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一眾朝臣被胤禛突然的行為打亂了想法。
待胤禛走後,他們重整旗鼓準備再“戰”一場地時候,康熙卻略帶著疲憊的揮了揮手,將這件事情直接略過不談了。
大臣們看著康熙這略帶傷懷的樣子,也意識到現在並不是說這些的好時候,自然也就沒再開口。
尤其是他們想到四阿哥,他們不開口自然有著急的人。
於是眼觀鼻鼻觀心,就這麼在一片沉默中結束了早朝。
可是幾天過去了,與眾人想的胤禛火急火燎,四處尋找同盟的樣子大相徑庭。
此時的胤禛看不出半點著急的樣子,說話做事與往日沒有半分差別。
就連皇上也不見有什麼其他的動作。
彷彿所有的事情隨著德妃的落幕而就此終結一樣。
就算大家都知道這充其量只能算個開端。
但父子倆如出一轍的穩如泰山,也不知道是誰抻誰。
既然皇上和雍親王都沒表態,自然也沒有哪個不長眼的在這個時候出來找事。
哪怕投石問路也得選一個好時候不是。
都說皇帝不急太監急,這回換成大臣們急了,偏偏又沒有什麼好辦法。
最後只能等著看這父子倆誰先沉不住氣了。
康熙急不急林琅不知道,不過就她的觀察,胤禛是真的不著急。
人家現在正樂呵著呢。
以往那拼命三郎,一心工作的樣子是再也看不見了。
胤禛現在是按時按點上朝,再按時按點下班,剩下的時間都耗在她這了。
更準確的說,是耗在她女兒這。
看著胤禛那完全忽視一旁的兒子,對著寧寧一臉慈父的樣子,林琅只想以手蓋臉。
嘖,真是沒眼看。
都說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她別說十五了,連初二都沒躲過。
除了滿月宴當天胤禛因為事發突然而腦子短路以外,第二天人家就徹底緩過來泡在她這裡了。
而作為孩子的母親,她也十分、非常、特別的榮幸的得到了福晉級別的待遇,那就是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林琅一邊在面上認真的聽一邊在心裡咆哮,這雖然稱不上是前朝秘辛,但幾十年前的舊事就用不著跟她細說了吧!
老實講她真的不是很想知道呢!
但同時她也明白,這是胤禛自己憋不住想說,想來就算面前是個木樁子,他也能說得起勁。
當然,這個木樁子如果還能給個反應,那自然就更好。
可惜身邊這麼多人,他能說的有限,除了福晉也就只有與這件事有關聯的林琅了。
胤禛也沒有什麼旁的意思,就是單純的高興。
不是為了什麼身份,就簡簡單單的,因為他是皇額孃的兒子而高興。
可他是高興了,林琅這邊卻不見得有多開心。
前頭胤禛做的事情她可還沒忘呢,現在就算德妃伏誅,可跟她們母子三人沒什麼關係。
寧寧充其量也就是個引子。
說起來,她們這仇,頂多也就能算得上是寧寧自己給報的。
而她預謀設計十四的事情,也因為他現在閉門不出而徹底擱淺了。
如是一想,就算胤禛的身份因此水漲船高,但林琅此時還真沒什麼一榮俱榮的欣喜的。
尤其是她還有一重其他的擔心,那就是寧寧。
憑著滿月宴那一遭,林琅是能確定以後無論如何寧寧的日子是不會難過了,尤其是和親撫蒙什麼的,絕對是輪不上她就是了。
但同時她的歸屬就變得沒那麼簡單了。
換句話說,林琅覺得自己怕是留不住女兒。
她不過是王府的側福晉,胤禛若是想抬女兒的身份,那自然是要記到福晉名下的。
而就看宮裡一夜之間就直接查清來龍去脈,還不做過多考慮,第二天上朝就要更改胤禛玉牒的架勢,也足以看出康熙的重視。
那就難保康熙會不會動了將人養在宮裡的念頭。
如果只是胤禛想做什麼,她還能爭一爭,福晉也會幫著勸一勸。
就算最後沒爭過,以二人的關係她多跑一跑也還在林琅的可接受範圍內。
但若是老康直接將人帶進宮裡了,那她哭都沒地方哭了!
林琅這邊正提著心吊著膽呢,胤禛還在一旁沒完沒了的哇啦哇啦的,能不招人煩嗎?
好在這幾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