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下樓拿到了一打奶茶,上樓敲響房門,祁景睡得迷糊,抓著頭髮來開門,一眼看到了祁墨手裡的奶茶。
好多好多,祁景雙眼放光一把搶過,管子杯子,祁景一下戳進去,奶茶跑了出來。
吸溜吸溜,祁景咂巴嘴,甜甜的。
祁景眼眸亮晶晶,咬住吸管一口乾到底。
祁墨站在門口嘴角抽了抽,“你少喝點。”
“咋了?買這麼多不是給我喝的?”祁景轉過頭來,還是他理解錯了。
祁墨抿了一下嘴唇解釋,“我是不知道你喜歡喝什麼口味,讓你自己嘗試。”
“我在試啊。”祁景說著又拿起另一杯,這次小力了一點,再次一口吸到底。
祁墨蹙眉,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你不會撐?”
祁景翻了個白眼覺得祁墨是在講笑話,直接不理了,吸溜吸溜將六杯都喝完,把垃圾塞給了祁墨,關門睡大覺。
祁墨拎著垃圾站在門口懷疑人生,不明白祁景到底是個什麼構造,一大盆飯六杯奶茶,豬都不敢這麼吃。
房門開啟,祁墨看過去,是顧舟扶著門框探出半截身子。
顧舟問,“這麼多都喝了?”
祁墨嗯了一聲,走過去把顧舟推進門裡,啪的關上了。
祁雋晚上才回來,祁景還在呼哧呼哧的睡覺,祁雋便沒去打擾,只是單獨把祁墨叫進書房談論事情。
祁雋說,“你們這一輩我最看好你,也別現在揪著老祖宗問那些,等你繼承家主之位自然就都知道了。”
祁墨應下,其實他到現在都不是很相信祁景是長生不老,但祁景是真的奇怪。
何況祁家的這些奇怪規矩都和祁景有關,他自然就多在意一些,想要知道。
兩人在這邊談著話,祁景這邊已經陷入了柔軟的夢鄉。
他翻了個身,面上突然傳來暖暖的風,手什麼東西落在他臉上,一寸寸的劃過。
好奇怪,祁景哼哼了一聲,睫毛顫動使勁掙脫睡眠狀態睜開眼睛。
顧舟就躺在他身邊,撐著腦袋看他,手指在他臉上游走,好像一個變態。
祁景瞬間精神了,直接就是一腳踹過去。
腳在被子裡沒能踹過去,另一邊的被子還被他壓在身下,這讓祁景很苦惱,特別是在聽到顧舟的悶笑聲後。
吊兒郎當的,有點耳熟。
祁景默默把腳收回去,從被子裡伸出雙手去扒拉顧舟,“變態啊!滾下去!”
顧舟捉住他的手欺身過來,“六十年不見,小景兒就這麼嫌棄我?”
曖昧的氣氛,調戲的聲音讓祁景大腦宕機了片刻,跟著掙脫雙手捧住顧舟的臉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顧玄一?”
祁景試探的開口,剛問完顧玄一就低頭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猜對了,給你獎勵。”
“流氓!”祁景一拳頭過去直砸顧玄一鼻樑。
顧玄一悶哼一聲,捂著鼻子倒在床上,鼻血順著指縫就流了下來。
祁景也從床上爬了起來,光著腳站在地上指著床上的顧舟喊,“你從他身體出去!不然我收了你!”
顧舟一臉懵逼的坐起來,他看了看房間,又看指著他一臉怒氣的祁景。
“我怎麼在這兒?”顧舟意識到一種可能,加上祁景剛剛的話顧舟一秒變臉,“大師救我狗命!”
誒?
祁景垂下手看著顧舟,除了鼻血之外再無其他。
不確定再看看,祁景撲過去把顧舟壓在床上,看腦門看脖子看胳膊,還在顧舟手腕上發現了那枚銅錢。
奇怪的是銅錢裡封印的煞氣沒了,這不對勁兒。
顧舟被一通折騰身子又軟又疼,“大師輕點!骨頭!骨頭要碎了!”
祁景這才起身跪坐在顧舟身上,抓著他的手腕盯著那枚銅錢看了又看,再對上顧舟那雙清澈而又愚蠢的眼神,祁景瞬間想到了一個可能。
“你被你祖宗附身了。”
“啥?!”顧舟震驚,就要坐起身來,卻被祁景壓得死死的。
顧舟皺眉,指了指自己小腹,“大師,您先挪挪唄。”
“哦哦!”
祁景快速下來,抓起被子往身上一裹,“你家老祖宗住玉鼎裡的,鎮宅,玉鼎被弄走了,小福星也不在,你們能到現在都是因為他在。
不過他為了保住你的魂魄費了很多力氣,現在只能在你身體裡休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