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麼回事,又來新人了。” 看著鍾自強,一號彷彿陷入了回憶。 “不對啊,以廠長一貫的惡劣性格,怎麼可能呢?” 加一號也陷入了回憶,只不過,記憶裡的片段不是那麼的美好,所以,果斷的退出了回憶。 被加一號打斷了回憶,一號無語的看著對方。 “你丫就是活該!大家挪用工廠資金的時候都是偷偷摸摸的,就你丫非要請示。 在廠長這裡,錢就是命,你正大光明管廠長要錢,那和當面提出要廠長去死有什麼區別?” 加一號不說話了。 因為,一號說的好像是真的,其他人用錢的時候,都是偷偷摸摸的用,只有他正大光明的詢問。 但每次詢問後,他都會因為左腳先上車,右腳先下車等原因,被扣掉幾個月的工資。 難道……以後真的只能偷偷摸摸的? 就在這時,一號猛的推了他一把。 加一號後退兩步,剛準備發火,就注意到了鍾自強那邊已經完事了,連忙回到原來的位置。 幫五個人包紮完後,鍾自強來到了那名斷手的男人身前,看著對方放在懷裡的斷手,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伸手抽出來。 男人臉色瞬間就變了,雖然他知道再接回去是不可能的,但好歹有個念想,萬一哪天醫學進步,就給他接上了呢。 哪怕他再無私,再堅強,再堅定信念,但對於一個靠雙手吃飯的人來說,失去一隻手,不亞於失去一條命。 就在他打算不顧生死,和鍾自強拼命的時候。 “你職責所在,我理解,但這裡畢竟是我家,對我的員工動手,這是你應得的懲罰。 懲罰現在你已經受過了,至於能不能保住,就看你的命了。” 一邊說,鍾自強一邊把對方斷掉的手臂接在斷臂處,然後快速的纏繞上一圈圈的衛生紙。 男人看著鍾自強的動作,彷彿在看一個傻子一樣。 這尼瑪都熟了啊!熟了!你用衛生紙綁幾圈,就想讓手臂癒合?你丫這麼能耐,怎麼不給我弄個牛B點的爪子? 但他也就只能在心裡吐槽罷了,好歹斷手是保住了,別再讓他這暴脾氣給弄丟了。 把斷臂包好後,鍾自強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腦袋。 “以後到別人家做客,態度好一些,不要感覺手裡有點權力,這個世界上就沒人能治得了你,知道麼?” 說完後,也不等對方回答,畢竟他也知道得不到回答,站起身招呼著運輸隊等人就往回走。 “對了,記得把垃圾全都帶走,這可是人家東海艦隊幾個小時前打掃乾淨的,你們好意思弄髒別人的勞動成果麼?” 看著鍾自強一眾人離開的背影,男子下意識攥緊拳頭,突然,他眉頭微皺。 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感,從右手上傳來,就彷彿有人在從他手臂上往下刮肉。 這……難道衛生紙上有毒? 男人顧不上檢視自己的右手,連忙跑到沈老面前,直接動手開始撕沈老身上的衛生紙。 但剛撕了一半,男人的動作就停住了,看著眼前彷彿沒受過任何傷的沈老,腦瓜子嗡嗡直響。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傷口呢?難道…… 男人不敢相信的看向手中撕下來一半的衛生紙,但緊接著他就意識到不好,連忙又把衛生紙往沈老身上放。 但都已經被他撕爛的衛生紙,又哪裡可能輕易成功。 一旁警衛隊的隊員看到後,連忙阻止男人的動作。 “隊長!你在幹什麼?” 在隊友的怒吼中,男人這才回過神,連忙看向一旁的龍老,看到手下也準備撕衛生紙,連忙喊道。 “住手!不要動那個東西!!!” 然後也不顧身旁手下拉扯,抬腿就把那名警衛員踢了一個趔趄。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男人,彷彿第一次見到一般。 感受到手下們的目光,男人滿頭冷汗的舉起綁著衛生紙的右手,然後緩緩豎起一根中指。 警衛員…… 哪裡做得不對,你倒是說話啊,這怎麼還罵人呢? 但緊接著,他們就意識到不對勁。 “隊長,這是?” 聲音中充滿了不確定。 男人咬著牙,點點頭。 “對!這就是那隻斷手!我懷疑這東西不是衛生紙,而是一種用於治療的尖端產品。 所以誰都不要去碰龍老他們!對了,你們誰有止疼藥?老子特麼的要疼死了!!!” 剛開始他還能挺住,那時候的雖然也疼,但就和小刀刮肉一樣。 疼,但是能堅持。 可現在不同了,就好像有一把銼刀,連骨頭帶神經一起反覆的搓,要不是他經過特殊的審訊訓練,估計早都昏過去了。 一旁的手下聽到後,哪裡還敢耽擱,直接掏出身上的嗎啡就打算給男人注射。 可就在這時,一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來了,看到男人的動作後,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我勸你最好不要這麼做,如果影響治療效果的話,他的手有可能保住,但再也恢復不到從前了。” 那名警衛員手裡的動作一頓,然後看向男人,想要聽聽對方的想法。 可一抬頭,卻發現人已經暈過去了。 警衛員猶豫了片刻後,最終還是把嗎啡收起來。 然後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