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莘莘以為國家都有明顯的動作了,九門不可能還不知道他們口中所謂的“它”就是汪家,張啟山都直接拋棄了原本準備用來吸引汪家人視線的所謂十一倉了,吳家跟解家,準確來說是吳三省跟解連環以及陳皮的衣缽繼承人陳文錦三人依舊沒有放棄各種動作。
姜莘莘看著張海客那邊傳過來的吳三省、解連環和陳文錦的訊息,只覺得一言難盡:“都是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怎麼這麼著急就開始追求什麼長生不老了呢?”
姜九日卻覺得沒什麼好奇怪的:“聰明人容易多想,還容易自負。況且當初的九門就屬搬到京城的幾家發展得更好,也就是解九爺能壯士斷腕,將家中生意全部切割出來。”
姜小官的評價則更加公平些,“或許一開始那些年輕人只是聽說了父輩們經歷的波瀾壯闊心生羨慕,後來參與多了,就由不得人了。”
姜莘莘想了想,卻又說道:“或許其中還有吳三省親孃的功勞呢。”
在座的明面上都是單身狗,可姜莘莘已經結過幾次婚了,姜九日和姜小官可比不得,尤其是姜九日私下裡還找張日山專門問過,當時張日山也沒想到姜九日竟然會在這些男女之事上面表現出一竅不通的樣子,回去還當笑話說給了張啟山和尹新月聽。
尹新月笑完之後就覺得姜莘莘果真洞察微毫,連吳老狗如今的妻子都考慮到了。
“吳老狗當初跟仙姑之間的感情我們都是看在眼裡的,尤其仙姑為了吳老狗,都說了多生兩個孩子各自繼承吳家跟霍家的話,可見當初她是真的讓步不少,而吳老狗聽完就走了六禮將仙姑迎娶進門,魄力可不是二月紅能比的。”
說起二月紅,當年他們就覺得二月紅對霍三娘做得太過,在長沙城裡傳遍了金童玉女的名頭,結果轉頭毫無徵兆地為了一個賣麵攤子家的姑娘一擲千金散盡家財,鬧得霍三娘連家主之位都交出來了。
不過到底他們沒有親身經歷,所以這會兒張啟山和張日山一言不發。
而尹新月繼續說道:“我沒有見過那位解家的姑奶奶,而當初吳老狗去杭州,明明白白打著入贅的旗號,雖然至今吳家三個孩子都姓了吳,我們也不知道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吳老狗這樣的做派,看起來大抵是為了家族。”
“只看一窮這些年在吳家沒受什麼委屈,我便覺得解家那位姑奶奶是個好的。”
張啟山心思深沉,便是這些女眷們中間看起來在他這等老古董眼中屬於內宅爭端的事兒都門兒清,當即便說道:“那便是解家姑奶奶孃家人有些意難平,還暗中拿到孩子們跟前說了。”
因著霍仙姑的緣故,張啟山跟張日山當然更加親近吳一窮些,可吳老狗當初跟大家感情不錯,所以對吳二白和吳三省,他們也不會太過偏心,但聽說吳三省自小就引導吳老狗唯一的孫兒吳邪去打聽地下的故事,他們倆反射性地覺得事情不對。
好在如今霍仙姑當機立斷將吳邪從吳家帶了出來,這首都之地勢力繁雜,可他們在一定程度上都是有功之人,而且還能繼續搭上姜家的路子,只要不作奸犯科,那還不任由小輩們造作?
汪家的事兒只用了接近兩個月的時間就了結了,至少華夏境內汪家的勢力已經絕跡,僥倖有幾個外圍的小嘍囉逃脫,國家也沒打算繼續再追,沒必要。
最麻煩的其實還是關於國內文物走私,以及因為汪家和走私的事兒牽連出來的貪腐和間諜問題。
國家聘請姜小官和姜九日來給考古隊員們做培訓,還請他們順便給各種考古工作做指導,後來乾脆請了他們去執行了秘密任務。
姜莘莘就落了單,在草原上晃悠了一個多月之後,她便出國走了一趟,在阿爾卑斯山腳下遇上了潛逃出來的黑眼鏡兒。
這裡是一處山谷,周圍唯一的出路還在半山腰呢,雖然不缺少遊客,但非白面板的人都是十分罕見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僅僅一個照面,黑眼鏡兒就一副賴上了姜莘莘的模樣。
姜莘莘被尾隨地很不耐煩了,直接回頭說道:“若是再恬不知恥地尾隨,我要你立刻被你脖子上那紅衣女鬼給吸乾!”
黑瞎子訕笑著從小路旁邊的灌木叢裡竄了出來,“不要這麼無情嘛姑娘——”
黑瞎子能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十分討人嫌嗎?
可他也沒有辦法,自從遠遠地看了這姑娘一眼,他脖子上那玩意兒就老實了不少,他好不容易得到了一線生機,如何能眼睜睜看著它從自己手中溜走!
原本他在國內躲躲藏藏倒也方便,正準備找個合適的時間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