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人也算惡貫滿盈,正好撞到槍口上了,我讓得福哥蒐集了些證據,罄竹難書啊。”
“誰叔?”李愷不解的問道。
“罄竹難書,這是個成語,就是說把家裡的紙都用光,也寫不完他們的罪惡。老爸,你都‘李工’了,文化修養也得跟上啊。”李愷無奈的解釋。
劉鳳芝在一旁樂的前仰後合。
“然後呢?”李焱給了兒子一個脖子拐,接著問道。
李愷才把事情的安排大致給父母彙報了一遍,當然還是該說的說,該隱瞞的隱瞞。
“嗯,這麼回事兒啊。你明天還要出去?”
“我就不再參與了,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了,警方這邊兒也輪不到我摻和,我就在學校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萬一有事兒,嚴祿會來找我的。”
“嚴祿?救你的那個人?”
薛妍她們來時提到過這個名字,說是這個人救了自己兒子,不然李愷怎麼也要被暴打一頓。
“對呀,也是個朋友,他可不是混混,他是外地的,聽口音像豫南人,家裡出了變故,流浪過來的,會些功夫。”
“他沒跟你回來?”
“沒有,我讓他去給得福哥送訊息去了,安排明天怎麼配合程叔那邊兒。”
“嗯,你沒事兒就好,以後小心些,做事情別太沖動,遇事多思量。”
“就是,別衝動,多思量。”劉鳳芝在旁邊附和著。
“哥,下次打架叫上我,我幫你打。”常大龍插嘴道。
“還叫上你,說了半天是讓你們打群架的嗎?我……氣死我了,小兔崽子,看把你弟都帶壞了。”劉鳳芝一下子炸毛了,按著李愷就開始捶。
“弟兒啊,咱能別插話不,媽,我錯了,再沒有下一次了。”李愷只能默默承受,欲哭無淚。
……
薛妍梗著脖子在前面走,薛啟明兩口子在後面小跑著才跟上。
“我什麼也沒說啊,這是給誰置氣呢,動不動給我這當媽的甩臉子。”吳敏喘著氣向薛啟明抱怨。
“行了,你就別說了,你要是不願意剛才就別去,去了跟個菩薩似的坐著,不說話也不動,合著人家救了咱女兒,還要供著你啊。”薛啟明也是牢騷滿腹。
“那我怎麼著,我還得給那小子嗑一個?他趕上了,喊一嗓子就能解決的事兒,非要悶著頭往裡衝,怎麼的,想讓咱們家欠他個大人情,感恩戴德,然後讓女兒以身相許啊。又沒受什麼傷,大不了咱們給他出點兒錢。”吳敏不覺得自己哪裡錯了,男孩子遇到這樣的事情,不就應該見義勇為嗎。
“出錢?你覺得李焱家缺你那仨瓜倆棗兒的嗎,人家一個月掙得,夠你三年的工資了,你多大臉啊。”薛啟明有些氣惱的說,感覺自己媳婦越來越不懂人情世故了。
“怎麼,嫌我丟人啊。他們家有錢怎麼啦,有錢了不起啊,有錢就能看不起人啊,做個小買賣,掙了幾個臭錢,還裝不下他們了。士農工商,商人是最下賤的職業。”
看著有些不可理喻的媳婦,薛啟明深吸了一口氣,“好了,我不和你理論,但是咱們不能因為討厭而討厭吧,你看不上李愷,捎帶著他的家人,他家人的的工作,他家人的性格,就都看不上。人家畢竟也是為了生活在努力打拼,就因為你不喜歡,所以人家做什麼都是錯的?你也太以自我為中心了吧。”
看吳敏還要辯駁,抬手製止她說話,“你平靜下來仔細想想吧,誰也不比誰高一等,不要有這種莫名的優越感。”
薛啟明說完,撇下吳敏,快步追上已經走出很遠的女兒。
吳敏咬著嘴唇看著前面的父女,狠狠地說道:“我就是看不上他,就是看不上他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