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欲速則不達,而且這個年齡段也不適合耍什麼心機手段。
不著急,還有機會的。
“我聽說曲阿姨對薛妍也很‘用心’。”王浩宇說道。
“曲豔?她算什麼東西,一家子沒個好玩意兒。”梁雲不屑的說道。
“我看你們平時處的關係還行。”
“嗨,場面上的事兒,有多少是真的。”
“呵呵。”
……
易州不是市,只是個縣,而且還是貧困縣,境內大半是山,還都是石頭山,種不得莊稼。
山坳裡一個小山村,一處農家院。
“哎呀,怎麼又動手了,真是個活土匪啊,下手沒輕沒重的,我看看我看看,哎呀,這個殺千刀的……”
王槐花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臉上一塊青一塊紫的,嘴角還有血。
王槐花十四歲被父親送到了張家,成了張家的“童養媳”,換得五十斤小米和十塊錢。
說是建國後破除陋習,沒有“童養媳”這種東西了,可實際上……老農村裡還是有的,尤其是這種山旮旯裡,鄉里的幹部一年也來不了一次。
總有人家吃不上飯,不願意多樣一個遲早要“出門子”的閨女。
槐樹本是不詳之木,字面上就是一“木”加一“鬼”,所以槐樹屬陰,有說法,槐樹下不可以埋葬去世的先人,不然鬼魂會附在槐樹上不得轉世投胎。
王槐花的命就很苦,十四歲進了張家門,開始時張家還假惺惺說要“養”她幾年,等女孩子身子長開了,再給他們完婚同房。
結果槐花不到十六歲,就被張小山強行同了房。
之後公公婆婆又是催促著倆人要孩子。
本身歲數就小,再加上自小家裡就吃了上頓沒下頓的,進了張家不但沒有養過身子,還要做數不清的活兒,農活、家務活都壓在了她身上,晚上張小山還要無休止的“折騰”。
這種身體還想要孩子?
就這樣,免不了被丈夫責打,而且是往“死”裡打。
公公婆婆是袖手旁觀,最多就像現在這樣,張小山打累了,出去找狐朋狗友們喝酒去了,他們才會過來不疼不癢的說上兩句話。
婆婆假模假式的說了幾句,走了。
過了很久,王槐花才從地上站起來,一步一挪的走向院子裡的水井旁,咬著牙拎水洗衣服。
洗不完衣服,晚上又會是一頓打,太疼了,她受不了。
手裡動著,王槐花嚥下合著血的吐沫,眼神呆滯的看著不遠處的荒山。
山那邊是什麼樣兒的,也會吃不飽,穿不暖,天天被打嗎?
……
魔都,華夏經濟中心。
魔都經貿大學外的公用電話。
“媽,你放心吧,我挺好的,不用擔心。爸的藥不能停,要積極治療,會好起來的。”戴薇小心的安慰著媽媽。
戴薇是東北人,爸爸是伐木工人,還是個小頭頭。小時候家裡的境況非常好,光爸爸從山裡帶回來的“山貨”,家裡就吃不清,小到榛子松子,中到蘑菇木耳,大到野雞野兔,甚至還偶爾會帶一隻“傻狍子”回來。
戴薇的學習成績一直是父母的驕傲,別說在林場裡,就是整個兒呷拉鄉,方圓幾十公里,那也是數一數二的,所以她才會到魔都這個現代化的大都市來上大學。
可惜,年初的時候,戴維的爸爸被砍倒的樹壓斷了腰椎,這個家一下就垮了。
開始的時候,林場裡還會出錢出力,畢竟是工傷,可慢慢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住院費醫藥費一拖再拖。
林場也沒辦法,單位現在不景氣,幾萬塊錢的醫藥費,嚇死個人,即使是林場最輝煌的時候,這麼大的數目也要哆嗦一下,何況現在。
戴薇剛上完大二,暑假都沒有回家,到處打零工,然後將掙的錢省下來寄回家。
也就是在魔都,換個地方根本沒有這麼多打工的機會。
原本想著休學甚至退學,可她爸爸說了,要是敢退學,就死給她看。
“不用,我還有錢呢,夠吃飯,學費我自己能掙。不說了,電話費好貴的,我要掛了。”
戴薇結束通話電話,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一會兒要去見工,不能給對方留下不好的印象。
“夜魔都歌舞廳”,裡面掙錢多,據說還有小費給。
以前不會考慮這種地方,都說裡面烏煙瘴氣的,不好,尤其是對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