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鐵質拒馬砸開。
為身後馬匪開啟一條通道。
不過其縱然神力驚人,卻也稍稍乏累,杵著狼牙棒站在原地大口喘氣。
身後馬匪,沿著牛大剛剛開啟的通道魚貫而入。
後方護在楚正雄身側的凌通看到這一幕,連忙轉頭衝著楚正雄道:“老楚,你先撤。”
僅僅鍛體二重的楚正雄聞言,默不作聲,從腰間猛然抽出寶劍,怒聲道:“斬賊一人,賞五十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之前還倉皇逃命的護衛,聽到楚正雄的聲音之後,慢慢的聚在一起,開始合力抵擋衝進來的馬匪。
凌通看著面前眼神堅毅的楚正雄,沒有再勸。
衝著護在楚正雄身旁的十五名鍛體三重武者指揮道:“你們去接下劉德一和謝遠的對手,讓二人拖住那巨漢。”
這十五名鍛體三重的武者,皆是楚家客卿。
平日裡凌通對其多有操練,算是精通戰陣合擊之術。
合力之下,拖住兩名鍛體四重問題不大。
十五名武者拱手一諾,沒有一人猶豫,握緊手中刀劍就衝了上去。
久經戰陣,眼神老辣的凌通,卻沒有上最前方幫忙。
從馬上摘下自己的長戟,衝著遠處那從山崖上衝下來的黑色勁裝男子衝去。
戰場搏殺經驗豐富的他,一眼就看出當下戰局最危險的地方。
正是那名鍛體五重的武者,其一招就斬了縣尉府的周歡,此時僅剩擅長防禦的王然在其手下苦苦支撐。
一旦對方殺了王然之後,此方戰場,將任其馳騁。
就連在後方的楚正雄,也會有生命危險。
畢竟對方劫的是楚家車隊,若說對楚正雄沒有惡意,他是萬萬不信的。
凌通雙手握戟,腳下步伐越來越快,直至狂奔衝起。
來到近前,凌通雙手持戟,猛的劈向對方。
此時王然已然咳血滿身,盾牌之上也遍佈裂紋。
柳權看到凌通借狂奔之勢的迅猛一戟,也不敢託大。
作為凌峰縣人,他也是聽說過烈虎凌通的威名。
手中環刀一橫,與凌通聲勢驚人的一戟撞在一起。
轟的一聲巨響,凌通這一戟被其穩穩擋住。
凌通見狀卻絲毫不慌,雙手鬆開長戟,卻猛地欺身向前。
待到這黑衣勁裝男子身前,凌通猛然吸氣,虎嘯決功法運轉,一聲炸裂的虎嘯脫口而出。
柳權雖修為高深,對敵經驗卻並不豐富,一時不察被虎嘯震懾,雙耳嗡鳴不已。
凌通卻趁此機會,狠狠一拳砸在面前之人臉上。
啪的一聲,青銅面具被凌通撕裂。
露出其後的面容。
“柳權?”凌通還沒說話,一旁快被打死的王然就驚撥出口。
作為縣尉府的一員,他不止一次見過柳權。
畢竟對方就在城衛軍當場。
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那個平日裡溫文爾雅的男人,是剛剛一刀將周歡劈成兩段的兇人。
聽到王然的聲音,柳權表情依舊冷峻,只是其眼神中,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歉意。
“看到我的臉,就必須得死了!”冷漠的聲音,如同一柄刺骨的鋼刀,宣判著王然的死刑。
其身前的凌通卻大笑一聲“看你奶奶個腿,想要爺爺們的命,得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
軍伍出身的他,深知信念的重要性。
眼看王然氣勢被奪,一時間面如死灰,甚至準備領死的他。
自然是要出口提振一下。
否則的話,王然一死,自己獨自一人面對柳權,那可真就是一點兒機會都沒有了。
果然,凌通出聲怒罵之後,也勾起了王然的怒火,讓其再度燃起了對於生的信念。
王然面容扭曲的注視著柳權,口中恨罵道:“縣尉待你不薄,周歡也一直欣賞於你,屢次在人前誇你,你卻做如此忘恩負義之事。”
柳權依舊冷漠,單手不斷應對著凌通的搶攻。
另一隻手卻突然注滿內氣,將手中環刀,猛然的朝著王然擲去。
蠻橫的一投,讓環刀在空氣中發出一聲爆鳴。
王然雙手握盾,死死擋在胸前。
然而下一刻,環刀猛然穿透盾牌,從王然胸中透體而出。
王然身體斜斜向前倒去,卻又被刀柄撐住。
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