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巧只是故意別過眼,他說的話自己顯然不信,都破皮出血了怎麼可能不疼。 沒有再去理他,只是去輕輕的放下了他的手,直接站起身跑去了臥室,翻了好一會才找到醫藥箱。 沒有猶豫,直接將它拿了出來,拿出了碘伏和紗布,走到段起面前蹲下。 段起只是低垂著眼看她,目光中有些無奈和愧疚,好像自己怎樣都只會給她添麻煩。 顧巧剛好抬頭對上他的眼,卻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皺了皺眼看他。 “手給我!” 段起目光微怔,目光卻沒有移開她眼神一絲一毫,僅過了一小會,他輕輕的伸出手臂,顧巧順勢拖了過去。 將碘伏和紗布開啟,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說道: “很疼,你得忍著。” 段起認真的看著她,緩緩答道: “好。” 語氣溫而柔,顧巧的心瞬間軟了下來。 只是抬了抬眼,柔光看他。 “放心,我會輕輕的。” 段起沒有說話,在他眼中,這些疼又算得了什麼呢?想必只有顧巧才會在意自己疼不疼吧。 顧巧生怕弄疼他,動作極其緩慢,還時不時的抬頭看他,只是為了看他的表情。 整個過程極其淡定,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甚至一個眉頭都沒有皺,顧巧甚至懷疑是不是拿錯了藥水。 他怎麼沒有一點點微表情,裸露的血肉遇上酒精應該很疼很疼才是。 就算是經歷了更疼的事,就算是再能隱忍疼痛,在能夠裝,遇到這種刺激還是難免會做出一些表情。 段起為什麼如此平淡? 顧巧抬頭,看向他。 “你不疼嗎?” 段起目光一愣,淡淡回答。 “嗯,疼。” 顧巧疑惑。 “疼?” 她只是有些無奈,他裝的,何必這樣裝呢? “疼,你也得忍著。” 段起嘴角微微一笑,笑到顧巧完全看不見的弧度。 柔聲回答。 “嗯。” 顧巧一愣,有些惱,卻又有些心疼和無奈。 他是在故意氣自己嗎?明明疼的是他自己,不知道哪兒來這麼多心思。 他越這樣說,顧巧的動作越緩。 好一會,顧巧才抬頭,眼眶已經紅了,卻沒有掉下一滴眼淚。 她以為自己藏住了,其實全部暴露了,還很明顯。 段起只是微微抬眼,目光直直注視著她。 “你哭了?” 顧巧目光一愣,連忙否認回絕。 “才沒有。” 說完連忙別過了頭。 顧巧只是盡力的隱忍自己內心的情緒,隨即轉頭認真的說道: “段起,如果太累,就不要去訓練了吧,或者僅僅去訓練一會,就算你不會好……” 顧巧說完哽住了,她希望他能變好,卻又不希望他這麼累,不想讓他這麼難受罷了。 就算他真的站不起來,自己也早就做好照顧他一輩子的決心。 段起只是認真的注視著她,空氣安靜了好一會,他才回答。 “顧巧,我想站起來。” “哪怕是……只站一會。” 這是他做夢都想實現的願望,換作以前,自己從來不會有再生的決心。 可不知道為什麼遇到顧巧,這種想法卻越來越強烈。喜歡病態愛,救贖他()病態愛,救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