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回到姥姥家,劉志強也過來了,還帶著一箱罐頭,說是廠裡內部處理的殘次品,讓李焱他們回去時捎上。劉志強昨晚回家後,又折騰了半宿,早晨黃曉敏母子過來時,他實在是起不來。
吃過午飯,稍微休息了一會兒,李焱一家就要回返了。
齊凱軍從單位找了車,還帶上一桶十多斤的鮮榨花生油,把一家四口送到客運站,並搶著給買了車票。
回程四個人是都有坐位的,可路途依舊“坎坷”,再加上一箱罐頭和一桶油的運輸壓力,李愷更加堅定了買車的想法。
回程車路過伴山屯村口,李愷和常大龍下了車,李焱把罐頭箱子開啟,讓他們帶幾個過去。
罐頭一共十二個,都是鐵皮罐的,沒有貼標籤,只是用“紅藍鉛筆”在上面標示著鐵皮罐裡裝的內容。看不出來這些殘次品的不合格處在哪裡,不過舅舅說了,保質期沒問題,半年之內正常食用。想到五爺經常咳嗽,就選了四罐梨子的,又發現竟然有荸薺的,便也拿上兩罐。
因為約好和同學們去給老師拜個“晚年”,初六這天李愷帶著常大龍又回了生活區。全程李愷都很熱情,口若懸河,妙語連珠,不過心裡還是有些忐忑,因為今天是衛生紙廠開工的日子。
儘管記憶裡今天紙廠的機器又會故障,而且是跟上次一樣的毛病,可李愷還是不放心,因為前世不知道哪個傻叉說過“記憶有時候也是會騙人的”,些許有點兒道理,畢竟三十多年前的事兒了,很擔心會出現偏差。
直到下午李焱帶著兩人回到伴山屯,再次密會了李淼,才確認訊息:機器果然故障了,和上次同一個位置。
實錘了,所有的推測進一步得到了證實,而初四晚上也恰好是方金旺值得夜班。
“我建議,不動聲色,一切按部就班,以往怎樣的處理程式,這次還接著怎樣處理,不要顯示出懷疑或憤怒的情緒,稍微表現出一點點心疼、懊惱、無奈的樣子就行,把握不準就少說話,新年開工第一天就出現這樣的事,難免心情鬱悶,不想說話很正常。”
“那我呢,我怎麼表現?”李焱問道。
“你正常維修就行,零件該換換,趕緊修好,拿錢就撤,不用給他們好臉好氣兒。對了,三伯,”李愷轉頭對李淼說,“你還要假裝無意間跟別人說機器是二手的,出故障很正常,有毛病就修這一類的話,尤其是那幾個廠領導,麻痺他們,表示你沒有起疑,給他們點兒信心。”
李淼和李焱相視了一眼,點點頭,該幹啥幹啥去了。
一切按部就班的的發展著,可李愷覺得還不行,還差點兒東西,他不止想給父親和三伯洗清冤屈,逃過此劫,他還要把這幾隻狼徹底剷掉,想達到這個結果,只能找外援了。
李愷來到村裡的小賣店,這裡有臺公用電話。拿出張紙條,照著上面的數字,撥了出去。
“你好,安城刑偵大隊。”一道滄桑厚重的聲音傳出。
“您好,打擾您了,麻煩您幫我找一下程漢坤程隊長。”李愷禮貌的回答。
“你是哪個?”
“您就說,他的一個子侄找他有事。”
“……我就是程漢坤。”
“……”
李愷尷了個大尬,這人咋不按牌理出呀。
“程叔叔您好,我是黃平的侄子,石門的黃平,他說和您是好兄弟,叮囑我有時間要去拜訪您。”李愷趕緊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李愷,木子李,愷悌君子的愷。”
“哦,你小子呀,年前你黃叔跟我說起了你,還說給你留了我的聯絡方式,我還等著你跟我聯絡呢,結果這一等,正月初五都過了。”
“程叔叔,我不是怕年前您忙,去了打擾您嗎,絕對沒有怠慢的意思。這不剛過初五就趕緊聯絡您嗎,您看您什麼時候給我個機會,讓我去拜訪您一下?”
“呵呵呵呵,好小子,還挺能說,行呀,什麼時間,咱倆見一面。”
“我隨時都行,我就一小屁孩兒,現在放假呢,有的是時間。總聽說你們的工作廢寢忘食的,所以看您什麼時候有空兒,我是隨時能到。”
“那行,那就……明天中午吧,明天中午十二點,咱們約在天意齋。你知道天意齋在哪兒嗎?就在市局東門,你到了這兒就能看到。”
“好嘞,那咱們就明天中午天意齋,我等您。”
“好。”
掛了電話,李愷撂下五毛錢,轉身出了小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