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對於儀欣來說等於什麼也沒有,但對於甄答應和沈眉莊來說就挺重要的了,她們也沒想到這一局居然輸得這樣悽慘,甚至沈眉莊身邊從家裡帶過來的丫鬟採月都留不住。
年妃被幽禁不假,可底下的頌芝和周寧海都能出門,所以年妃直接叫周寧海出門去把沈眉莊身邊的採月送回了內務府,而甄答應身邊的流朱跟浣碧,年妃倒是終於有腦子了,叫甄答應自己選擇到底送哪一個去內務府。
甄答應身邊的崔槿汐原本也想隨甄答應一起去碎玉軒禁足的,可沒想到年妃壓根兒就不準崔槿汐離開永壽宮,因此最終只有流朱跟浣碧兩個從甄家出來的宮女留在了甄答應身邊。
然而浣碧本就有些自命不凡,她見甄答應受寵,甚至一度封妃,自認為自己也是甄家的女兒,雖然名義上是個奴婢,但出身可比安貴人要高一大截,連安貴人那樣的一個小小縣丞之女都能從答應成了貴人,以她的身份和跟甄答應相似的長相,怎麼也能做個嬪位吧。
浣碧不想去內務府,她根本不用去甄答應跟前懇求什麼,入宮以來她看甄答應事事對她容忍,連她出言嫌棄奚落安貴人,甄答應都只是口頭說兩句,過後依舊放任她我行我素,所以浣碧就知道她的身份恐怕已經被甄答應知道了。
而流朱一直以來都對甄答應十分忠心,甄答應問起她的時候,她是真心實意地任由甄答應決定她的去處,這倒讓甄答應越發為難。
可最終去內務府的只有流朱,因為甄答應不可能讓浣碧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去內務府吃苦。
甄答應的決定讓年妃和頌芝都有些看不明白,年妃總覺得這裡頭應該有什麼不對勁兒,畢竟連她都知道那個叫流朱的雖然過分老實了,可是卻最適合眼下的甄答應。反而是那個明明只是個奴婢,卻一直自命不凡的浣碧,一看就知道不是個能共苦的人。
年妃忍不住對頌芝叨叨:“頌芝,你說甄答應也不是個腦子有問題的,為何就要把真正的老實人送出去呢?”
頌芝原本也沒太明白,但這會兒又想到了一個可能:“或許,甄答應有什麼秘密是不能說出來的,而那個流朱連娘娘您都知道她十分老實,想必甄答應覺得她去了內務府受了苦也不會說出什麼來,可那個叫浣碧的就不一樣了。”
這樣說倒也說得過去,所以年妃很快就對甄答應要保留的秘密好奇起來,“周寧海,你去把這訊息悄悄告訴瓜爾佳貴人,皇后既然已經搭起了戲臺子,那咱們不妨也用用。”
年妃手裡的人脈散的快,但也不是真的一個都不剩了,況且如今她除了維持剩下的幾個人再沒別的支出,手裡的銀錢反而有的剩。
周寧海應了一聲就去安排了,沒過兩天,瓜爾佳貴人和富察貴人都知道了甄答應恐怕懷有大秘密的訊息。
只是富察貴人跟安貴人安靜地所在延禧宮不出去,倒是瓜爾佳貴人還特意給皇后送了個訊息,皇后當然對這個訊息十分感興趣,作為一個老陰謀家,她幾乎是立刻就判斷這個關於甄答應的訊息,或許沒有瓜爾佳貴人所想的那樣無關緊要。
於是皇后手裡剩下的人也動了起來,重新篩查了一遍甄答應和她帶進宮來的兩個侍女,原本查了兩遍也沒有結果,可沒想到剪秋無意間一句話倒是給了皇后靈感。
剪秋當時有心勸皇后放棄,“娘娘,這甄答應確實沒什麼,她那兩個宮女也沒什麼,若非要說有什麼的話,那就只有那個叫浣碧的跟甄答應有幾分相似這一點了。”
皇后哪裡會關心嬪妃們身邊的貼身宮女什麼長相,尤其甄答應之前每一次見皇后的時候都是帶著流朱出門,就算偶爾幾次在別的地方遇上了,宮女們哪能直視高位嬪妃呢。
所以皇后根本不知道浣碧什麼長相,可剪秋同為宮女,她可是見過浣碧好幾次的人。
皇后笑著對剪秋道:“你看,這不就出來了嘛。”
“給宮外傳信,讓他們仔細調查那個叫浣碧的丫鬟到底如何進了甄家,她的身世又是如何。”
“本宮有預感,這浣碧的身世,恐怕能叫甄家滿門抄斬!”
剪秋腦子裡不停地設想那個叫浣碧的到底什麼來歷,為何皇后就能斷言她的身世就能叫甄家滿門抄斬?
雖然腦子裡想得雜亂,可剪秋做起事情來一點折扣也不打,訊息很快就經由剩下的暗線很快傳到了烏拉那拉家。
只是,烏拉那拉家如今幾乎人人賦閒在家,大家對已經去世的太后也頗有怨言,對皇后雖然也不滿,但終究覺得一個皇后總比後宮無人來得強,因此多番推脫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