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個時候,鍾自強是不打算摻和的。
畢竟,背後說人壞話還被人聽到,被收拾那也是活該。
但現在他們幾個人算是一條船上的,也可以說是被迫綁在一條船上的。
他不信任零和一號,但同樣的,他也不信任嚴白酒。
目前嚴白酒還是挺尊重他的意見,但這種尊重究竟能夠維持多久?
他不清楚。
但換位思考,讓一個雖然沒有登頂,但卻擁有百億資產的富豪,去對一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人卑躬屈膝。
這裡面要說沒所求,是個人都不會信。
所以,留著零和一號,在關鍵時刻頂上去,可要比在現在這個時候把人賣了好得多。
這樣,不僅能夠撈個人情,還能夠讓零和一號認清自己的地位。
因為他總感覺,零和一號有些其他的想法。
這一次是沒有從嚴白酒給予的恐懼中走出來,可他理解自己,也就意味著,他同樣理解兩人。
他最大的優點並不是大膽,也不是智謀,更不是武力,而是超強的自我調節。
只要給他時間,他什麼都能接受。
那麼,也就意味著,零和一號也是一樣的情況。
所以,他不敢賭,更加不能賭。
還是多給自己上幾層保險為好。
至於說對方是否能夠看出他的計劃……
本來他也沒打算隱瞞。
知道就知道唄,能怎樣?難道還能當著嚴白酒的面弄死他?
至於嚴白酒,那就更不可能了。
在對方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時,怕是會拼盡全力保護他。
更何況,嚴白酒還是嚴律的老爹。
雖然有待考證,但這也不失為一個拉近彼此關係的紐帶。
所以,對於這種陽謀,他還是信心滿滿的,除非,嚴白酒放棄他的目的,但這種可能幾乎是不存在的。
而反觀嚴白酒,在聽到鍾自強如此僵硬的轉移話題後,也是微微一笑,並沒有生氣,也沒有任何的不滿意。
“事情辦的還算是比較順利吧,但情況有些不太好。”
鍾自強點了點頭,也沒追問,自顧自的走到船沿邊,趴在上面,盯著偽·時間長河發呆。
嚴白酒見到鍾自強沒有追問,也是有些意外。
但並沒有第一時間跟過去,而是扭過頭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
兩人果斷變成了鵪鶉。
嚴白酒滿意的點點頭,對於兩人是真服氣還是假服氣,他也懶得糾結。
但至少這兩人都不傻。
雖然兩人一句話都沒說,但兩人的動作卻已經暗示了投降。
這也算是另外一種的服軟吧。
嚴白酒來到鍾自強身邊。
“怎麼?不問問發生了什麼麼?”
鍾自強平淡的搖了搖頭。
“不好奇?”
“好奇。”
“那怎麼不問問?”
“算了吧。”
鍾自強有些無奈的直起身。
伸手指向眼前的偽·時間長河。
“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站在這裡,瞭解所謂的時間含義,以及戰爭的根本原因。
就在幾天前,也可能是幾年前,反正時間應該不長。
那個時候,我還在為一頓飯發愁,為掙了兩個饅頭高興。
那個時候,我的願望很簡單,真的很簡單,想要回去見見自己的父母。
可就是如此簡單的願望,卻成為了一道高牆,牢牢地困住了我自己。
曾經,有一個人對我說,在某個時間點,會帶我見到自己的父母。
可是他食言了,不僅食言,還跟我不斷地暢享美好未來。”
【……】
“可哪怕我知道對方是在騙我,但我依舊選擇了這條路,你知道為什麼麼?”
嚴白酒很是配合的問道。
“為什麼?”
“因為……認知。”
鍾自強轉過頭一臉認真的看著嚴白酒。
“不論你要做什麼,也不論你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但你要記住一點,我!鍾自強!必須要見到父母!神擋殺神!佛擋弒佛!”
嚴白酒被鍾自強盯著,恍惚間,眼前出現了一道人影,似乎是他曾經的記憶。
那道人影只有一個背影,一身黑色風衣,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