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姜莘莘跟趙遠舟說說笑笑才進了緝妖司,就迎來了吳大將軍跟甄枚的質詢。
範瑛跟卓翼宸都是一臉凝重,想必卓翼宸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範瑛,他們也從吳言跟甄枚口中知道了姜莘莘昨夜裡的所作所為。
崇武營的人將姜莘莘和趙遠舟團團圍住,張弓搭箭時刻準備著,只等吳言或者甄枚一聲令下就要放箭射殺姜莘莘和趙遠舟。
而姜莘莘也看得出來,今日這些人跟昨日裡甄枚帶過來的十來個人不同,氣勢上就要略勝一籌,所用的箭簇更是比昨日他們準備放火火燒緝妖司的箭簇更加厲害,都是能剋制妖族的法器,便是趙遠舟這等大妖來了,也容易受傷。
吳言還在那兒質問:“大膽元莘,竟敢夜闖崇武營,私放我們崇武營羈押的妖族!”
“說,你是不是妖族派來的奸細?!”
姜莘莘也真誠發問:“本座已經向你們露過幾手,讓你們見識了本座的深淺,怎麼,你們竟然無知至此,還未向你們背後的主子稟報本座要帶走所有妖族之事嗎?”
範瑛看得出來姜莘莘要放大招了,不想讓屬下們知道關於人族對妖族所做下的罪孽,所以他趕緊站出來打圓場,請大家入內詳談:“元莘大人受大荒神樹委託要帶走人間所有妖族,這本就是一件大好事,我們緝妖司自當配合,具體如何操作,崇武營也少不得拿出一個章程來。”
吳言不懂,或者說他仗著背後有向王撐腰,利益集團背景深厚又牽扯甚大,所以無所顧忌,但甄枚是懂官場的,或者說他對範瑛是有一定信任基礎的,所以也跟著請吳言入內,吳言雖然沒太明白為何甄枚在這件事情上偏向了緝妖司這邊,但看姜莘莘涼薄的眼神,心裡有些發怵,便強裝聲勢走在了前面。
姜莘莘擺擺手就讓崇武營的人齊齊坐到了地上不得動彈,這才跟著進了內院。
姜莘莘也不想廢話,直接說道:“本座知道妖族嚮往人間熱鬧繁華,而人族忘不了大荒之中那些豐富的物產,而且本座更加知道有些人族妄圖長生不老所,所以拿妖族和人族來做實驗。”
“本座也不怕告訴你們真相,大荒本就是上天留給妖族的居所,而眾神開闢的人間,才是人族唯一的歸宿,若是人族不要,也就沒有存在必要了。”
“回去告訴你們皇帝,若是他這個名義上的人族共主不能約束人族的行為,那不如換一個有能力的人來坐那個位置。”
“大人慎言!”
範瑛當然知道朝中有人勾結在一起利用妖族攫取暴利,還利用妖族做各種實驗企圖長生或者企圖獲取妖族的各種能力,所以他的上官和同僚們試圖重振緝妖司,來對抗崇武營,雖然不能一時之間就改變現狀,好歹緝妖司的存在能讓崇武營多些顧忌,收斂一下不當的行為。
可姜莘莘今日竟然說出了換一個皇帝的話,他決不能無動於衷,甚至還要想方設法幫姜莘莘遮掩過去,這不僅是在幫姜莘莘,也是在幫緝妖司,誰讓姜莘莘如今跟緝妖司算是綁在一起了呢。
吳言果然抓住了姜莘莘的話頭,當即就笑了,“好一個元莘大人,好一個改天換日!”
姜莘莘也跟著笑了,“你該不會以為今日你聽到了我失言所說的話,拿了我的把柄,還想著能活著離開緝妖司吧?”
甄枚就比吳言懂事,立刻站出來作保證:“元莘大人和範大人請放心,今日元莘大人之言,不會再有任何人知道。”
姜莘莘拊掌讚道:“瞧瞧你這位屬下,可比你這位上官有能耐多了。”
吳言心有不忿,暗自打算給姜莘莘來個大的,橫豎他以為姜莘莘就算有以一敵百的本事,也抵不過一千乃至一萬人的圍攻,甚至他覺得到時候將姜莘莘擒獲拿去濟心堂做實驗也是好的。
在座的不止姜莘莘能看出吳言不懷好意,就連甄枚都能看出吳言憋著壞。
甄枚暗自為這位上官嘆息一聲,原本他是想救下這位上官和底下一眾兄弟的,可如今看來,縱然姜莘莘本人有意放大家一馬,可架不住吳大將軍自己作死。
姜莘莘也不多言,只是說道:“我只要帶走人間的妖族,別的事情一概不管,可若有人或者什麼勢力要跟我作對,那我也不妨告訴你們,我有翻天覆地的能力,威力可不比上古時候那場大水來的小。”
“而且我一出手就是殺招,沒多少逃生的餘地,可不像上古時期那場大水,若是及時逃去高處還能倖存下來。”
知道這些人很難想象她的話,姜莘莘也不廢話,直接帶著他們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