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跪著的眾位大人,對於蘇洲白的行為,眼觀鼻鼻觀心,全當沒看見。 畢竟大家心裡都清楚,商朝的大權如今是在這位攝政王的手裡。 大臣不提,時淼不究,蘇洲白不行大禮的這件事,就這樣跳了過去。 “眾卿免禮,平身!” “謝皇上!” 大臣們站起身來,蘇洲白也直起了身,直到這時蘇洲白才想起看一眼時淼長什麼樣子, 抬眼望去,映入眼簾的容貌,讓蘇洲白驚訝出聲: “淼淼~” 聽到蘇洲白突然喚起了那位姑娘的名諱,立在一旁的驚雨不解的望了過去。 在看清時淼的樣貌時,驚雨也愣在了當場,皇上的容貌與那位姑娘至少有八成相似。 時淼看著一直盯著自己的蘇洲白,如那日一樣皺起了眉頭: “攝政王在喚誰?” 蘇洲白看到那如出一轍的動作,心中微動: “皇上在臣回朝那日可曾去過雲來茶樓?” “不曾,不知攝政王為何有此一問?” 時淼對於蘇洲白現在的反應很是不喜,因此語氣難免重了一些。 蘇洲白像是沒有聽出時淼話裡的不悅一樣,再次詢問道: “皇上確實未曾去過雲來茶樓?” “不曾。” 兩人的對話,讓後面等著的大臣們,心裡都泛起了嘀咕。 這攝政王是要做什麼?淼淼又是何人?聽起來像是一個女子的名諱?莫不是攝政王的心上人? 攝政王的心上人跟皇上有什麼關係?攝政王為何一直在問皇上有沒有去過雲來茶樓? 難不成皇上搶了攝政王的心上人? 大臣們之間一番眉眼官司後,最後都默契的覺得怕是皇上搶了攝政王的心上人了。 蘇洲白不知身後的人還有這麼多的戲,只是一昧的盯著時淼不說話。 陶睿見蘇洲白情緒不對,連忙上前提醒: “時候不早了,還勞煩王爺親迎皇上回乾清宮。” 陶睿說完後,蘇洲白又沉默的站了一會,這才側身讓開了路,意味不明的看著時淼說道: “皇上,請。” 時淼走在前面,蘇洲白落後時淼半步帶著一眾大臣浩浩蕩蕩的回了乾清宮。 到了乾清宮偏殿後,蘇洲白對著已經落座於上首的時淼說道: “皇上在宮裡好生休息,登基大典的相關事宜,臣會安排妥當的。” 說完後,蘇洲白就直接轉身離去,留下一眾大臣無措的立在原地,最後還是時淼擺了擺手解了他們的困境: “你們也都退下吧!” “是,臣等告退。” 王嬤嬤見大臣們都退了出去後,有些擔心的上前問道: “殿…皇上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時淼來後,對於自己的女子身份並未刻意隱瞞,因此與時淼朝夕相處的王嬤嬤早就察覺到了異樣。 只是時淼不說,王嬤嬤也不問,兩人誰也沒有戳破這層窗戶紙,只是彼此之間心照不宣罷了。 可是如今這等局面,殿下的真實身份要是被攝政王發現可要怎麼辦啊? “既來之,則安之,嬤嬤莫慌,我心中自有計較。” 時淼說的很是淡定,王嬤嬤見狀也放心了不少。 “那奴婢去為您準備一些吃的。” “好。” 蘇洲白到的時候時淼還未用早膳,之後又一路走回了乾清宮,時淼早就有點餓了。 王嬤嬤本來是想去御膳房看看還有什麼吃的,拿回來點。 誰知剛出偏殿門,門口候著的小公公,就迎上來問道: “嬤嬤這是要去哪裡?可需要奴才幫忙?” “不用了,小公公,我就是想去領點膳食回來。” 王嬤嬤說的有點小心,她怕這位公公是不是不願讓她出去? “奴才小元子,嬤嬤直接喚我名字便是了,奴才這就帶嬤嬤去御膳房。” 小元子很是殷勤,說著就去了前面帶路。 王嬤嬤見沒法推辭,就客氣的謝道:“那就麻煩元公公了。” “不麻煩,不麻煩,嬤嬤這邊請。” 小元子帶著王嬤嬤走了小路,很快就到了御膳房,御膳房裡好似早就準備好了乾清宮的膳食。 王嬤嬤到的時候,都已經裝好放在了食盒裡。 回到乾清宮偏殿後,王嬤嬤把這些奇怪的地方都告訴了時淼,時淼聽後只是回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之後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王嬤嬤見時淼像是心中有數的模樣,就沒有再多說什麼,只候在一邊等時淼吩咐。 時淼用過早膳後,也沒有外出的想法,於是就在偏殿裡看起了書。 時淼不知道的是,在她悠閒看書的時候,乾清宮的左偏殿,卻是一片低氣壓。 左偏殿現在正是蘇洲白的住所。 蘇洲白自帶兵進宮平亂後,就一直留宿宮中。 左偏殿裡,聽風看著坐在上首情緒不佳的蘇洲白,不解的看向了立在另一邊的驚雨。 驚雨接收到聽風疑惑的眼神後,朝著聽風搖了搖頭,示意聽風不要多問。 也不怪聽風好奇,主要是一向沒有什麼情緒波動的自家王爺,今日太過反常。 從接皇上回乾清宮後,自家王爺就一臉好似別人欠他八百萬的樣子,坐在書桌前一吭不吭的。 好不容易問了驚雨一句話,還沒頭沒尾的,這讓聽風很是不解。 注意到兩個下屬的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