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這個女人也沒關係,只要傅景丞的父親可以把所有的權利重新掌握到自己手裡,以他們家的人脈和財力,想要把這個女人從牢裡面撈出來,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他們把問題想的太好了。
甚至就跟晏逢猜的一樣,在傅景丞去見他父親的時候,男人雖然一臉滄桑,但還是沒有忘記給他提醒了一句,他說:“今天的時間太晚了,你爺爺身體不好,還是不要用這種事情去打擾他了。”
“明天下午等一切有了結論,我出去之後會主動聯絡他的。包括景合這邊的問題,你都不需要插手,也不用你操心了。”
他的這些話乍一聽沒什麼問題。
畢竟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
傅家的事情男人從來都不願意讓傅景丞插手,就像是他心中永恆不變的想法——
傅景丞並不是他的家人。
只是一個外人而已,當然不配參與他們的家事。
可現在聽過了晏逢的提醒,再去聽男人的這個提示,傅景丞只覺得又諷刺又讓人噁心的難受。
事情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他居然還在惦念著老爺子的命。男人能做到這個地步,確實是讓人有些大開眼界了呢……
不過並沒有揭穿什麼。
傅景丞招呼了晏逢,示意他跟著一起離開警局。
等從那個壓抑又讓人頭疼的環境裡面出來的時候,傅景丞抬頭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天空,然後緩緩的出了口氣,他說:“晏逢,我發現血脈的繼承,其實還是有道理的。”
晏逢眨眨眼:“什麼意思?”
“就是無情這方面來看,我算是把那個男人的狀態,很好的繼承下來了。”傅景丞說:“現在我弟弟死了,我父親和我後媽都被抓進去了,他們還在謀劃著我爺爺的死期。我知道這一切,但該怎麼說呢……”
“我好像是鬆了口氣。”
“那些纏繞著我的夢魘,終於很快就要全部消失了。雖然比我計劃之中的要快了很多,但是我並不難過。”
“甚至有點開心。”
“你說,我能有這種情緒,跟他們相比,又有多大的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