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的這個想法剛剛說出口,就被阿加雷斯毫不猶豫地否決了。 阿加雷斯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堅定,彷彿這個決定早已在她心中紮根。 她緊盯著梅,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感,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不,她們兩個...已經承受過分離的苦難了,讓她們在一起吧,哪怕僅僅只是編號...” 阿加雷斯的聲音略微低沉,彷彿壓抑著內心的某種情感。 梅靜靜地聽著,她能感受到阿加雷斯的心情並不平靜。 梅微微點頭,她敏銳地察覺到了阿加雷斯的異常。 她仔細端詳著阿加雷斯的面容,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端倪。 她注意到阿加雷斯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痛苦,這讓她的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愧疚。 梅明白,這件事情是因自己而起,她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於是,梅想要再一次的給阿加雷斯道一個歉。 可是就在梅剛要起身鞠躬道歉的時候,阿加雷斯制止了梅的行為。 “不必了,梅,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不管那是痛苦還是美好,終究與現在脫節,如果只活在過去,我們無法繼續前進,我早就已經不在意了。” 說著,阿加雷斯緩緩地伸出手,輕柔地拿起了桌子上那個空空如也的瓶子。 她的動作優雅而堅定,彷彿這個簡單的動作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然後,她慢慢地站起身來,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莊重,彷彿在向世界展示他的決心。 在梅的眼中,阿加雷斯身上那件與梅比烏斯的白大褂相似的衣服,彷彿是一道閃耀的光芒。它的潔白無瑕,使阿加雷斯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高貴的氣質,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阿加雷斯衣服上綠色的蛇圖案,猶如活物一般,蜿蜒曲折,給阿加雷斯增添了幾分兇狠的意味,讓人在敬畏之餘,又不禁心生好奇。 阿加雷斯似乎感受到了背後梅的視線。她的肩膀微微顫抖了一下,但是她並沒有在意,只是自顧自的向前走去。 在阿加雷斯剛要邁出第一步的瞬間,她的身形忽然僵住,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阻擋。 她的目光緩緩轉向梅,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感。 “梅,我明白你內心深處的贖罪渴望,但你要知道,罪孽一旦沾染,就如同墨漬染在白布上,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徹底清洗。” 阿加雷斯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決絕,“我們,說到底,都是利己主義者。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她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劍,刺破了梅心中最後的一絲幻想。 頓時,梅的眼神變得黯淡無光,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阿加雷斯對於人類的心理研究得極為透徹。 她深知,人類終究只是人類,有著無盡的慾望和自私。 在這紛繁複雜的世界中,人們往往被自己的利益和慾望所驅使。 而所謂的贖罪,不過是一種自我安慰的方式罷了。 “我們無需為他人奉獻,也不必去追求那虛無縹緲的救贖。我們只需做好自己,沿著我們規劃好的路線堅定地走下去。” 阿加雷斯的語氣變得堅定而冷酷,她似乎已經看透了世間的一切。 梅默默地聽著,心中卻掀起了波瀾。她知道阿加雷斯說的不無道理,但她的內心卻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 然而,她也明白,自己無力改變這一切,自己也無法向翎和瑜贖罪。 在這一刻,阿加雷斯和梅的身影顯得如此孤獨和無助。 她們都在自己的內心世界中掙扎著,試圖尋找一種平衡,一種對於罪孽和利己主義的妥協。 可是阿加雷斯失敗了,她被無盡的黑暗吞噬,成為了現在這個冷血的惡魔首領,而梅也將會如此。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阿加雷斯就從梅的實驗室離開了。 在阿加雷斯走後,梅還是沉浸在阿加雷斯的話中,無法自拔。 突然間,梅似乎想起來了什麼,把目光移向了綁在床上的那些『崩壞病病人』。 “啊,我還把你們忘了,真是的,阿加那個傢伙...總是能讓我分心呢。” 這一刻,梅再一次的變成了那個冷血無情的梅博士,她緩緩的拿起了一旁的手術刀,開始了她的驗證。 比起話語,她更相信事實的結果。 總而言之,梅堅信的理論就是:活人會撒謊,但是死人不會。 另一邊,阿加雷斯走在逐火之蛾的走廊上,此時此刻最高警戒狀態已經被解除,逐火之蛾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 但是見到穿著科研人員專屬的白大褂的阿加雷斯之後,所有人都離得阿加雷斯很遠,生怕一靠近阿加雷斯就被她給解剖了。 對此,阿加雷斯並沒有什麼想要說的,畢竟她都已經習慣了。 人類總是這個樣子,無知,欺軟怕硬,對於那些弱小的誰都敢踩一腳,但是面對那些強大的,誰也不敢惹。 人類這個種族對於阿加雷斯來說就是無知的螻蟻,身為自己的造物卻想著反抗自己,真的有些戲劇化了。 突然間,阿加雷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藍髮身影正朝著自己跑來,一個閃身躲開了。 阿加雷斯甚至不用看這個人的臉都能認出來眼前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