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起身行禮:“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拓跋宏在經過時淼身邊的時候,伸手把時淼扶了起來,而後牽著時淼同皇后一起走上了高臺。 “眾卿免禮,平身!” 行禮過後,皇后落座於拓跋宏的右手邊,而時淼則是同拓跋宏一起坐在龍椅上。 下面的一部分臣子對此行為,頗有微詞,但是礙於拓跋宏的威勢,是敢怒不敢言。 時淼私下裡雖然經常同拓跋宏一起坐在龍椅上,但今日不比平常,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時淼十分不自在。 “陛下,今日這麼多人,還有朝中大臣在場,我同您一起坐在龍椅上,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淼淼, 你不想同我坐在一起嗎?” “當然不是,我只是怕大臣們看到,然後上書反對,給你帶來麻煩。” 時淼有些委屈的拉著拓跋宏的袖子解釋道。 拓跋宏伸手替時淼整理了一下頭髮:“淼淼,我不怕麻煩,我希望你能在眾人面前,同我一起並肩而立。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時淼微怔之後,堅定的點了點頭。 時淼安心的坐好後,拓跋宏給了福盛一個眼神,福盛便上前一步喊道:“開宴!” 福盛話落,樂聲便從四面響起,舞姬上場,上菜的宮女也從四面八方接踵而來,一時間宴會上的眾人都放鬆了下來。 拓跋宏想到剛剛自己入場的時候,時淼好像心情不錯,就詢問時淼: “淼淼,剛剛因為什麼事情笑得那麼開心?” “陛下,你看黎大人的右臉。”時淼捂著嘴偷笑。 拓跋宏按著時淼說的,朝著黎淵的右臉看去,發現黎淵的右臉上沾著一些點心屑,還是粉紅色的,怪不得時淼笑得那麼開心。 看著還在偷笑的時淼,拓跋宏無奈的說道:“你好歹提醒一下之衡,不提醒就不說了,還在這裡偷笑,嗯?促狹鬼。” “哎呀,陛下,你讓我怎麼提醒,總不能當著眾人的面說吧。 再說你不覺得黎大人的臉上帶點粉色還是挺好看的,要是沾上一點大紅色,一定會很妖豔的。” 時淼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只差上手給黎淵臉上塗點大紅色看看了。 “你呀你,天天腦子裡都想些什麼呢?” 拓跋宏寵溺的點了點點時淼的額頭。 時淼拉著拓跋宏的手,撒嬌道:“陛下,我就想想,又不會這麼真這麼做。” “你要是真這麼做了,惹惱之衡,我可救不了你,之衡可不是一般的文官。” “陛下,難不成黎大人習武?” 時淼好奇的問了出來,不過看著黎大人有些單薄的身體,不太像啊! 拓跋宏一眼就看出了時淼疑惑的原因,解釋道:“淼淼,你可不要以貌取人,之衡可是上過戰場,立過軍功的人。 當初要不是長姐身邊只有之衡一個孩子,擔心之衡的安危,央求我,將之衡調回京都,之衡一定會在軍中有所建樹的。 不過現在也不錯,之衡擔任吏部尚書一職,在官員的遴選和調任上,替我解決了不少麻煩。”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黎大人這麼年輕就坐上吏部尚書的位子,是因為陛下偏愛吶。” “我確實偏愛之衡,但是之衡在朝中的地位,都是之衡自己拼出來,我這個當舅舅的還真沒有幫上什麼忙。” 拓跋宏欣賞的看著黎淵,時淼也跟著用敬佩的目光看向了黎淵,皇后看兩人都望向黎淵,也跟著瞧了過去。 上首三位最尊貴的人,都看向了黎大人,一時間宴上的眾人也都向黎大人望了過去,連說話的聲音都小了許多。 還是同在宴會的柔安長公主出聲打破了靜寂:“之衡,吃糕點怎麼蹭到了臉上,快用帕子擦擦 。” 黎淵一直留意著上首,自然知道陛下和淑妃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轉,只是不知道為何? 自己的母親一提醒,黎淵立刻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臉唰一下子就紅了,然後趕緊接過下人遞過來的手帕,擦了一下臉頰。 “陛下,之衡臉上有東西,你讓下人提醒一下就是了,一直盯著看,還讓大家都注意到了,你看你外甥那臉紅的,就像是塗了胭脂一樣。” 柔安長公主為了不讓自己兒子太過尷尬,開口打趣道。 拓跋宏也笑著應下:“皇姐勿怪,是朕疏忽了,不過之衡年紀不小了,皇姐打算什麼時候給之衡挑一個媳婦呢?” “你們舅甥倆一個脾氣,這成親之事,我是管不了了,讓之衡自己挑吧! 你到最後挑的皇后也不錯,那之衡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去,我就不擅自做主,討人嫌了。” 拓跋宏可以說是由柔安長公主一手帶大的,因此一直很聽柔安長公主的話,但唯獨在立後一事上,兩人起了分歧。 初登基的時候,拓跋宏不肯立後,大臣們怎麼勸都沒有用,最後還是拓跋宏自己想通了才立了柱國公之女夏涼為後。 所幸夏涼不論出身還是樣貌都是不錯的,現在把後宮打理的也還不錯,柔安長公主對這個弟媳也算滿意。 “之衡,你可有喜歡的女子?有的話告訴舅舅,舅舅給你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