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醒過來了無心就鬆了手,也沒想著將人扶起來,倒是趁機確定了蕭瑟的確沒什麼武功,或者說他被人廢了武功,想用也用不出來了,倒是他那一身不用內力便能施展的輕功十分有意思。
蕭瑟捂著脖子看著一身衣裳被鮮血侵染地看不出原本什麼樣子的姜莘莘倒在地上,原本還想洩憤似的踢一腳為自己出氣,可等他站起來過後莫名有些不敢動,為了掩飾自己的窘迫,他沒好氣地遷怒了無心:
“你這和尚當真詭異,先是被一個人追,這會兒還有人湊上來尋仇呢。”
無心也不計較蕭瑟小小的遷怒,畢竟他要去於師國走一趟,卻身無分文,還要靠蕭瑟和雷無桀支援呢。
“施主誤會了,先前那位白髮仙的確是來找小僧的,可這位……倒在地上的施主,卻跟貧僧無關。”
蕭瑟可不太相信,這地方是無心帶他和雷無桀來的,若是真的跟無心沒什麼關係,那就是他們倒黴撞人家槍口上了。
蕭瑟繼續試探:“這……姑娘出現的突然,悄無聲息地我是一點兒沒發現,若不是她突然跪地的時候一聲悶響,我怕是也發現不了……”
“這世上能有這樣功力的人不多也不少,萬一她的修為已經超越了五大劍仙……”
正說著,雷無桀就清醒了過來,他提氣飛身上岸,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渾身是血的姜莘莘,立刻就上前檢視姜莘莘的情況蕭瑟和無心那是攔都攔不住。
“蕭瑟,這姑娘受了這麼重的傷,你們竟然只顧著說話看熱鬧!”
蕭瑟十分無語,伸長了脖子往雷無桀的方向一湊:“你看清楚,這就是你口中這位受了重傷的姑娘的傑作!”
“什麼都不知道就在這兒信口雌黃,當真是個夯貨!”
雷無桀有心想要糾正一下蕭瑟的詞句,可姜莘莘還渾身是血地倒在地上呢,他伸出手試探了一下鼻息,發現姜莘莘還活著,就是氣息十分微弱,要是不採取一點措施救治,怕是不好了。
只是沒想到他伸手想要將人扶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對方渾身骨頭都斷了似的,“她到底怎麼了?怎麼渾身骨頭都斷了?!”
蕭瑟大驚,蹲身下來伸手一探,果真跟雷無桀所說的一樣,大家頓時緊張起來,蕭瑟只能將事情從頭到尾都說了出來:“這姑娘出現得突然,就隔著這個火堆,我是一點沒感覺到。我發現她的時候,應該是她被什麼東西壓迫著跪地的時候。”
“就因為我覺得實在奇怪,一開始沒敢接近,可後來看著她整個人似乎被什麼重物一直往下壓,都七竅流血了,我就是準備上前問一句,哪知道她直接伸手掐住了我脖子,後面的事,和尚你也知道了。”
雷無桀此刻滿心都是姜莘莘一定遭遇了十分了不得的事情,對於蕭瑟脖子上那半圈兒的淤痕,他心裡想著橫豎蕭瑟又沒什麼生命危險,姜莘莘又奄奄一息,暫時就別計較了唄。
所以雷無桀招呼大家道:“我們得想個辦法救人啊,不能讓人就這樣吧。”
無心和蕭瑟都不太樂意救人,但看雷無桀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也只能勉強出力,畢竟或許人醒過來之後,他們還能問出一些了不得的事情呢。
而姜莘莘此刻元神離體在虛空之中跟天道廝殺,這一回她是奔著兩敗俱傷去的,肉體的劇烈疼痛讓她清楚自己不能一直這樣受制於天道,將一切的未來都交託到天道對她態度的好壞之中。
長生也從空間中出來幫忙,原本它就受規則保護,動起手來只會比姜莘莘更加方便,而姜莘莘已經將十方神器拼完了,眼下祭出來的是鴻蒙鼎爐,若是鴻蒙鼎爐不好用,那就只能拿出半吊子東皇鍾了。
長生在一旁策應協助,又有規則傍身,很快就發現了天道的不同,立刻就提醒姜莘莘道:“莘莘,這天道似乎是個集合體,就是其中一方吞噬了另一方,但還未將被吞下的一方完全消化、融合!”
姜莘莘藉著攻擊的空檔稍微反應了一下,腦子裡冒出了一些想法但時間緊急根本來不及抓住,她咬咬牙,到底捨不得將東皇鍾拿出來耗費在這裡,看著手裡已經裂開了兩條縫的鴻蒙鼎爐,乾脆放開了自己一身天道功德,企圖吸引什麼虛空巨獸過來,好借刀殺人。
長生明白了姜莘莘的意圖,它放開規矩只會比姜莘莘的功德更加好用,沒一會兒果真就有一條虛空獸聞著味兒趕了過來,姜莘莘趕緊收了鴻蒙鼎爐回到趙元莘的身體裡,橫豎每一方世界都有大道的保護,沒了天道只需要耗費一些時間和本源來再次孕育天道,並不費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