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靜貴妃同德貴妃一向不對付,自然也不會佩戴,那麼只剩下德貴妃本人和近來與德貴妃交好的時淼,會佩戴著香囊出席。 今日又是中秋,每一桌上都有月餅,就算不喜,也少不了吃上一塊,應應景。 所以在皇后的計劃裡,中毒的應是德貴妃和時淼才對。 哪怕陛下生氣追究,朱羅果是靜貴妃獻上的,香囊是德貴妃送給眾人的,這都是擺在明面上的,再怎麼著也不會和皇后自己扯上關係。 折香茅和朱羅果的毒性甚強,且為寒毒。 此事過後,德貴妃和時淼就算不死,也會大傷元氣,難以孕育子嗣。 靜貴妃經此一事,即便沒有證據證明是其所為,也會因此遭陛下不喜。 其餘的後宮嬪妃皆地位低下,即便懷孕生子,也不會威脅到大皇子的地位。 這樣皇后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皇后打算的很好,可惜遇見了時淼,時淼知道後,用神識暗示大皇子在晚宴前去給拓跋宏獻禮,還故意弄斷了大皇子的香囊。 以時淼對拓跋宏的瞭解,拓跋宏一定會注意到,大皇子的香囊不見了,這時自然就會將手邊德貴妃進獻的香囊,賞給大皇子。 已經快到晚宴的時間了,大皇子想必也不會因為一隻香囊而特地回去更換衣服。 再說現在的香囊是帝王賞賜,因此大皇子一定會帶著香囊來參加宮宴,也就不出意料的落入了皇后的圈套裡。 至於會不會死,時淼也不知道,就看大皇子的運氣嘍,順道也給自己肚子裡這個鋪下路。 拓跋宏是知道皇后將不久於人世,也猜到了可能是皇后設下的局,就是不知是誰擺了皇后一道,拉了大皇子下水。 拓跋宏看向眾人,跪著的靜貴妃和德貴妃都有可能,立在殿外的嬪妃也不能排除在外。 至於還沒反應過來,呆頭鵝一樣立著的時淼,還是算了吧! 高太醫端著藥進來回道:“陛下,藥熬好了。” “快,喂大皇子服下。” 皇后起身接過藥,準備親自喂大皇子喝藥,但是根本喂不進去。 大皇子雙唇緊閉,喂到嘴邊的藥都流了出去,皇后害怕的手都在抖,藥被撒了許多。 拓跋宏看著皇后這個樣子,到底還是心軟的接過了皇后手裡的藥:“之衡,你過來幫朕掰開大皇子的嘴。” “是,陛下。” 拓跋宏和黎淵配合,也只是喂下來一小部分的藥,大部分的藥都被大皇子吐了出來。 皇后看著大皇子的慘狀,幾乎站立不住,全靠婢女扶著。 時淼就立在一旁看著,也不做聲,德貴妃很快就明白過來,自己被人算計了,想了一圈,把嫌疑人圈定在了皇后和靜貴妃之間。 徐靜雖覺得自己冤枉,但是看到大皇子的樣子,心裡還是十分痛快的。 明明一同進宮,德貴妃和自己都沒有孩子,即便是懷孕也逃不過流產的下場,其他嬪妃也只生下了女孩,只有皇后生下了皇子。 明眼人都知道一定是皇后做了什麼手腳,現在大皇子這個樣子,就是皇后的報應。 高太醫又上前診治了一番,然後對著拓跋宏搖了搖頭:“陛下,大皇子中毒太深了,又喂不進去藥,再這樣下去,怕是回天乏術啊!” “閉嘴!你給本宮閉嘴,本宮的大皇子不會有事的,本宮……” “噗!” 皇后接受不了這個結果,居然硬生生的吐出一口鮮血,然後昏了過去。 如此血腥的場景,靜貴妃被嚇得尖叫出聲,德貴妃也後退了好幾步。 站在後面的時淼更是直接昏了過去。 雲詩眼疾手快的扶著自己主子,著急的呼喊道:“娘娘,娘娘,您怎麼了?” 拓跋宏趕緊走了過去,抱起時淼,將時淼安置在一旁的軟榻上休息。 “福盛,你安排肩輦送皇后回宮,然後找個太醫給皇后看看。” “是,陛下。” 安排好皇后之後,拓跋宏喚道:“高太醫,你過來看看淑妃怎麼了?” “是。” 高太醫快步上前給時淼把了一下脈,把了好一會,高太醫也沒有說話,像是不太確定的樣子,然後又換了一隻手接著把脈。 拓跋宏著急的看著時淼,直接拽下了時淼身上的香囊丟在了一旁。 然後看向高太醫問道:“淑妃怎麼樣?她手裡的月餅被我打掉了,並未吃下,難不成淑妃也中了毒?” 高太醫收回手道:“回陛下,淑妃娘娘並未中毒,應該是懷孕了,但是月份尚淺,不太容易看出來。” 拓跋宏驚喜的望向時淼的小腹:“此話當真?” “老臣核實了兩遍,可以確定淑妃娘娘確實是有孕在身,只是今天受到了驚嚇,情緒波動較大,有輕微流產的徵兆。 不過陛下不需擔心,老臣一會開兩副安胎藥,讓娘娘服下,之後小心伺候,應無大礙。” “好,你親自抓藥熬藥,然後送去乾清宮。” “之衡,你今晚留在宮裡守著無極,有什麼事隨時稟報給朕。” “是,陛下。” “微臣遵旨。” 見高太醫和黎淵都應下之後,拓跋宏直接抱著時淼回了乾清宮。 時淼醒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時淼睜開眼發現這裡床幔的顏色不對,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