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紛紛轉頭,出聲之人正是楚正雄。
其與凌通一起結伴趕了過來,看到楚正雄的瞬間,眾人紛紛讓開一條路,讓他過來。
楚正雄也不猶豫,待到凌通身邊之後,直接將藥塞入其嘴中。
又灌了點兒水,將藥送下之後,凌通氣息緩緩平穩起來。
觀其狀態,起碼能再撐好幾天。
楚正雄鄭重的盯著面前圍攏的人,心知這些就是謝家鏢局存活下來的核心之人了,沉聲道。
“謝兄弟交給我,我帶他去北山城之中求醫,鏢局的諸位皆可放心,楚某定當還給謝家鏢局一個活蹦亂跳的謝遠。
餘下的鏢局兄弟,就先行帶著受傷的弟兄們,回凌峰縣就醫,就當這趟鏢已經押運完成。
至於押鏢的銀兩,兄弟們大可放心,我楚某不會少一文錢,按照完鏢盡數結清。”
圍攏眾人,聽到楚正雄的承諾,再看其誠懇臉龐,自無不可。
從中走出一個絡腮大漢,衝著楚正雄一抱拳道:“楚老闆仁義,那謝頭就交給您了,我們帶著受傷的兄弟們,先回凌峰縣,靜待楚老闆歸來。”
楚正雄也一拱手,回了一禮,“諸位明理,正雄感激不盡。”
其餘眾人也是紛紛抱拳,齊聲道:“楚老闆仁義!”
旋即眾人紛紛忙碌起來,在將車隊一分為二,死掉人的屍首,放入之前拉拒馬的馬車中。
隨後又騰出了幾輛車之後,方才全部塞下。
剩餘受傷之人,加上謝家鏢局的諸位,轉身向凌峰縣返身而去。
走出許久後,謝家鏢局一光頭漢子,衝著之前的絡腮鬍問道:“王哥,我們就這麼回去,那楚正雄回頭不認賬怎麼辦?”
絡腮鬍轉頭瞪了光頭一眼,“噤聲,楚老闆仁義,豈會做這種小人行徑。”
光頭聞言縮了縮腦袋,四下環顧了一圈之後,再度小聲開口,“我知道楚老闆仁義,可是我們就這麼回去,從鏢契上說,可是沒完成走鏢啊。
這要是回頭楚老闆真的不認,我們就是告到衙門都沒理,而且到時候不僅後續銀兩不給,連這次死掉的兄弟們安家費都拿不到。”
聽到光頭認真思索後的言語,絡腮鬍微微頓了一下,旋即也輕聲開口道:“還能有什麼辦法?沒看到後來支援的那兩百多鐵騎。
那是真正的歷經生死之輩,將我們打的落荒而逃的馬匪,甚至都擋不住他們兩個衝鋒。
倘若我們不按楚老闆的話來,屆時這騎兵轉頭回來將我們收拾了,你說我們冤不冤?為了死人的錢將活人也變成死人?”
“可是那楚正雄不是說他不知道騎兵從何而來嗎?”
“是,他是這麼說的,我甚至相信他真的不知道騎兵哪來的,但是,那騎兵一定和他有聯絡,只不過這個聯絡他不知道在哪罷了。
如此數量的精銳,在楚正雄不知情的情況下,奔赴而來救他,你敢賭他們不會順道拐個彎,將我們這群不識相的人幹掉嗎?
人家碾碎我們,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別把自己的命,放到別人的道德之中!”
聽到絡腮鬍最後一字一頓的話語,光頭囁喏了一聲也不再開口。
確實,他心裡也有點兒怕,害怕那夥兒返個場將他們也給幹掉。
那群人殺人或是被殺都面無表情,就跟日常司空見慣一般。
之前戰鬥在一線的他,可是親眼看到,其中一名騎兵被馬匪一刀砍斷手臂,卻面色不改的將手中長刀送入對方胸膛。
那種缺失肢體的劇烈疼痛,在對方面前就跟不存在一樣。
想不通,實在想不通,這麼精銳的隊伍是哪個勢力的。
他只知道,這凌峰縣的天,要變了!
楚家護衛統領張洋,此時也帶著護衛收拾完畢,跑到楚正雄面前道:“老爺,都收拾好了,貨都沒有問題。”
楚正雄一擺手,“出發,爭取天黑之前,趕到長河鎮落腳。”
張洋點了點頭領命而去。
長河鎮是北山城和凌峰縣中間的一處落腳點,因為過路商隊而慢慢發展起來的一個鎮子。
此時夕陽西下,漫天的紅雲將雁山關長谷,染上一抹紅意。
張洋在傳遞完楚正雄的命令之後,頗為憧憬的跟在楚正雄身後,看著其被夕陽染紅的身影。
此時在他心中,自家老爺已然封神。
雖然這趟任務出了大紕漏,但實際上卻讓楚家得到了,清剿敵人和立威兩個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