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一門心思為高富貴家的女兒謀劃,她的父親卻想著如何拿捏上門求助的人。
看著高富貴大刀金馬坐在那裡,開著官腔,云溪改變主意了。
這年頭好人難當,或許以求人的姿態出現,不是正確的開啟方式。
她想要幫助高柳絮,首先不能在她父母面前弱了氣勢。
面對高富貴似乎有意的刁難,云溪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她都沒有開口說什麼事,高富貴已經把事情上升到一個很高的高度。
什麼吃公家飯,要守紀律,不能私權濫用等等。
實在太可笑了。
“高叔,你不用為難,我讓你做的事情也許你很有興趣也說不定。
你要不要聽聽看。”
哦?高富貴興致被調動了。
他這麼穩定難進的單位,居然需要別人的指點?
實話實說,他是一百個不信。
但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那大侄女你說說看,是怎麼個感興趣?”
高富貴抬腳換個舒服一點的姿勢,只要不是求他辦事,聽聽倒也無妨。
高富貴看了一眼楊香,楊香很識趣。
“我出去一下,衣服還沒有洗完。”
空間留給了云溪和高富貴。
高富貴對云溪有點印象,高家村新娶進來的小媳婦甚少有什麼好看的。
他當時還感嘆高季喜走了狗屎運。
現在他實在好奇,這找上門來所為何事?
“高叔,居安思危,你沒有覺得工作中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嗎?”
云溪也不清楚高富貴出事的具體時間,似乎是在年後。
但是別人存心算計,現在應該已經有所行動。
能讓高富貴蒙受冤屈一生,上訴無門,對方一定是個狠角色。
這樣的老狐狸行事一定是謀定而後動。
不可能是心血來潮的陷害。
高富貴是因為亂搞男女關係被開除公職,那麼現在極有可能已經有別有用心的人在接近。
聽到云溪這不著邊際的一句話,高富貴心裡咯噔一下。
難怪這麼快就走漏了風聲。
講真的,這一段時間,他可謂春風得意。
單位有意向把他的擔子加重一些,他懂,這是要提拔的前兆。
他每天上班,聽到的都是各種恭維。
有一個新到的年輕漂亮的小姑娘,總是向他獻殷勤。
倒杯水,帶點親手做的食物。
看起來很是曖昧。
高富貴很是享受,不抗拒也不主動。
他也不坦白自己已婚的事實。
他想著反正也沒到那一步不是,對方願意對他好,是他有人格魅力。
那他能有什麼辦法啊,總不好直接拒絕,讓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傷心。
“我工作上一切順利,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這話說出來,高富貴有幾分心虛。
他特意坐直身子,加重語氣,似乎在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看這架勢,云溪哪有不明白的。
看起來高富貴也並不清白,即使沒有實質性的出軌舉動,肯定也是有幾分意動的。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真要一身正氣,誰還會一再受挫,不撞南牆不回頭呢。
“那高叔就沒有想更進一步的想法?”男人沒有不愛權利的。
尤其是高富貴這種人,可以生活清貧,但不能安心當個平頭百姓。
“我個人自然是積極追求進步的,但一切都要聽組織的安排。”
高富貴大義凜然,眼角眉梢卻都是微笑。
看起來升職有望,這就對上了。
“高叔,一個蘿蔔一個坑,這沒有人不求上進吧。
高叔的能力我是相信的,但難保有些人拼本事拼不過。
會走一些歪門邪道。
高叔,風口浪尖總是容易受到更多的攻擊。”
這,很有道理啊。
高富貴一直以來走得太順了,甚至忘記了人心叵測。
他升職的呼聲很高,他也一直以為自己是眾望所歸。
竟然差點犯了職場大忌。
不行,在這節骨眼上,決不能被人揪著小辮子。
大冬天的,高富貴又驚又駭,他絲毫沒有察覺後背被汗水打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