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淼看著坐在殿裡,等著蹭晚膳的蘇洲白,有些頭疼。 這人從進殿開始,就一直盯著自己看,這都一刻鐘過去了,他還是這樣盯著自己,時淼被他盯的渾身發毛,無奈的看向蘇洲白問道: “攝政王一直看著朕,可是朕的臉上有什麼東西?” “皇上容貌甚盛,臣心悅之。” 蘇洲白端的是一本正經,只是這話卻有些輕浮,時淼驚訝挑眉: 蘇洲白這是怎麼了?怎麼連性情都變了?還是說他在刻意撩自己? 時淼起身走了蘇洲白身前,伸出手去摸了摸蘇洲白的額頭: “不燙啊?既然沒有發熱攝政王怎的說起了胡話呢?” 時淼的語氣中帶著責怪,蘇洲白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情不自禁的那句話,確實有些不太合適。 “皇上莫惱,是臣一時說錯話了,臣給皇上賠不是。” 蘇洲白說著站起身規規矩矩的給時淼行了一禮。 時淼玩味的看了一眼蘇洲白,語帶笑意的道: “攝政王多禮了,朕並無怪罪攝政王的意思。” 蘇洲白見時淼不像是生氣的樣子,這才緩緩直起身子,而後落了座。 “正殿已經讓人收拾妥當了,不知皇上打算何時搬進正殿居住?” 蘇洲白看著坐在自己對面,正在看書的時淼問道。 時淼眼睛就沒離開書,只是隨意的回了一句: “你讓宮人把正殿裡的東西都換一遍,他用過的,我嫌髒。” “好。” 聽到時淼提起先皇連一聲父親都不願叫的時候,蘇洲白一直提著的心,這才徹底的放了下去。 蘇洲白趁著這個機會,還了解了一下時淼的喜好,一直問到王嬤嬤把晚膳送過來後,才消停。 第二天早朝,大家都發現攝政王變了,之前做決定根本就不會問皇上的意見,今天每次都問不說,對皇上還很是殷勤。 下了早朝,陶睿在半路將蘇洲白攔了下來: “王爺,您早朝時有些反常,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什麼事情也沒出,只是想通了這大商本該就是姓商的。” 蘇洲白的話,讓陶睿愣在了原地。 早時,蘇洲白雖然沒有明確表示要做皇帝,但是一舉一動都透露著那個意思。 現在一切已定,登上皇位只是早晚得問題,蘇洲白反而要放棄了,這讓陶睿實在是想不通: “王爺,為什麼您會突然改變主意呢?” “理由暫時不能說,還希望舅舅可以理解並支援我的做法。” 蘇洲白話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陶睿自然是順著應承了下來: “王爺放心,臣一直是以王爺為主的。” “多謝舅舅。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王爺慢走。” 看著蘇洲白著急離開的身影,陶睿也轉身離開了。 回到相府的陶睿,雖然沒有想明白蘇洲白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改變,也有些不甘心就這樣放棄皇位, 但最終還是吩咐手底下的人收斂一點,以免惹得蘇洲白不快。 此時乾清宮正殿,無數的宮女太監出出進進的,正在更換殿內的傢俱和陳設。 動靜大到正在偏殿用膳的時淼都能聽到聲音,蘇洲白看了一眼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的時淼,試探的問道: “皇上,要不要臣過去吩咐他們小聲一點?” “搬東西會發出聲音屬實正常,不用過去阻止他們。” “是,皇上。” 正殿的聲音一直持續到快該用晚膳的時候才結束。 聽風見正殿收拾妥當之後,就去了右偏殿回稟蘇洲白。 到了右偏殿門口,聽風沒有進去,而是麻煩王嬤嬤先進去通稟了一聲: “皇上,攝政王的貼身侍衛聽風說來向您跟王爺彙報一下正殿的情況。” “好,讓他進來吧!” “是。” 王嬤嬤出去將聽風給帶了過來。 “聽風見過皇上,見過王爺。” 聽風很清楚,就照自家王爺這態度,以後皇上絕對是當家做主的那位, 所以這才在行禮時將皇上放到了王爺的前面。 蘇洲白對此不覺得有什麼問題,自己媳婦自己當然得寵著了。 得虧時淼不知道蘇洲白是怎麼想的,要不然非得反問這不要臉的一句:誰是你媳婦啊?不要亂叫。 時淼放下了手裡的書,看著殿裡站著的聽風說道: “免禮吧!正殿這會已經收拾好了?” “回皇上的話,正殿的所有東西都已經換成了王爺親自挑選的,就連窗紙也都重新貼了一遍,您如果想要搬過去住,現在就可以。” 聽風在回時淼話的時候,還不忘拉上自家王爺,替其表表功。 “好,辛苦攝政王了,今日太晚了,明日朕再搬過去吧!” 時淼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蘇洲白,微微一笑,表示感謝。 蘇洲白頓時就被眼前的美色給迷暈了,臉上泛起了紅暈不說,就連耳尖也染上了粉色。 看著有些害羞的蘇洲白,時淼低笑出聲: “時候不早了,明日還要上早朝,攝政王先回去休息吧!” “是,臣告退。” 蘇洲白被時淼笑的臉更燙了,慌亂的回了一聲,就從右偏殿裡退了出來。 蘇洲白的這副模樣,讓聽風更加確定自己剛剛的做法沒有錯,以後皇上才是最大的。 三年的時間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