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上班後,例行打掃完衛生,天氣冷,上人比較慢。
陸陸續續來了幾波客人,差五分十點時,趙芸來上班了。
“雲姐姐,早啊。”趙芸神清氣爽和云溪打招呼。
一覺睡到自然醒可太舒服了。
看著帶著兔子帽子,可可愛愛的小姑娘,云溪笑了,故意逗她。
“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兔啊?這麼大冷的天,不藏好,也不怕路上遇到大灰狼。”
趙芸聽得直樂,跟著調侃:“我這沒有幾兩肉的乾癟兔子,不招大灰狼待見。哈哈。”
“你呀,真是個俏皮鬼。”云溪樂不可支。
二人玩鬧了一番,鍾書言抱著個水壺回來了。
剛才店裡冷清,他做老闆的閒不住,去其他店裡打探一下情況。
再過一個星期馬上到三九天了,一年中最冷的時刻到了。
那時候願意出門的人更少,學生也會陸續放假。
轉了一圈,鍾書言心裡有底了,大家情況都差不多。
過個10天左右,進入農曆的12月,所有人都會縮減開支。
留出更多錢準備年貨,在做活動未必會起到太大的效果。
好在前幾天店裡促銷,回收了一大筆資金,鍾書言心裡壓力沒有太大。
他聽著一些老夥計抱怨生意難做,嘴上跟著應承,心裡偷著樂。
剛剛看到外面重新飄起雪花,鍾書言歇了攀談的心思,回到自己的大本營。
“小趙也來了啊。”鍾書言還沒有習慣員工不一樣的作息。
他這個當老闆的苦兮兮起個大早,還要看著員工愜意的捧著個暖水瓶,時不時喝上一口。
“來了啊,我可是嚴格遵守約定,從不放人鴿子的。”
趙芸還有些小得意。
“呀,鍾老,你這頭上怎麼有雪花?外面又開始下雪了啊。
我要出去看看。”
趙芸起的晚,夜裡飄雪沒見到,早上起床,雪已經停了。
沒想到柳暗花明,原本還在遺憾錯過了欣賞雪景。
這麼快就可以彌補了。
上天待她可真好,她一定是天道親姑娘。
不等鍾書言答覆,趙芸已經歡呼著出門。
“小心點。”鍾書言囑咐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出口。
看著老闆吃癟,云溪也覺得有趣。
被寵愛長大的孩子就是有底氣啊。
敢作敢為,沒有在老闆面前的那份唯唯諾諾。
真的只要把事情做好,其他的她都不在乎。
這不是後世那批整頓職場的,幸福00後的做派嗎?
有父母託底真是好啊。
云溪也向門口走了幾步,近距離觀看落雪的姿態。
一片又一片潔白的雪花,從天空中飄落,姿態優美,宛如精靈起舞。
它們在空中翻飛,猶如一群歡快的舞者,展示著優美的舞姿;
它們在空中跳躍,彷彿在舉行一場盛大的舞會。
每一片雪花都是這場舞會的主角,它們在空中盡情地展示著自己獨特的魅力。
云溪看得入迷,殊不知她在看景,自己又何嘗不是別人眼中的風景。
雲晏殊矗立在風雪中,他心緒複雜之難以言說。
那些關於云溪的記憶,如同童年時的一幅幅畫面,清晰而又遙遠。
他們曾一起長大,無憂無慮的童年生活裡,滿滿都是云溪銀鈴般的笑聲。
雲晏殊記得,云溪總是喜歡在夏日的午後,跟隨著溪水中的蝴蝶奔跑,她的笑聲像溪水一樣清澈動人。
而每當冬日裡雪花飄落,云溪便會興奮地拉著他的手,一起去雪地裡打雪仗,堆雪人。那些美好的時光,如同昨日。
然而,現實卻給了他當頭棒喝,那些時光已經一去不復返。
云溪已經在三個多月前嫁做他人婦,只有100多天啊,怎麼就不能等等他呢。
將近20年的感情,終究抵不過天降。
如果他不積攢假期,中途回來過一趟,是不是一切都可以挽回?
要失去云溪這個念頭,讓雲晏殊心如刀割,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大片的雪花很快把雲晏殊變成一個滑稽的雪人。
這一幕恰好落在了出門看雪的趙芸眼中。
“呀,”趙芸發出一聲驚呼。
這人怕不是個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