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錦已經獲得瞭解脫,甚至她父親陳皮留給她的那些所謂清白的財產,她將其中的所有古董都捐贈給了博物館,只留下一些房產和鋪面收租,陳家那些清白的夥計和依舊忠心於陳皮的老人們,年輕人都被她安排在了鋪子裡工作,老人們不願意工作了,她也給存了養老金,還承諾負責他們的身後事。
如此,陳家便在陳文錦領著一批老人的配合下,很快清理乾淨了,而張啟山的手腳自然也就暴露了出來。
而後,陳文錦就交代了自己在上一次國家組織的針對西王母宮的考古行動中,被張啟山暗中派人餵食了屍蟞丹的遭遇,由此,張啟山在西王母宮的實驗室很快就被揭露了出來,位於北方沙漠裡的所謂古潼京實驗室也被舉報。
張啟山的一切行為在他自己或者外人看來都要比汪家人的作為要隱秘得多,可這一切在已經抽絲剝繭找到了不少頭緒的相關部門眼中,可就沒那麼隱秘了,甚至還顯得有點兒光明正大的意味,畢竟張啟山的實驗室雖然是正經的實驗室,可裡面所做的試驗卻喪心病狂。
有個調查員甚至還恨恨地啐一口道:“只惦記著禍害自己人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去禍害東海對面啊!”
周圍的人趕緊制止他這樣明確地吐槽,但心裡其實都有些深以為然。
也是姜莘莘不知道有人這樣說過,不然她高低要回一句:“你怎麼知道有人專門去霍霍東海對面了呢?”
別問,問就是姜莘莘也投了錢!
這個世界上,死道友不死貧道的事兒可太多了,姜莘莘甚至每年收入的大頭都快轉移到對海外汪家人的投資上面來了。
最終,歷時約兩年的時間裡,張啟山所有的勢力都被打擊得一乾二淨,他本人最終自裁在被捕的前一刻,而哪怕尹新月已經跟他離婚那麼長時間了,尹家的生意依舊被調查了個底朝天,只留下了新月飯店。
張啟山的兒孫也因此遭遇了重大打擊,事業直接停擺,且此後還要幾代人才能重新從政、從軍,尹新月深恨自己當時沒有將事情做絕,在得到張啟山自裁的訊息過後,強撐著身體處理了一大攤子事情,直接住進了醫院,隨後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裡,就從醫院直接送去了火葬場。
尹新月的葬禮霍仙姑帶著霍秀秀和吳邪去露了個面兒,張啟山兩個兒子倒是硬氣,哪怕賦閒在家也沒有離開大陸的打算,而是精心教養孫輩,家裡決意不能再出現張啟山這樣的例子!
不過,作為過來人的霍仙姑卻擔心適得其反,所以將從姜莘莘口中知道的關於張家人的訊息,以及張啟山跟張家之間的恩怨,都告訴了尹新月的子孫們。
“我雖然痛恨張啟山所做的一切違法又違背道德的罪孽,可我也不得不說,生在張家,又沒能繼承張家的種種好處,也難怪張啟山會走岔了路。”
張啟山的兩個孩子姓張,可孫輩都從了尹新月的姓氏,重孫一輩也依舊如此,縱然他們前途斷絕,資產帶走了大半,可剩下的資產依舊能供他們過上讓普通人夢寐以求的生活。
霍仙姑也沒什麼好說的,只交代了一些關於張家人的事情就離開了,而她也很快就走到了生命的盡頭,不過相比其他人來說,她的一生沒經歷過什麼大起大落,卻也算得上波瀾壯闊,去世的時候兒孫滿堂自然不必說,家族興旺,以及她關照的那些人都好,才是她最願意看到的。
等霍仙姑去世,姜莘莘跟霍家的緣分也只有霍秀秀一個人來維繫,解雨臣則因為爺爺解九早走了幾年,自己的醫學事業也逐漸開始向上走,連帶著手裡的產業都逐漸煥發了生機。
只有吳邪,因為突然多了四個弟弟妹妹們,吳二白和吳三省又被張啟山牽連進去了,為了撐起吳家,他在親奶奶霍仙姑去世以後,不得不回到杭州坐鎮。
而他父母也因為身體的原因,總算回到了杭州,一家人總算是團聚了。
只是到底分別多年,在一開始的溫情稍微褪去,理智迴歸了的時候,父母跟兒子之間顯露出來的隔閡跟尷尬就如影隨形而來。
吳一窮跟妻子只覺得虧欠了孩子許多,想要彌補卻不知道從何處下手,而吳邪覺得父母回來就好了,他已經習慣了不被過多管束的日子,而父母一回來竟然就開始催婚,這讓他十分受不了。
最後雙方是因為吳老太太跟前那四個孩子的教育歸屬鬧得不歡而散。
吳一窮夫妻倆因為沒有管教過吳邪,所以如今年老了,就想答應吳老太太的請託,答應接過吳二白和吳三省那四個孩子的教育工作,橫豎這四個孩子都要叫他們大伯和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