樓,二層。
正在聊天的任也,楊南等人,聽到喊聲紛紛看向了門口。
一位長相甜美可愛的守歲人小姐姐,瞧著楊南等一眾老人,表情急迫地說道:“還愣著幹什麼?貿易市場幹架啦!”
“誰幹架了?”江杭市的那位黃衣守歲人,皺眉問道:“怎麼回事兒?”
“是郭巖他們去買道具,然後被人故意挑釁了,雙方都不服,就SOLO上了。”小姐姐語速很快地解釋道:“挑釁的那個玩家,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非常強,連續單挑我們三個玩家可囂張了。現在貿易市場那邊都沒人買東西了,全在看熱鬧,江杭的一個同事讓我回來叫你們。”
那位江杭市的黃衣守歲人站起身:“老楊,任也,你們坐,我先帶人去看看。”
“這還坐什麼了,一塊吧。”楊南起身。
“是啊,姚哥,咱一塊吧。”任也聽到姑娘的話,也起身說道:“去看看怎麼回事兒。”
“好,那就一起。”
“樓下的兄弟,抄傢伙,郭石頭挨欺負啦!”那個來報信的姑娘,雙手做喇叭狀,衝著樓下大喊著。
守歲人組織還是很團結的,一聽到有衝突發生,也全都跟著楊南,任也,以及那位叫姚哥的黃衣守歲人,一塊趕往了貿易市場。
郭巖本就是江杭人,也是姚哥手下的組員,所以後者顯得非常著急,幾乎是一路小跑的狀態,趕往事發地點。
路上,任也一邊走,一邊不解地衝楊南詢問道:“SOLO是?”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星門世界的衝突比較直接,這裡沒有規則,大家也都有神異,一旦發生衝突,那肯定是不服就乾的。”楊南輕聲回應道:“SOLO就是單挑,插旗的意思。雙方都不服,那就打一架嘍,不過一般都不會下死手。這種個人戰力的比拼形式,之所以會存在,其實也是雙方玩家的一種退讓。大家拼的是面子,爭的是資源,而非性命。以SOLO的方式解決問題,能有效規避各組織,以及各小隊之間的大規模火拼,輸贏之後,也都能給自己留有餘地,不至於不死不休。”
“明白了。”
任也緩緩點頭:“還想幹,但又不至於到玩命的程度?”
“對,就是這個意思。”楊南點頭:“其實,今天到這裡來後,我一看這個星門的規模,心裡就有預感肯定會有開幕戰的發生。人太多了,什麼鳥都有,大家不可能和平共處的。說白了,這個星門的競爭,從這一刻,其實就已經開始了。”
“有道理。”任也表示贊同。
二人邊聊著,邊與一群守歲人衝向了貿易市場。
貿易市場旁邊,朗姆大酒店頂層。
一張足以圍坐二十人的大桌旁,四位身著綾羅綢緞的婢女,正在伺候著一位古代富商打扮的青年。
那青年約摸著有二十歲左右,體態肥胖異常,至少兩百斤往上。
他頭戴金冠玉簪,右手拇指帶著一枚墨綠色的扳指,身著一襲緞面光滑,衣角溜著金絲線的黑色長袍,面板白皙,臉盤方正,看著十分富態。
這位青年本名叫桑蒲,也是今日進入的此間星門,不過他來到這裡後,就給自己取了一個古典且中式的名字,叫魏天寶。
大桌旁,僅有魏天寶一人而坐,旁邊四位婢女,兩兩站在側面。一人夾菜,一人轉桌,一人倒酒,一人拿著手絹替魏天寶擦汗。
碩大的桌子上,將朗姆大酒店選單上的佳餚都擺滿了,五顏六色,香氣四溢,卻只供魏天寶一人享用。
包廂門口兩側,站著八位身著黑袍,看不清楚面容,也分不清是男是女的人。他們很安靜,杵在哪裡一動不動。
魏天寶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他在享用這些美食的時候,唯一需要做的動作就是張嘴,想吃什麼菜了,一個眼神飄過去,婢女就能領會。
這種排場,在現代社會中還是蠻難見的,窮人搞不起,富人也不敢搞。
起碼不敢再公開場合搞。
吃飯間,門外有一人走了進來,同樣身著黑袍,但卻沒有藏臉,看模樣大概三十七八歲左右,身材精瘦。
這人邁步上前,很規矩的站在了距離魏天寶五步遠的地方,行禮後說道:“魏爺,按照您的吩咐,散出去了四個小隊,尚留四個小隊。目前尚無星源消耗,我們要去哪個小秘境之地還未定,我準備進入之後,在私下與一些神通者交流!”
一位二十歲左右的青年,被稱呼為爺,竟沒有一丁點不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