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梨花樹下,陣陣風颳過,雪白的花瓣落了下來,將樹底下站著的祁景襯得跟花仙子似的。
他就是這麼對祁景一見鍾情,問祁景是祁家的幾姑娘,準備回去就跟家裡說定親。
哪曉得祁景聽了他的話一臉委屈,衝著剛進院子的祁望告他狀,他才知道自己眼拙把小公子當成了小姑娘。
即便如此他還是忍不住看祁景,覺得他在京裡見過的名門閨秀都要好。
許是想引起祁景的關注吧,畢竟祁景除了祁家的人對什麼都不在意,他總是拿話氣祁景,說他是小姑娘。
每次祁景都會很委屈,有人的時候告狀,沒人的時候就用那雙小鹿眼瞅他,溼漉漉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幹嘛了。
也是每次祁景告完狀他都會被家裡教訓一頓,還是屢教不改的那種的,為這他都不知捱了多少打。
現在想想顧玄一隻覺得幼稚,卻也不後悔,至少他還是在祁景心裡佔了一席之地。
眼瞅著顧玄一不吭聲祁景也不說話了,伸手摸了一把泡沫在水裡玩,搓搓手指頭,撩起衣服看一眼。
祁景催促,“你洗快點好不好?我泡著不舒服。”
“不舒服就自己脫了,又不是不讓你脫。”
祁景不爽,“脫給你看?你當我傻的?”
“怎麼?你還知道害羞呢?”顧玄一給他抹上發膜用簪子固定好,跟著起身坐在浴缸邊緣,“你那身上這麼多紋身能看見個什麼?”
祁景白他一眼,“是我想有的嗎?是它自己非要往我身上長。”
“脫了吧,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大不了你留條褲衩。”
祁景抿唇,想了想還是把溼透了的長袖脫了下來,褲子也脫了,只留了一條褲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