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瑕竟然連藏冥都能輕易打敗,還接連傷了沐春風和“華錦”,成功地靠近了自己床邊的時候,依舊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一時之間竟然開始懷疑起自己真如先生們所言,算是個聰慧之人這個說法了。
蕭景瑕站在距離床邊約莫三尺之地看著一動不動似乎什麼都不知道的白王,不遠處藏冥也好,沐春風也好,“華錦”也好,都捂著胸口十分激動得往床邊掙扎,藏冥更是連聲高呼旁人進來護衛,結果半晌也沒有人進來。
蕭景瑕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二哥啊二哥,我只是沒想到二哥竟然也有孤立無援的時候。”
藏冥原本是裝不出來的,但他身上的傷可是實打實的,此刻務必痛恨蕭景瑕的背叛:“九殿下!”
“九殿下怕是忘了從前沒有我們王爺護持的時候,過著什麼日子了吧!”
“像你這等忘恩負義之輩,陛下豈能看在眼中?!”
蕭景瑕原本還算能看的一張笑臉頓時變得陰沉又扭曲起來:“二哥當年對我的護持,我自然是十分感激的,可作為二哥最為親近的弟弟,我便只能被二哥壓在身下不得動彈,一舉一動都只能聽命於他嗎?!”
“他自己也不過是個皇子,還是個身有殘缺之人,註定摸不著那至尊之位,既然如此,扶持弟弟我一把,不是順理成章的嗎!”
說完蕭景瑕就沒了繼續說話的興致,舉劍直接往白王心口刺去,只是他沒注意到床邊佈置的佛怒唐蓮,他上前一步正好觸發了機關,那一朵暗金色的蓮花在被觸發的瞬間就如同開花一般張開了兩層十八枚葉片,葉片中間有萬千枚細如牛毛的毒針瞬間飛出。
蕭景瑕立刻收劍抵擋,只是比起接二連三又鋪天蓋地的暗器來,終究有些相形見絀,擋過了前兩撥就有些吃力,最終還是被暗器之中的毒素毒害了肺腑,吐著黑血癱倒在地。
蕭景瑕看著原本倒地連起身都艱難的三人閃躲之間遊刃有餘,明白白王直接拿自己治眼睛一事來做了誘餌,而他原本以為自己是黃雀,卻沒想到反倒成了送上門的獵物,直接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