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平一向和氣,很少和人紅臉,可這時她看向高歡喜的目光惡狠狠的。
都是鄰居,高歡喜也是她看著長大的,小時候也不這樣啊。
怎麼這麼沒輕沒重的。
“歡喜,你今天先回去吧。”自己身份立場不一樣,華平沒說太難聽的話。
“你不過是我們家請的保姆,憑什麼對我指手畫腳。
認清楚自己的身份。”
高歡喜才不理會她,黑著一張臉給誰看啊。
都是左鄰右舍,她還不清楚華平為人嗎。
那是輕易不說重話的,在自己面前擺什麼譜呢。
“歡喜,你好歹也叫我一聲嫂子,有些話我也不想說的那麼難聽。
今天的事你做的不地道,大家都在氣頭上,你先回去吧。”
“我不,我偏不,我說什麼了,那人長一張嘴,還不讓說話了。”
高歡喜硬氣的很。
華平不欲和她多說,她直接上前,拉著高歡喜往門外走。
高歡喜使勁掙扎,邊走邊罵:
“你這個潑婦,快給我放開,我警告你啊,我那人可在前面養殖場幹活呢。
你惹急我了,有你好果子吃。”
華平拉人的動作停滯了一下。
“怎麼,怕了?哼,自己家裡連個管事的也沒有,還敢在我面前撒野。”高歡喜甚是得意。
華平男人在外地工作,經常把假期攢在一起休息。
這原本也是華平的痛處,她為人和氣,就是不想多生事端。
實際上她在孃家做姑娘時可潑辣了。
不過她是很講道理的。
今天遇上高歡喜,華平差點壓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
真是太欠抽啊!
“我好怕啊,那還等著幹嘛,走啊,找你男人出頭去。
養殖場也沒多遠,你別是嘴上咋呼厲害,實際上不敢去了吧?”
華平鬆開推搡的手,用語言把高歡喜架起來。
“你,你那什麼眼神?少小看人,去就去。”
華平的不屑一顧,可把不可一世的高歡喜氣狠了。
她氣呼呼的走在前面,華平亦步亦趨跟在後面。
她默默在心底盤算結果,高季喜是個疼妹子的,可卻是個睿智的,沒有那麼好糊弄。
高歡喜討不到什麼便宜。
只是不知道他家男人是個什麼秉性,會不會一味護短。
她這些日子專心帶娃,對外面的事情兩眼一抹黑。
安全起見,一會兒還是防著點,省的遇到蠻不講理的。
她可要護好自己。
到時候躲在高季喜身後,她是為了給他兩個寶貝出頭,他可不能不管不顧。
養殖場近在眼前,高歡喜遲疑了。
郭栓柱反覆交待過,他現在正是上升階段,她去鬧事會不會影響不好。
高歡喜想臨陣退縮了。
“要不還是算了吧?我們兩個人欺負你一個,說不出也不光彩。”
“喲,這會兒你知道丟人了,剛才死鴨子嘴硬的氣勢呢?”
華平氣還沒順呢,怎麼肯善罷甘休。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不識好歹呢,我是真心為你考慮。
你不要不識好人心。”
看華平不打算和解,高歡喜有些著急。
“算了吧,你這心意我受不起。
正好我也想找人評評理,辯個究竟。
這裡人多,正好。”
“你,”高歡喜使勁跺腳。
“不要以為我怕你,去就去,一會兒你可別後悔。”
高歡喜推開門進去,長長的院子沒有什麼人。
這會兒正是餵食時間,大傢伙都忙著呢。
看到沒人,高歡喜鬆口氣。
“不是我不去啊,你也看到了,真的沒人。”
華平可不是蠢的,人肯定都在幹活呢,哪能在院子裡閒聊啊。
這高歡喜真不知道如何評價,這是裝傻,還是真的沒有常識?
“李叔,你在嗎?”華平知道李寧德一直會在附近轉悠,出聲呼喚。
李寧德正在和高季喜誇獎郭栓柱。
聽到聲音,不自信問了一句:“小喜,你剛才聽到有人叫我嗎?”
高季喜聽到了,“嗯,好像是華平嫂子的聲音。”
華平嫂子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