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揚出去之後,張興安連忙俯下身,檢視張財的傷勢。
張財是最早跟隨他的兄弟,就連張姓也是因為他才改的。
這麼多年來,對方不僅是自己手中得力的幫手,更是早已與親人無異。
看著藥力緩慢生效,張財已然性命無憂之後,張興安才慢慢放下心來。
這時剛才被訓斥的疤臉漢子,在看到楚揚走遠,壯著膽子來到老闆身前甕聲甕氣道。
“老闆其實不用怕,剛才若是我們一擁而上,加上老闆您的蛤蟆功,我們至少有四成勝算。”
張興安聞言一愣,腦海中浮現一個大大的問號。
蛤蟆功?
什麼玩意兒?
憤怒的訓斥了一遍這群沒用的玩意兒之後,張興安煩躁的讓眾人退去。
獨自一人攙扶起恢復意識,緩緩睜開雙眼的張財,張興安準備回去仔細詢問一下,張財剛才挨那一下之後的感受。
以方便從中推測出楚揚的真正實力。
這時遠處的王媽媽才敢向這邊走來。
剛才她一直在遠處觀瞧,也看到了自己的相好張財被楚揚一拳轟飛的那一幕。
雖然她對此十分心痛,但是作為一個不通武道的婦道人家,她也沒什麼能幫忙的,只能在遠處暗暗擔心。
心中更是不斷思索,這楚家少爺什麼時候修成的通神武道。
在她心裡,張財就是武道第一人,能夠一個人將這荷柳樓上上下下數百名龜奴管的服服帖帖。
能夠一拳打飛張財,那可不就是武道通神了。
與心思縝密陰謀論充斥腦海的張興安不同,王媽媽對於楚揚十分熟悉。
對方一月之中,幾乎有半數時間都是在此夜宿,自然十分熟悉。
莫非女子肚皮之上也能練功?
王媽媽一路小跑到張財旁邊,接替張興安攙扶著張財。
看著旁邊平日裡幾乎見不著的老闆,王媽媽小心翼翼道:“老闆,那昕薇的身契還在我們這兒....”
張興安沒有猶豫:“準備五萬兩白銀,加上一應女子嫁妝,連同這身契明日一併送往楚府。”
王媽媽一愣,饒是她的七竅玲瓏心此時都有些震驚:“用得著這麼多嗎?那楚揚不過是一個浪蕩公子。”
“浪蕩公子?你見過誰家浪蕩公子,能在尚未及冠便擁有如此兇悍的武力。
你見過哪個浪蕩公子,能夠忍受紈絝不學無術的罵名,苦修武道直到今日的?
你見過哪個浪蕩公子,能夠以一己之力,就壓服我整個荷柳樓的。
難道你以為我這個剛畢恭畢敬送走浪蕩公子的老闆,眼力還不如你們這群蠢貨不成!”
張興安越說越氣,到最後聲音更是咆哮而出。
他實在是受夠這些蠢貨了,他今天本來是愉快的一天,中午還約了趙典史一起在楚家飯莊吃飯。
結果全被這群蠢貨搞砸了,現在甚至還敢來質疑自己的決定。
被張興安氣勢嚇到的王媽媽只得連連點頭,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老闆,張財他...沒事兒吧?”
張興安冷哼一聲:“沒事兒,死不了。”
言罷,張興安拂袖而去。
也不準備再問張財感受,來推測楚揚實力了。
畢竟自己就在現場,就那一拳起碼鍛體三重。
至於具體是大成還是小成就不好說了,張財輕敵的樣子他也看在眼裡。
不過無論是大成還是小成,此時都不再重要了。
接下來就是他楚揚與柳家的事兒了,也讓那坑他的柳權,感受一下這種潛藏多年的梟雄震撼。
想到這裡,本來怒氣衝衝的張興安怒意慢慢消減了一絲。
一想到屆時,被楚揚實力震驚的目瞪口呆的柳權,心中甚至有了一絲快意。
讓你特麼的坑我。
活該!
感受一下天才少爺臥薪嚐膽暗中成長的恐怖吧。
......
此時張興安心中的天才少爺,正帶著昕薇緩緩向著楚家走去。
昨天他孤身一人來的荷柳樓,為了方便隱蔽,也沒有帶隨身小廝什麼的。
畢竟他曾經最得力的隨身小廝,此時正在墓碑空間中目光呆滯的四處遊蕩。
楚家的其餘小廝,他也不太熟悉。
原身的記憶之中,幾乎沒有關於小廝的記憶碎片。
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