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契約來。
“楚兄天縱奇才,未來必是楚家之主,自當說了是算的,楚兄若感念那些戰死的鏢師,便籤了這張契來。”
楚揚看著迫不及待的謝安,直接撕開遮羞布道:“謝兄是想錢想瘋了吧,連自家百年鏢局聲譽也不顧了?”
謝安面色一變,裝作不知問道:“楚兄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謝家鏢局向來是信譽為先。
這麼多年來,押鏢從未有過失手,整個凌峰縣的人都有見證。”
楚揚也不再多扯,直接道:“謝兄別裝了,你此時若直說,咱倆關係還有得救,你若還是這般裝糊塗的話,就請回吧!”
謝安聞言面色頹然,長嘆一聲後解釋起來,“楚兄有所不知,這次走鏢之後,回來的鏢師不知道受了誰的煽動,現在集體堵在謝家門口要錢。
可憐我謝家,這些年經營不善,現在確實沒有多餘的錢,來付給這些鏢師銀兩。”
“早這樣直說多好,我現在讓賬房去你謝家,將這趟押鏢的錢給結算了不就完了?”
雖然心中厭惡,不過簽好的契約,楚揚也不打算毀約。
然而楚揚話剛出口,謝安卻繼續面色悽苦道:“小弟之前染上賭癮,卻是在李家拿了些銀錢。
現在李家利滾利之下,若無五萬兩銀子,小弟便徹底完了。
楚兄幫幫兄弟,能不能將這趟鏢銀,半數交由小弟週轉一下!”
楚揚憐憫的看了一眼謝安,這才弄明白這傢伙這趟來意。
好傢伙,你也賭,高琪也賭,這李家賭場這些年來還真是風生水起了。
原身雖然混蛋,可也專一,就好一口女色,其餘的全都不碰。
否則的話,恐怕不等自己穿越過來,楚家就被敗光了。
不好意思,救急不救賭。
前世楚揚就看到過身邊一名朋友搞這玩意兒,結果成功在高考之前,欠下來六十多萬的債。
這玩意兒,還真幫不了!
搖了搖頭,楚揚一擺手略微提高音量:“送客!”
謝安立刻驚慌失措道:“楚兄,救救我,這點錢對你來說算不得什麼,楚兄,楚兄......”
看著被拖走的謝安,楚揚微微嘆了口氣。
這玩意兒是真不能碰。
不止是負債那麼簡單,它還會破壞你的金錢觀和世界觀。
當你看到一會兒功夫,那賭桌之上就消耗了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掙到的財富。
若是運氣好點兒,一夜就贏下來成千上萬,甚至數十萬的時候。
那你基本上就不可能再腳踏實地的做事兒了。
就會日夜留戀貪迷賭局之中無法自拔。
而老話說的好,久賭必輸!
謝安被楚家家丁拖出來之後,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
忽然迎面走來兩名壯漢,上來就直接架著謝安的肩膀。
“這不是謝少爺嗎?這段時間怎麼不見人了,也不說去場子裡玩兒!”
被二人架住往前拖著走的謝安大驚失色,連忙求饒道:“兩位好漢,再容我幾天,再寬限我兩天!”
壯漢撓了撓頭哈哈笑道:“這我們二人可說了不算,走吧,我們大少爺要見你。”
二人架著謝安拐了幾道彎,來到一處隱蔽民房。
然而外邊普通的民房,穿進去之後,卻是陡然豪奢起來,正是李家賭場。
裡面人聲鼎沸,各種押注喊叫絡繹不絕。
兩人架著謝安一直穿過整個賭場,來到後方一個屋子裡。
李恆此時正在屋中靜坐,看到自己要的人被帶了過來,李恆點了點頭,示意二人下去。
接著走到謝安面前,身子雄偉的李恆,緩緩蹲了下來。
看著被扔倒在地上的謝安,輕聲道:“告訴我,雁山關發生了什麼事!”
聞言謝安竹筒倒豆子一般,快速說道:“柳家柳權帶著不知哪來的一百餘騎乘駮獸的馬匪,襲擊了楚家商隊。
楚家因此險些全部覆沒,關鍵時刻有一夥兒神秘黑騎衝出,救了楚家的人!”
李恆點了點頭,緩緩起身坐到椅子上,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濃茶,喝上一口後,緩緩吐出兩個字。
“有趣!”
自己久不在凌峰縣,現在凌峰縣的水都已經這麼深了嗎?
謝安跌坐在地上不敢起身,只是跟著瘋狂點頭。
李恆又道:“謝公子的賬今日可是要到期了,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