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舟也挺喜歡車的,對改裝很瞭解,帶著祁景去了一家熟悉的車行,將祁景一路提出的要求整合了一下,在紙上畫出了一張外觀的草圖。
顧舟拿給祁景確定,“咋樣?”
祁景認真看了看,貓貓頭形狀的車燈,貓爪後視鏡,坐墊變成了貓肚子,還有一些其他的貓貓掛件之類。
祁景很滿意,問他,“這個要多久才能做好?”
“直接給你訂做一臺新的,先用這臺小電驢學。”顧舟拿著圖紙去付了錢,又載著祁景回去。
顧舟開的慢,一路上都在跟祁景說交通規則,看紅綠燈,走電動車專用通道,要禮讓行人,小心避讓出行帶好頭盔。
這些祁景都很認真的在聽,回去後就在別墅的大花園裡的路上練習。
其實也挺簡單的,兩次嘗試後祁景就能開了,他先載著顧舟兜了一圈,又騎回去找祁雋。
顧舟離譜的看著祁景騎著電驢帶著一百多歲的祁雋出了別墅大門,後頭跟著一輛黑色的豪車保駕護航。
一百多歲的老太爺欸,還是祁家的家主,京市圈子裡最威嚴的祁家二爺,就這麼蜷在小電驢後面被帶走了?
顧舟忍不住揉了揉眼睛,這也太魔幻了點吧。
祁景的想法很簡單,快樂就是要和小夥伴一起分享的,雖然他的小夥伴已經一百多歲了。
祁景突突了一圈,瞧見一家燒烤店開著就過去,他一樣來了兩份,和祁雋坐在了外面的桌子上吃。
祁雋無條件的陪同,將一張符紙貼在了桌子上,緩聲詢問,“顧玄一你打算怎麼辦?”
“我拿他沒辦法。”祁景說的是實話,他真的就對顧玄一毫無辦法,是那種嫌棄又依賴很矛盾的感覺,所以他還是打算順其自然,反正顧玄一也只是嘴上說說不會真的做什麼傷害祁家的事情。
不過祁景也有自己的疑惑,他盯著祁雋的面相看了又看,只是中間隔了好多代人,他也看不清楚了。
祁景放下竹籤有些苦惱,“顧玄一說我忘了很多東西,還說我是大哥撿來的,不是大哥的親弟弟。”
祁雋皺眉,“你相信他?”
“顧玄一不會騙我。”祁景擰起眉毛,所以他現在也挺糾結的。
祁雋看著他,“你是祁家的老祖宗,這一點不會因為任何人改變。”
“我知道的,我只是在想 ,如果我不是大哥的弟弟,為什麼我會不記得呢?”
祁雋嘆氣,“若是隻有一兩百年我還能查到,可這都過去八百年了,祁家的族譜也從那時開始。”
祁景也撐著下巴嘆氣,“反正從我有記憶開始就有大哥,他說我摔到了腦袋失憶了。”
“那老祖宗可還記得自己為什麼會長生不老?”
祁景搖頭,“大哥四十五歲的時候我就睡著了,醒來時在祁家祖墳,大哥已經去世。每二十年就要睡六十年,除了我背上的印記其他的啥也沒有。”
祁雋想了想說,“祁家每一代家主都有一本手札,回頭去翻翻看,或許能找到點什麼線索。”
祁景點頭,現在也只能是這樣了。
吃過燒烤,祁景又載著祁雋回了別墅,顧家夫妻已經離開,顧忠慶因為顧舟的堅持暫時留下,只是不能住在祁家祖宅,這會兒顧舟被顧忠慶叫走了,在祖宅前面的別墅裡。
祁景和祁雋一起去了祁家祠堂,開啟暗格,祁景拖出裡面的大箱子,全都是祁家幾代家主的手札。
不過是按時間規整好的,兩人從頭開始看,第一本就是祁肆寫下的。
祁景還記得祁肆的字跡,他的指尖拂過上面的字跡,思緒有些哀傷。
祁肆是他大哥,也是這是世上對他最好最好的人,可他都沒來得及和祁肆告別就陷入了沉睡之中,醒來時祁肆已經是一捧黃土,他也沒能招到祁肆的魂魄再敘。
祁肆沒有留下太多的話,唯有一幅他的畫像和對子孫後代的警示,務必等到祁景的出現,善待於他。
祁景展開那張畫像,左上方缺了一角,只留下了一點紅印,是祁肆的私印。
祁景記得,那是他二十五歲時祁肆給他畫的。
那時二十五歲的男子早已成家立業有了子嗣,但祁肆並不給他安排婚事,自己也沒成家。
也是這幅畫像之後祁肆送他去學道,再回來時祁肆才成了婚,並有了一雙兒女。
他從祁肆的親弟弟變成了遠房堂弟,沒兩年他就陷入了沉睡。
祁景看著畫像出神,祁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