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聽起來是在給南雁回打一個預防,但實際上任誰心裡都很清楚。
在這種需要調查的時候,把南雁回身邊所有能用的人全部抓走。
根本就是要斷了他所有的手足。
讓他無能為力,只能默默的等待死期到來。
因為和正兒八經的那種王爺並不一樣。
包括南雁回在內。
其他的那個幾個皇子,也全都是同樣的狀況。
他們聽起來有一個“王爺”的身份,可實際上手中沒有掌握到任何的權利。
別說是那些兵權。
就連普通的人際關係,那些大臣之類的,也不敢跟他們這些皇子有任何接觸和交流。
因為誰都能看得出來,他們就只是一些棄子而已。
跟他們走的太近,會讓老皇帝對大臣也一同產生不滿,那種只會給自己惹來禍患的事情,只有傻子才會去做。
所有人心照不宣。
也正是因為這樣,南雁回手裡面能夠供他使用的,也就只有他自己養出來的那群暗衛了。
現在所有的手腳都被斬斷。
是打算一個月的時間裡,讓他自己去調查出來那個“兇手”的所在是嗎?
也多虧了他自己就是兇手。
不然遇到這種狀況,怕是哭都沒地方可哭了啊……
心中的情緒反覆的激盪。
到了最後,南雁回反而是無所謂的笑了起來。
聳了聳肩,他說:“如果你覺得這種做法對你有好處的話,那你請隨意。或許要不了一個月的時間,我就可以給你,給父皇,都給出一個讓你們滿意的交代了。”
話音落下,南雁回再一次轉身。
外面的這些事情已經不受他的操控。
所以他打算回屋裡去,至少眼不見心不煩。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在他踏入房間的時候,原本站在外面的南期卻上前一步,抬手攔住了南雁回的動作。
臉上帶著一種讓人討厭的笑容。
他說:“大哥,我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呢,你就這麼急著要走,這就是你母親這麼多年教給你的禮儀嗎?”
“你不是知道我從小沒有感受過任何人的愛,不管是父親還是母親,從來沒人教育過我嗎?”
南雁回嗤笑一聲:“本來就是沒教養的人,你指望我給你多少禮貌?”
看到他這種破罐子破摔式的回應,南期顯得更高興了。
搖了搖頭,又往南雁回身邊靠近了兩步,他稍微壓低了一下聲音,用只有他們兩個人可以聽到的音量說:“大哥,我也不是非要置你於死地。畢竟咱們兩個身上也有血脈的連通,所以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照著做了,說不定就還有活下去的可能呢?”
南雁回根本就不想搭理他。
南期卻一改常態,反而是拿出來了一種熱臉貼著冷屁股的架勢,往南雁回身邊湊了湊,他繼續說道:“就是昨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那個美人,你把他藏到哪裡去了?今天為什麼我沒有見到他?”
聽到這個問題,南雁回的腳步總算是停了一下。
回頭用那種漠然的目光看向南期。
他想了想說:“昨天你做了那些事情,把我的興致全都給打擾了。你覺得我還有什麼想法,要讓他繼續留在我府上嗎?”
南期挑了眉毛:“真就是你找來的男妓啊?”
南雁回面無表情:“不然你以為我是在跟他談情說愛嗎?我是什麼性格的人,我以為你比我還要更加了解。現在看來,之前那麼想,是我自己多慮了啊。”
話音落下,不再給什麼解釋的機會,南雁回直接回屋關上了房門。
看著他的背影,南期也想了想他剛剛說著的話。
南雁回說的沒錯。
他們互相確實是非常瞭解。
畢竟要知道自己的對手是什麼樣的,才能在關鍵的時候給他致命一擊,不是嗎?
所以南雁回沒有說錯。
他確實不會對任何人動心。
既然是這樣,昨天晚上的那個美人被他趕出去之後,現在估計還在城裡溜達呢。
得出了這個結論,南期也懶得繼續在南雁回的府上待著了。立刻召集了他帶來的那些人馬,押送著南雁回的暗衛們,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王府。
等到所有人都走光,南雁回才揚了揚下巴。
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裡面嘆了一聲,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