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豁出去自己的性命也沒能救下愛人桑酒,天歡也只是被他打傷,但天歡沒想到桑酒的兄長桑佑被人扔進了這荒淵之中,還在桑酒即將灰飛煙滅的時候飛身撲了上來,於是這兄妹倆就前後腳一起走了。
等桑酒一去,天歡即刻眼前一黑,姜莘莘就被彈出了這夢境,還獲得了萬年前的那些真相。
原來萬年之前的戰神冥夜和桑酒也是悲劇收尾,被姜莘莘帶入了的天歡可遠不及姜莘莘頭腦清醒,她嫉恨被冥夜愛上了的桑酒,所以在神魔大戰過後汙衊蚌族跟魔族勾結,將整個蚌族屠殺殆盡,也將桑佑扔進了荒淵折磨。
桑酒則在悲痛跟悔恨之間直接入魔,哪怕她取了天歡的仙髓也不能消減心中的滅族失親之恨,但冥夜又被天歡拿出冰晶恢復桑酒的仙髓的交易打動,沒有繼續追究天歡的過錯,又讓桑酒更添了誤會,二人最終哪怕訴說完心中的一切情愫,桑酒卻沒能走出荒淵,她的肉身已經被荒淵之中的妖魔吞噬殆盡。
而後桑酒親眼看著兄長桑佑瀕死,再次入魔,然後殺盡騰蛇族人,用騰蛇族人的仙髓煉製成了一枚勾玉,企圖用勾玉復活死去的父兄和族人。
後來雖然復活族人之舉被冥夜接了過去,可桑酒卻後悔跟冥夜相愛,以致於為墨河招來滅族的大禍,可因為桑酒挖了仙髓還煉製了傾世之玉,甚至還動用其中的力量企圖復活死去之人的舉動,直接給她招來了天罰。
最後是冥夜抱著桑酒一起承擔了天罰,二人實際上早就隕落在萬年之前,留在原地的白骨是真的白骨,冥夜只比桑酒多留下了一縷執念來創造了這個幻境。
姜莘莘對冥夜的作為不屑一顧,她一出來就被時影小心地攬入懷中,而先一步走出來的龐宜之則說道:“這蛟龍是為了一個預言而存在,戰神冥夜最終沒有入魔,但卻為情所困,所以留下這樣一場幻夢來勸誡有緣之人。”
姜莘莘轉頭直接嗤笑冥夜道:“這蛟龍枉為戰神,心昧眼瞎,居然一心只有情愛,合該灰飛煙滅,不得善終!”
就連小心攬著姜莘莘的時影也贊同道:“是啊,真情難得,卻不能耽於情愛,尤其位高權重之人,一舉一動皆牽連甚大,能兩全其美者,至今未有啊。”就連他自己也是先履行了幾萬年的職責,卸任過後才來找他的神尊的啊。
龐宜之看著這夫妻倆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他可算是明白了,難怪人家是恩愛夫妻呢,自然性情相投又互補,志向必定又一致。
他可真是太喜歡這一對兒有情人了,轉念他又想到了蕭凜和葉冰裳也是如此,心裡就更加高興了。
說話間,澹臺燼帶著黎蘇蘇,後頭跟著個蕭凜就一起出來了,姜莘莘眼疾手快直接一掌劈向那重新化作白骨的蛟龍遺骨,一條長長的火舌從她臂間飛出,快速將蛟龍遺骨纏繞其中。
黎蘇蘇企圖阻止卻被澹臺燼拉了回來,“你別去,姜姑娘的修為更進一步,你去了也是徒勞。”
黎蘇蘇想到在幻夢中經歷的一切,想了想她成了桑酒,澹臺燼則是那蛟龍冥夜,蕭凜是她的兄長桑佑,那麼姜莘莘就只能是騰蛇族的聖女天歡了。
黎蘇蘇實在想不通姜莘莘為何會對冥夜出手,“冥夜從頭到尾都是無辜的!”
姜莘莘一言不發,直接上前將黎蘇蘇從澹臺燼懷中扯了出來,順手就要去割她的脖子,澹臺燼眼疾手快用自己的胳膊替她擋了一下,差點兒被姜莘莘斬斷了手臂,蕭凜見狀持劍擋在了姜莘莘面前。
龐宜之稍微慢了一步,也快速跟蕭凜並肩擋在了澹臺燼和黎蘇蘇面前,他很是不解:“姜姑娘,葉夕霧小姐可沒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你為何出手這樣狠辣?”
蕭凜也說道:“是啊姜姑娘,若說你是因為在幻夢中的經歷,可那畢竟只是一場幻夢,況且葉小姐便是在幻夢中也著實無辜。”
姜莘莘差點兒被他們給氣笑了,“你們口口聲聲叫她葉夕霧,不然就是葉小姐,殊不知,人家只是奪舍了葉夕霧的孤魂野鬼,有沒有名字還說不定呢。”
這下,蕭凜和龐宜之都想起來了,姜莘莘曾經在盛皇跟前還提過這事兒,只是蕭凜經過一場幻夢,確定佔據了葉夕霧身體的人本性善良,所以發自內心地不願意傷害她。
時影跟姜莘莘一向心意相通,不必姜莘莘說點兒什麼,他就出手將蕭凜和龐宜之推到了一邊,姜莘莘便直直地走向正在一臉擔心為澹臺燼看傷口的黎蘇蘇。
澹臺燼見姜莘莘臉色實在是不好看,趕緊將黎蘇蘇推到自己身後,“姜姑娘,奪舍之事也只是你一家之言,口說無憑,你