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我為國家出過力！你只是夏科院的院長！沒有辦法決定我的去向！” 黎天工聲音沙啞的喊著，但聲音中卻充滿了絕望。 因為只有他知道，夏科院的院長雖然不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但決定一個人的去向還是沒問題的。 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耗費心力上位，甚至公然挑戰龍老的權威。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 “哦？龍老頭沒這個權力，那我呢？” 一瞬間，會議室內的所有人全都站了起來，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空蕩蕩的門口。 只見一個老人手持柺杖，在一名女子的攙扶下走進了會議室。 馮軍這個時候也不看戲了，連忙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恭恭敬敬的從女子手中接過攙扶老人的任務。 “老師，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我不來能行麼？龍老頭雖然是死腦筋，但再怎麼說也是夏科院的院長，可是你們在做什麼？逼宮麼？要不要試試逼逼我？” 看似平淡的話語，卻著實讓馮軍汗流浹背。 別看他現在已經是內務府三號人物了，但要和眼前這位比起來，他還真就屁都不是。 要說龍老是推進了大夏科技二十年，那這位就是穩定了大夏的半壁江山。 說一句桃李滿天下一點都不為過，就光屋子裡這些人，其中就有一半以上的人，曾是這位的學生。 尤其是三十年前，這位還曾經做了十年的一號。 當然，其他人不敢說話，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敢說話，就比如龍老。 “沈老頭，這麼久不見，你嘴還是這麼臭。” “呵呵，我嘴臭，那你還不是死腦筋。” 兩個老頭相視一笑。 龍老也走下了講臺，給沈老一個大大的擁抱，順勢把馮軍擠到了一旁，拉著對方坐在了椅子上。 “你怎麼過來了？” “我能不過來麼，聽說現在當官的都長本事了，都敢勾結外人欺負自己人了，所以我就過來看看情況，沒想到，在門外居然還能看到這麼一出好戲。” 說完後，還看了一眼黎天工。 “沒想到啊，咱倆一輩子光明磊落，教出來的學生，倒是一丘之貉。” 收回看向黎天工的目光後，眼神又若有所指的看向了馮軍。 馮軍連忙低下頭，他知道，這是對於他剛才的不作為感覺到不滿了。 但他也沒辦法，再怎麼說，他也是內務府的三號，按照級別來說，龍老還要低他半級，哪怕是有身份的加持，最多也就和他平起平坐。 平時尊敬，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對方的貢獻，小部分原因是因為對方是長輩，但人過六十，這長輩不長輩的也就沒那麼重要了。 更何況，這次事情還是涉及到外交，經濟，百姓，大夏穩定。 這件事情上，哪怕他做的不對，也不應該被如此當眾批評，他不要面子的麼？ 所以在黎天工這件事情上，他既沒有支援，也沒有反對，只是給了一個不輕不重的處罰決定。 但沒想到，這件事情卻被他老師全都聽在了耳中。 他知道，如果現在解釋不清楚的，那麼他這個三號也就當到頭了。 旋即，就把這件事情的始末，以及其中的利弊關係給沈老解釋了一遍，並著重強調了經濟對沖的情況下，大夏將會陷入什麼樣的困境。 在馮軍彙報的時候，屋內的大小官員全都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甚至都沒有一個敢坐在凳子上的。 其中也包括了黎天工。 如果是龍老，他可以不尊重，因為龍老的學生，大部分都是搞科研的，小部分是做高科技產業的，除了有錢，基本上沒有什麼太大的權力。 可沈老不同啊，如果他敢詐刺，別說是去嘎亞了，他今天估計連這個門都出不去。 明天頭條估計就會寫：某黎姓科學家被調查出是倭國間諜，被發現後，刻意銷燬研發資料，導致近千億資金的專案失利，在逮捕過程中，畏罪自殺…… 總之，是既要弄死他，還要給他留一個萬人唾棄的名聲。 而萬人唾棄，對於一個想要名留青史的科學家來說，那可是比死還要可怕一萬倍。 所以，他現在比誰都老實。 馮軍足足講了十幾分鍾，直把自己講的有些口乾舌燥，這才算是把前因後果解釋清楚。 聽完馮軍的話，沈老眼睛微閉，手中的柺杖輕輕敲擊著地面，每一下敲擊，都彷彿是敲在眾人的心中。 不知過去多久，敲擊地面的聲音停止了，沈老也再次睜開了眼睛。 “龍老頭，你是什麼意思？” 龍老原本期待的臉上逐漸變的苦澀起來。 “你既然心中已經有了決定，為什麼還要問我呢？” 以他這幾十年來對於對方的瞭解，這件事情對方心中已經有了決斷，而且還是偏向馮軍的。 這也是對方几十年來養成的習慣，總會把解釋的機會，留給失敗者。 這是攻心之計，即便你失敗了，也要給你上一課，讓你知道為什麼失敗。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沈老卻搖了搖頭，臉上滿是肅穆，語氣中充滿了堅定。 “不！我要聽你的意思！” “沈老頭，你……” 看著沈鴻遠那副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