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徹當機立斷,在那刀疤臉的驚恐哀嚎中卸掉了他的雙腿。
“小二!”他衝躲在角落中一臉驚魂未定的小二拋去一枚通體黑色的令牌,“速速去找五城兵馬司蕭總指揮使,派人前來捉拿重犯!”
小二伸手接過那枚令牌一看,哪裡還敢耽擱,撒開腳丫子便跑開了。
“你……你你你……”刀疤臉彷彿牙齒都在打顫,開始喊冤:“我不過就是來泰豐樓喝個小酒,吃個肉,怎麼就這麼倒黴。”
“我不讓你賠錢了還不成嗎?”他心頭暗惱,嘴上卻是嘀嘀咕咕道:“當官的就可以為所欲為,胡亂抓人嘛?”
陸雲徹冷冷一笑,反剪著他雙手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有冤就去跟五城兵馬司的人喊去吧!”
刀疤臉見他軟硬不吃,頓時冷汗涔涔。
他仗著自己輕功高超,心中無懼,此時此刻,懷中仍揣著一錠官銀,時不時偷偷拿出來把玩。
這下算是栽了……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
十幾批快馬便直奔泰豐樓而來。
那為首之人身著一襲銀色鎧甲,一副武將打扮,如玉的面龐微微透著幾分寒涼。
“籲……”他將手中的韁繩輕輕一扯,翻身下馬。
隨行的一群人也立即下馬,一同跟了進去。
“陸將軍!”
“蕭總指揮使!”
二人雙雙抱拳寒暄過後,蕭宴川方將令牌遞還,隨即看了一眼呈青灰面色的刀疤臉,“先前,陸將軍所說的重犯可是此人?”
“不錯!”陸雲徹點點頭,“昨日,堂堂禁軍統領張良被射殺便是此人的手筆。”
刀疤臉一聽,心中登時掀起滔天巨浪。
冤枉啊,他只是盜取了那十萬兩賑災官銀,可那禁軍統領之死又與他何干?
“冤枉啊……冤枉……”他哀嚎著,開始掙扎起來:“我不過就是與這位將軍起了個爭執,什麼射殺禁軍統領……不關我的事啊!”
“還請指揮使大人明察,為我做主啊!”
陸歲歲一聽,捂嘴偷笑。
【哈哈哈,果然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還明察……做主……哈哈哈,看我不一錘子捶死你!】
【此刻,他懷中就有一錠官銀。】
陸雲徹心下大驚卻並未說起賑災官銀失竊之事,若此番鬧開了,從上到下,不知又有多少人因此而受到牽連。
他緩緩轉過身,將那刀疤臉拽起,看著蕭宴川冷凝的眉眼,“我怕此人逃了,便卸了他雙腿,取證明察之事還須得勞煩蕭總指揮使了。”
蕭宴川:“陸將軍言重了。”
他揮揮手,“來人啊,將此人給我帶走!”
隨即一名兵士上前,拿出一塊不知從何得來的方巾將那刀疤臉的嘴堵得嚴嚴實實。
“唔……”
“唔……唔……”
刀疤臉雙腿無力,渾身一軟,瞪大眼睛,奮力掙扎。
陸歲歲嘿嘿一笑,拍拍小手。
【活該,讓你罵我陸歲歲……】
【咒你,咒你!官銀快快掉出來!】
聲音剛一落下,便傳來砰的一道墜物聲。
陸雲徹與陸景洲對視一眼,面面相覷。
是那錠官銀。
蕭宴川腳步微頓,垂眸望去,神色當即一凜,飛快俯身將那錠官銀撿起收好。
他深深吸了口氣,朝陸雲徹拱了拱手,卻並未說什麼,轉身帶著人離去。
陸雲徹心中的一塊巨石也總算是安穩落地。
不論如何,昨夜陛下讓他緝拿的“兇手”總算是已落網。
祈國境內,已連年大旱兩年有餘。朝廷前前後後發的那些賑災銀雖看著多,卻也只是杯水車薪。
那該死的刀疤臉竟還盜取了十萬兩賑災官銀。
落入五城兵馬司之手,他並不冤!
一番感慨過後,陸雲徹轉頭看著陸歲歲,伸手將她唇角的油漬擦了擦,笑得一臉慈祥:“歲歲吃飽了嗎?”
別看人小,這可是他們陸家的大功臣啊,還是可以供起來的那種。
陸歲歲點點頭,臉上的小奶膘也跟著顫了顫。
【飽啦!】
“好次!”陸歲歲揮舞著一雙白得跟個藕節似的手臂,撲了上去。
陸雲徹笑得合不攏嘴,“吃好了就行。”
陸景洲站在一旁,看著一桌子的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