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暮深直勾勾盯著餘多多的臉,久遠而模糊的記憶浮現出來,和他的母親很像,幾乎是瞬間蔣暮深就確定餘多多的身份,是他找了二十幾年的親妹妹。 蔣暮深的目光太直白了,餘多多想不在意都難。她奇怪的眼神看向祁景,所以叫她回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舟正準備措詞呢,想著怎麼跟餘多多解釋突然多了一個親哥的事實,祁景卻是直白的可怕。 祁景指著蔣暮深說,“他是你哥,親的。” 餘多多蹙眉,隨即笑開,“小叔叔,你別開玩笑了。” “我沒開玩笑啊。”祁景很無辜,他明明說的是真話。 祁碩和祁墨表情無語,果然還是直腸子好說話,一句話就明白了,都不用他們操心。 顧舟蓋住臉揉了一把,扯過還想說話的祁景一本正經,“我們沒開玩笑,小叔叔見到的你的時候就看出來了,你有一個親哥,只是那時候沒找到人,所以就沒說。” 餘多多是一百個不相信,“怎麼可能!我要是還有親人怎麼可能...” 剩下的話餘多多沒有說下去,她從記事開始就只有一個年邁的奶奶。 雖然奶奶告訴她是撿來的,可她早已預設自己是被丟棄的那個,就算她還有別的親人在世上,那也是不愛她的,不然怎麼可能都不來找她。 現在呢,祁景和顧舟告訴她自己有親人,是她的哥哥,還直接帶到了她的面前,她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看餘多多的表情顧舟就知道接受不了,他趕緊解釋,“他不是不找你,是找不到。” 餘多多還是不相信,她轉頭看著蔣暮深,三十歲的男人,氣質和穿著都不一般,如果想找怎麼可能找不到? 蔣暮深被盯著,張張嘴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不管中間發生過什麼,他沒有找到餘多多是事實,他無從辯駁。 顧舟最討厭這種不會說話的,他拍拍祁景的肩膀,“小叔叔上!” 祁景眼眸瞬間亮起,一副看戲八卦的模樣開口,“你不是走丟的,是被你爸賣掉的。那時候你一歲,他八歲,他也是個孩子,你母親知道孩子丟了跟你爸拼命。 他回來的時候你母親已經救不活了,你父親被抓,他去找你,找了很多的地方。 可那時候他也只有八歲,能活著就不容易了,更何況是找到你。” 餘多多蒙了,所以不是沒人愛她,是愛她的人沒能找到她。 餘多多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身形狼狽的往後退,被蔣暮深眼疾手快的扶住,瘸著腿將她按在了沙發上坐下。 蔣暮深看著餘多多,這張臉和母親很像,可那時候他也只有八歲,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又過去了二十幾年,他都是靠著一遍遍的回憶和執念才沒忘記那張臉。 蔣暮深嗓子乾的厲害,好半天才吐出乾巴的三個字,“對不起。” 他是真的很對不起餘多多,他那麼想找到這個妹妹,可不管他怎麼努力,找了多少地方,始終都沒有找到。 餘多多沒能聽清這聲抱歉,甚至都沒有去看蔣暮深,而是偏執的盯著祁景。 她顫抖著聲音問,“以前找不到,那現在呢,是他找過來的還是....” 祁景一臉得意,“是我看到的,他有缺失的親緣線,分開了好久好久,還是個妹妹,和你年紀一樣,你們長得也像。” 這話就很誤會了,顧舟趕緊補充,“不是不找,是他現在的身份特殊,仇家太多不敢明目張膽的找。” 顧舟詳細的解釋了一遍,餘多多聽完便沒在糾結這個問題,畢竟是顧舟他們親自去看到的,有人為了報復蔣暮深搞綁架。 如果蔣暮深大張旗鼓的找她,那些人肯定會給假線索害蔣暮深。 即便找到了她,她也只會是蔣暮深的拖累。 就像是祁景說的那樣,當時的蔣暮深也只有八歲,還是個孩子,為了找她流浪這麼多年,蔣暮深完全可以不管她的。 餘多多緩了好半天才問出關鍵的問題,“我真的是?不是弄錯了?” “不會錯,你和媽年輕的時候很像,我記得。”蔣暮深說,跟著又失落起來,“我又回去過,可家裡的東西都沒了,照片都沒留下一張。” 顧舟提醒,“你們不能做親子鑑定,萬一被仇家盯上會很麻煩,介不介意用玄門的辦法認個親?” 兄妹兩個都沒有拒絕,顧舟將符卡解釋,“一起拿著,是親屬就會發光。” 說完顧舟先給了祁墨,祁墨拿住,祁碩跟著捏上去,符卡發出亮光,表示有親緣關係。 等祁碩鬆手,顧舟和祁墨一起拿著,符卡是沒有任何變化的。 演示過後兄妹兩個才一起捏住符卡,發出的光亮要比祁碩和祁墨的更強一些。 顧舟說,“越親光越強。” 餘多多這下是徹底相信了,至少顧舟他們不會拿這種事情跟她開玩笑。 這就算是搞定了,祁景他們選擇離開,把房間留給兄妹兩個許久。 雖然確定了兄妹關係,但分開二十幾年,餘多多對此完全沒有記憶,兩個人是陌生的。 蔣暮深又是個大老粗,雖然找了這麼多年,可真找到了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兩人就這麼沉默了半天,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