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安長公主難以相信的問道:“你是說你見到淑妃了?還是你舅舅安排你去見的?” “是的,母親。” 黎淵明白這對母親來說很難以置信,但是這是真的發生在了自己身上。 “那之衡,你和淑妃說了什麼?” 柔安長公主忐忑的詢問,宮裡可從來沒有秘密,希望之衡莫不要在宮裡犯傻。 “舅母說,她過的很幸福,她希望我也能過的幸福。” “舅母?之衡你?” 柔安長公主緊張的盯著黎淵,生怕自己聽錯了自己兒子剛剛說過的話。 黎淵也知道自己的母親在擔心什麼,緩慢而又堅定的重複道: “母親,我會聽舅舅和舅母的話,試著去尋找幸福,然後得到幸福的。” “好好好。”柔安長公主哭著抱住了黎淵,自己的孩子有救了,有救了。 黎淵心疼的抱住柔安長公主,幫著長公主擦了擦眼淚:“母親,舒小姐的事,您先不要定下,也不要說其他的,兒子想試著和舒小姐接觸一下。” “好。” 柔安長公主看著心結已解的黎淵,笑著應下。 在這之後,黎淵就留在了京都,朝中雖有人疑惑,為何陛下如此反覆的將黎大人調來調去的,但也不敢問詢。 黎淵在朝中適應的很好,本來黎淵就曾任吏部尚書,現就職丞相也是駕輕就熟,將拓跋宏佈置下來的任務完成的很好。 第二年春,時淼在宮中誕下一子,取名拓跋宸,孩子出生當天,拓跋宏就下旨將其封為太子,晉升時淼為皇后。 待太子百天後,太子和皇后的冊封大禮一同舉辦。 時淼生孩子的時候,拓跋宏守了時淼一夜,一直到孩子出生確認時淼和孩子沒事,拓跋宏才讓人把孩子抱走餵奶,自己攬著時淼睡去。 時淼一睡醒就得知了自己和小宸被冊封的事情,雖在時淼的意料之中,但仍讓人很是歡喜。 時淼坐月子的時候,拓跋宏只要有空就回乾清宮陪著時淼,逗逗孩子,兩人都頗為享受現在的生活。 舉辦太子的洗三禮時,時淼因為身體還沒有康復,並未出席,但太子全程都是由拓跋宏親自抱著,臉上的笑也一直未曾落下。 拓跋宏的重視,奠定了太子今後讓旁人無法企及的地位。 時淼剛出月子,就聽聞黎淵的婚事被定了下來,定親物件正是那位舒小姐。 拓跋宏讓欽天監挑了一個好日子,然後下旨賜婚,將黎淵的婚事定在了十月,柔安長公主對此十分滿意,當即就開始著手為黎淵準備婚事。 太子百天的時候,拓跋宏為時淼舉辦了盛大的冊封典禮,晚上還在太和殿設下了宮宴,宴請百官。 宮宴臨近開始,拓跋宏抱著太子,時淼隨行,一家三口一同來到了太和殿。 百官起身高呼:“微臣見過陛下,見過皇后娘娘,見過太子殿下。” 拓跋宏走上高位,站定:“眾卿免禮平身!” 禮畢,眾人就坐,下面的命婦們接連給時淼送上賀禮,柔安長公主更是出手闊綽,給時淼送上了重禮。 柔安長公主這麼做,一方面是真的為自己弟弟開心,往後餘生,佳人在側,子孫孝從。 另一方面,柔安長公主也是在暗中感激時淼,能夠開導黎淵,勸黎淵放下,重新開始。 黎淵和時淼的事情,除了拓跋宏和柔安長公主,並無他人察覺,朝中眾人也只覺得柔安長公主如此大手筆,應是對時淼這個弟媳十分看重。 一時之間,恭維之聲四起,都在向皇后祝賀,向太子賀喜。 賀喜聲中,時淼和柔安長公主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宮宴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時淼有些倦怠,就抱著孩子和拓跋宏說了一聲,打算先回乾清宮休息了。 行至半路,被黎淵攔了下來,時淼看著等在一邊的黎淵,便停了下來。 黎淵見狀,上前問安:“微臣見過皇后娘娘,見過太子殿下。” “之衡請起!之衡,你這麼晚過來尋我可是有什麼事情?” 時淼抱著孩子,略微不解的看著黎淵。 “娘娘,不知微臣可否抱一抱太子殿下?”黎淵避而不答。 “當然可以,之衡,你上前來。” 時淼小心翼翼的,將孩子交到了黎淵的手上:“之衡,一隻手託著小宸的屁股,一隻手攬著一點就行了。” 黎淵整個人都變得僵硬了起來,除了聽從時淼的指示,調整了一下後,就不再動彈了。 時淼看得忍俊不禁:“之衡,你放鬆一下,不要這麼緊張,你都快成一個泥人了。” “娘娘,生孩子是不是很痛啊?”黎淵突然抬起頭,心疼的盯著時淼。 時淼摸著黎淵懷裡的孩子,笑著回道:“生孩子確實很疼,但是很值得,之衡,你看小宸可愛嗎?” 黎淵低頭看著自己懷裡的拓跋宸,小傢伙應該被養的很好,白白胖胖的,睡著還嘟著嘴,看起來可愛極了。 “可愛,很像你。”黎淵一時間心都快化了,溫柔的回道。 “他的眼睛很像你舅舅,也很像你,希望他長大以後,既有你的卓越風姿,又有他父皇的霸氣果斷。” 時淼低頭看著自己的孩子,為他送上了美好的祝願。 “會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